清者自清未必是真的覺得這樣灑脫,更多是無奈使然。就算自己真的灑脫了,可罵名影響的還有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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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馳心裏不痛快,當(dāng)著別人的麵又不好說什麼,所以他不管剛才跟楊冪聊得多舒服,都希望盡快結(jié)束這種虛偽的對話場麵。可奇怪的是,陸雨馳覺得按說戚武應(yīng)該是不希望他和楊冪有過多接觸才匆忙跑來的,戚武來了之後卻似乎有意識拉著楊冪多聊一會。
這讓陸雨馳心裏很不耐煩,隻想趕緊問問戚武為什麼這麼防賊一般的防著自己,可他並不知道其實戚武至少現(xiàn)在跑過來還真不是這個意圖。
當(dāng)然不管怎麼說這不是私人聚會,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楊冪就走了,而本意就是想聽聽陸雨馳會跟楊冪說些什麼的楊小瑩見楊冪走了,陸雨馳又早就跟她說過今晚不會和王欣然多聊,她自然也就帶著王欣然走了。戚武本來也要走,卻被陸雨馳一把拉住,這桌又隻剩下陸雨馳、戚武和王爺。
王爺何等老奸巨猾之人,當(dāng)然明白陸雨馳不高興了,他趕忙對戚武說:“小五兒,其實小陸兒真沒……”
“王爺,我知道,您也不用說和。”既然走不了了,戚武索性邊點著雪茄,邊轉(zhuǎn)而對陸雨馳說,“我也知道你怎麼想的、還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其實用不著。我相信你沒想跟她怎麼著,你就算真想怎麼著,我還能宰了你嗎?
在女人方麵啊,我也實在沒什麼資格說你。再說我妹妹都不管你,我費什麼勁啊?而且過去你說會不會離婚我都不信,可現(xiàn)在我即便還不信你,我妹妹有了你們陸家的孩子,我也信陸家,起碼兒你不可能離婚了。”
“哦,你說了這麼一大堆,是要表明你相信我或者不幹涉?這就是像你這麼一位有身份的大富豪,看見楊冪來了立馬兒就‘顛顛兒’跑過來盯著我的原因嗎?咱就不說你這個想法兒多骯髒、行為多下作,就這動作就失身份。”
“我剛才找了一圈兒沒找著她,可我在好多桌兒都聽別人一直議論著你和她的事兒。”
“我跟她沒事兒!壓根兒就不認識、剛認識的。至於別人都說什麼,我反正清者自清,你就願意信他們的?你一個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的人,就沒點兒主見嗎?”
“我不是信他們的,我是讓他們信我的……”
戚武當(dāng)然有主見了,就不說生意,他要是沒主見怎麼能在當(dāng)年陸雨馳被江烈打得最慘的時候認定陸雨馳的才能和潛力,出資幫助當(dāng)時還不是他妹夫的、卻以玩世不恭和花心好色出名的陸雨馳,並支持陸雨馳和他的妹妹戚琪交往?
後來對於陸雨馳涉足此前從未接觸過的娛樂產(chǎn)業(yè),他也是大力支持。出於關(guān)係提供些許幫助倒也正常,但他做的顯然不隻是些許幫助的概念了。他說是希望跟陸雨馳合作,可他為什麼總想著要跟陸雨馳合作?除了他對陸雨馳說出的理由,難道堅信陸雨馳能成功不是必要的理由之一嗎?
他剛才說“過去陸雨馳說會不會離婚”他都不信,他確實不能確定這點,但他一直堅信陸雨馳不會因為女人的事跟戚琪離婚。這也是眼光精準(zhǔn)和有主見的體現(xiàn),不然單憑自身的缺點和妹妹的寬容他未必會同樣對陸雨馳這般縱容。
問題他有主見有什麼用?別人沒有啊。
陸雨馳說著“清者自清”,什麼叫“清者自清”?一個人口口聲聲清者自清,未必是真的覺得這樣灑脫,更多是無奈使然。就算自己真的灑脫了,可罵名影響的不止是這個人自己而已,還有親朋好友。
普通生活中尚且如此,何況萬千雙眼睛盯著的娛樂圈呢?戚武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混到這般地位,對此很敏感。如果陸雨馳是跟這樣一位緋聞不斷的頂流女明星在這種場合顯得“有什麼”,不但是很難蓋住的,也是讓戚武覺得很丟臉的事。
陸雨馳真的想跟誰“玩玩”,戚武是可以接受的,但他的縱容一定得是暗中的。當(dāng)著這麼多人、他是陸雨馳的大舅子,這可就是另一迴事了。總之陸雨馳沒興趣最好,要“玩”也得低調(diào)點。
就像陸雨馳以為戚武不知道自己跟楊小瑩的事,的確,陸雨馳配合了發(fā)布會、楊光照自然賣力控製媒體和輿論。但楊光照的控製媒體是控製媒體不報道出來,不是控製所有記者那段時間都不工作了,人家出於職業(yè)病也會拍下來。
作為娛樂圈中“次頂層”級別的大老板,戚武可能連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嗎?他隻是不說而已。捕風(fēng)捉影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覺得像楊小瑩那樣精明的女人,陸雨馳就連長時間留在身邊的可能都沒有,“玩玩”也就“玩玩”了。
當(dāng)然事關(guān)陸雨馳和楊小瑩的事,當(dāng)著同桌的王爺?shù)狞I戚武沒對陸雨馳明說、卻也暗示了,相信以陸雨馳的智商可以聽得出來,而其他的話就說得很直白了。
因為他自認是一番好意、在這件事上他就成了“清者”,但他不相信什麼“清者自清”,他不能讓自己一番好意的行為被陸雨馳誤解。他要是也像陸雨馳一樣甩上瀟灑的一句,可自稱信奉“清者自清”的陸雨馳不是依然誤解、依然不高興了嗎?
所以戚武要解釋清楚,隻是先前不想當(dāng)著王爺?shù)狞I多說、想著事後解釋。其實他剛才匆匆忙忙趕來並不是再次確認什麼、也不是想要盯著什麼,他是要讓全場都看到自己的妹夫是當(dāng)著自己的麵跟楊冪說話的。
什麼清者自清?戚武這個舉動實則是在為陸雨馳打掩護,就算將來陸雨馳跟楊冪有什麼,隻要低調(diào)一些,別人也不信了。他是要讓“不清者”也能“清”了……
那麼陸雨馳剛才真的是對戚武的舉動生氣嗎?是有些介意,但更多是不解,不解戚武防賊一樣的防著他,同時也不解戚武居然能為了防著他連體麵都不顧了。此時聽戚武低聲解釋了這些,他終於明白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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