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冤枉啊!草民在糊塗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兒女啊?”高員外依舊喊著冤枉,顧西涼臉色一冷。
“冤枉,好,你看看這是什麼?”顧西涼將一塊黑玉扔到高員外身上,黑玉玉質光澤,散發著濃濃的香味,顧西涼撿到黑玉的時候龍言冰臉色一變,黑玉染發出的香味是催情散。
“這是什麼?”高員外臉色一變不答反問顧西涼。
“這是什麼還用我告訴你麼?既然你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將她二人關進一間屋子裏?不出一柱香你就會知道這是什麼了。”所有人都漏出尷尬,龍言冰輕咳了一聲,顧西涼完全沒有在意。
“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顧西涼冷哼了一聲。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師爺,我讓你請的人你可請來了?”師爺連連點頭。
“來了,來了。”高員外一看見前來之人立馬慫了。
“草民王五拜見青天大老爺。”顧西涼看著高員外的慫樣就想上前踹一腳。
“王五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王五看了一眼顧西涼又看了一眼高員外。
“昨日高員外說要兩壇子最好的桃花釀。”顧西涼見高李氏也變了臉色。
“王五昨日高員外什麼時候和你說的要桃花釀?你又是什麼時候給送去的?”顧西涼沒有驗屍,總感覺底氣不足。
“昨日酉時高員外來的,我大是戌時讓夥計給送去的。”王五想了想迴答。
“驗屍官……啊!那個午柞高家那倆孩子是啥時候死的?”顧西涼一時間還是沒有辦法更改稱唿。
“迴大人,高家的兩個孩子死於申時。”顧西涼抬眉看著高員外。
“高員外你可知道在我們國家男子**遺留在人的體內是可以化驗出來的?”龍言冰差點被顧西涼的話嚇死,這種話題是可以拿出來討論的麼?
很顯然高員外也有些驚訝,高李氏低頭不語,顧西涼抬手輕摸了下鼻子,龍言冰看著顧西涼的模樣她總是不拘小節,總是可以一語驚醒夢中人。
“公堂之上姑娘如此汙言穢語,大人她這是藐視公堂藐視大人您!”顧西涼看著高員外聲嘶力竭的喊著,很好,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顧西涼不知道這世界為什麼如此邪惡,既然不想生養,為何非要留下?
“高員外,你可知道高語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她被掩埋的時候還活著,她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求救,她以為她的父親會去救她。”高員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顧西涼,顧西涼眼神冷漠。
“語兒……我的語兒……”高員外突然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上號啕大哭,突然高員外看向高李氏。
“你這個歹毒的賤婦,你還我的語兒,還給我。”高員外對高李氏拳打腳踢,高李氏憤怒的起身一把推開高員外,衙役拉開二人。
與此同時龍言冰迅速上前將顧西涼護在身後,顧西涼看著龍言冰的背,有的時候有些細節是無法疏忽的,他雖不善言談,但是總是第一個保護自己。
“語兒……語兒……我的語兒……”高員外此時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公堂之上禁止喧嘩。”知府大人一聲驚堂木公堂之上三無聲息。
“語兒是我和一個青樓女子的孩子,很巧的是她盡然和武兒同一天出生,我想這是老天的安排,想讓這孩子在一個好的環境下成長,所以我就將她帶迴了家,武兒出生的時候這個賤婦難產昏迷,我就讓穩婆說她生了兩個孩子,起初這個賤婦也沒有察覺,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漸漸的語兒長大了,而且越來越像她的母親,這個賤婦開始對孩子產生懷疑,可是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啊!”高員外悔不當初,若是自己當初不帶語兒迴來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慘劇。
“我豬狗不如?我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麼?從你告訴我兩個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我還是像待親生女兒一樣待她,可是你哪?你又做了什麼?春香院的女人都找到府上來了,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高李氏說話間聲音哽咽,顧西涼看著這二人,無論什麼年代,什麼樣的人,都逃不出出軌的誘惑。
“孩子是無辜的啊!你盡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了,你是多狠心?”高李氏突然笑了,笑的很淒慘,淚水畫了她淡淡的妝容。
“我錯了,我錯了。”突然間高李氏掙脫衙役撞向一旁的柱子,顧西涼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口,隻見血花四濺,龍言冰抬手遮擋住了顧西涼的眼睛。
所有事情尚未明確,高李氏為什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了還是一個謎,如今這個謎徹底沒有了答案。
顧西涼走在滿是行人的大街上,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衣食無憂卻還是無法開心起來。
龍言冰看著破了案子的顧西涼很是安靜,想必是因為案子影響了她的心情吧?
“王爺,有人跟蹤。”龍七在龍言冰身後小心提醒,一早龍言冰就發現有人跟蹤了,想必是司陌川派來的。
“不要漏出馬腳,保護好顧西涼。”龍七點了點頭,說話間顧西涼停在了一個買紙傘的攤位前,各種圖案各種花式的雨傘讓顧西涼移不開視線。
“這東西但是從古至今從未缺席,千家萬戶都要用。”顧西涼自己嘀咕著。
“姑娘,好眼力這把雨傘上的題詩可是當今聖上的字畫。”顧西涼看著自己熟悉的歌詞,這畫中的女人……怎麼感覺這畫如此熟悉。.Ъimiξou
“當今聖上的文筆這麼爛麼?畫不怎麼樣,詞句還是抄來的。”顧西涼看著買東西的小販,小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姑娘小聲一點,就算當今聖上畫的不好,寫的不好,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被官家知道是要砍頭的。”小販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顧西涼微笑這小販倒是誠實。
“沒事,他還不敢動我。”顧西涼知道如今這局勢,司陌川要用自己來牽製龍言冰。
小販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在說什麼,顧西涼看了半天還是選了有司陌川題字的雨傘,雖說不怎麼喜歡這個人,但是如今他是這裏最有實力的是無可厚非的,若是龍言冰失勢他也會成為自己的保障,所以還不能和他鬧的太僵。
“涼兒,該迴去了。”龍言冰在顧西涼耳邊小心提醒,顧西涼迴過神。
“冰雕,這個好看嗎?”龍言冰皺眉,剛剛顧西涼和小販的話龍言冰都聽到了。
“除了這個,所有的都要了。”顧西涼錯愕,大男子主義還真是千篇一律,從古至今不變。
龍言冰和顧西涼漫步迴到客棧,客棧因為司陌川的到來增加了不少的侍衛,顧西涼看著站在樓上的司陌川,這個男人也蠻帥的,隻是總感覺他四周環繞著戾氣,讓人有種逃離的感覺。
“臣……”司陌川抬手扶起龍言冰。
“莫要拘禮,沒有外人不必行禮。”顧西涼沒有理會二人坐在了一旁的桌前拿起一塊糕點小心翼翼的品嚐著。
“你來了我們就不用粗茶淡飯了,這糕點真好吃。”顧西涼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道。
龍言冰走到顧西涼身邊,抬手擦掉了粘在顧西涼嘴角的碎屑,司陌川看著親昵的二人有些刺眼。
“言冰哥哥你去哪了?受傷了為什麼不在房間裏休息?”司阮上前挽著龍言冰的胳膊,顧西涼看了一眼滿眼挑釁的司阮,司陌川在這裏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挑戰自己的底線,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我家王爺的傷已經無大礙了,這裏空氣混沌,我家王爺需要唿吸新鮮哦空氣。”顧西涼站起身挽起龍言冰的另一隻胳膊。
“言冰哥哥你想出去可以讓阮兒陪著你啊!你就帶一個奴才很危險的。”司阮看了一眼顧西涼。
“龍七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個人低十幾個人,我家王爺身份尊貴,總不能帶十幾個人去暴露目標吧?”龍七被顧西涼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第一次有人這要稱讚自己哪!
司阮被顧西涼懟的啞口無言,一臉氣憤的看著顧西涼,司陌川自始至終沒有插一句嘴,對於顧西涼這個丫頭,司陌川多次忍讓,否則她有一百個頭都不夠砍的。
“王爺,累一天了,涼兒服侍您休息吧!”顧西涼挽起龍言冰的胳膊,龍言冰腳上的笑意更濃。
“好,臣先迴房了。”龍言冰行李轉身離開,顧西涼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司陌川,他喜怒從不表現在臉上,城府深的很。
司陌川命人暗中跟著顧西涼,她所作所為逃不出自己的掌控,隻是她的身世到今還是個謎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皇上,探子迴報說顧西涼是楚國公主。”司陌川身型一頓,楚國公主?她是汐兒的妹妹?怪不得總感覺似曾相識,原來是她。
顧美汐死的時候司陌川出使外朝,迴來的路上就聽說楚國大公主懸梁自盡了,司陌川暗中調查,此事好像和龍言冰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最終司陌川將罪責全部加在了龍言冰身上。
“下去吧!”龍言冰想起了顧美汐身體就不由得顫抖,曾經許下海誓山盟,還沒有來得及實現,心上人便已撒手人寰。
這麼多年過去了,整個天下都是司陌川的,是,三宮六院都是美女,可是都是迫不得已,自己生在王家,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顧西涼手托腮坐在涼亭中迴想高語和高武的案子,那是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啊!人心真的太過險惡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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