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堯要見你,看你什麼時候可以擺脫你的尾巴去見他一麵。”顧西涼輕描淡寫的說著,禹堯和禹倌赫見了麵以後也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自己也就可以離開了。
“你是怎麼認識我二哥的?”禹倌赫還是很關心這個問題,二哥此生隻愛冰女一人,為何突然身邊就多了她?
“說來話長,我救了禹堯是他的救命恩人,逃婚跑出來的,救了你以後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禹倌赫淡笑,她救了二哥,又救了自己?還真是神人也。
接下來的幾日顧西涼的人,生活非常的愜意,隻是大家看顧西涼的眼光有點不同,顧西涼也沒明白是為何,禹倌赫每日下了早朝都會留在北殿和顧西涼玩鬧,顧西涼知道這是為了混淆視聽讓卞彭鬆懈。
禹倌赫下了早朝見顧西涼正趴在院子裏的桌子上看著書上的鳥窩,她很喜歡發呆,大多數自己看見她,她都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
這幾日顧西涼在沒見到龍言冰的蝴蝶,也許他已經對自己沒有興趣了,本來自己就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他所喜歡與愛的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和自己沒有半毛關係。
“去把那鳥窩給盡歡取下來。”禹倌赫同一旁的侍衛說,話音落侍衛已經輕功飛上將鳥窩取下,顧西涼馬上站起身。
“幹什麼?它們睡好好的。”顧西涼一把奪過鳥窩,看著鳥窩裏的幼鳥,小鳥比之前自己放進去的時候大了些。
“我見你天天看著這鳥窩出神,拿下來看不是更方便?”顧西涼無奈滿臉的黑線,從小身為皇子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些東西不可以掠奪。
“我看它你就把它拿下來?我天天看你,你是不是還得讓我娶你?”此話一出禹倌赫臉一紅,顧西涼看著小臉通紅的禹倌赫不禁笑了。
“怎麼害羞了?哈哈!”顧西涼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北殿,從顧西涼來到北殿,禹倌赫才感覺這裏有了溫暖。
“你若想娶我,那我便嫁了你。”顧西涼撇了一眼禹倌赫,禹倌赫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盡。
“小子,你才多大!就敢打我的主意……”顧西涼跳上禹倌赫的背,禹倌赫任由顧西涼欺負也不反抗,侍衛就這樣捧著鳥窩站在原地看著二人。
因為卞彭最近總是疑神疑鬼的,禹倌赫根本沒有機會去見禹堯,禹堯便隻好同顧西涼在北殿玩鬧,下了早朝禹倌赫便會迴北殿陪著顧西涼胡鬧,這幾日北殿每天烏煙瘴氣,所有人敢怒不敢言,這禹倌赫的脾氣是差的狠,一大火整個皇宮都會抖一抖。
“你說我每天這麼折騰為何卞彭也不來看看?”顧西涼不解自己已經快把北殿給拆了,為何這個卞彭就這樣沉的住氣?自己出不去,他也不進來,就這麼耗著。
“整個北殿都是他的眼線。”顧西涼皺眉,這皇宮內院都可以一手遮天還真是非同一般。
“你都知道為何不除了他們?”顧西涼看了一眼滿臉黑墨汁的禹倌赫。
“等待時機……二哥迴來我便可以行動,大哥野心勃勃,皇位交到他的手裏,朱國就毀了。”顧西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皇權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爭的頭破血流,費力還不討好。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皇子,安安靜靜的做皇子不香麼?非要當皇帝,千古皇帝哪一個不留罵名的,做最大的官擔最大的事,多累。”禹倌赫看著一臉嫌棄的模樣,若是世人都如她一般不愛皇權江山,那這天下也許就再也不會兵荒馬亂。
“做皇子並不香,就像我這樣的,若是沒有二哥保護早就夭折了。”顧西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做為一個皇子要每天擔心自己能活多久還不如做一個普通人,吃飽穿暖就好。
“皇上,譚護國求見。”顧西涼看了看禹倌赫,來人應該就是譚昭,禹倌赫並沒有讓顧西涼迴避,直接召見了譚昭。
“臣譚昭拜見皇上。”禹倌赫起身扶起譚昭,譚昭起身第一眼便看了顧西涼,顧西涼知道這老家夥是衝自己來的。
“沒有外人譚護國不需見外。”顧西涼安靜的站在一邊,譚昭看了又看,顧西涼有些尷尬。
“皇上,您這北殿整日歡聲笑語,烏煙瘴氣,就是因為這個公子麼?”譚昭手指著顧西涼,顧西涼尷尬的笑了笑,聽說這譚昭是個老古板,看來自己算是撞槍口上了。
“譚護國多慮了,盡歡是來幫我的。”譚昭臉色立馬就變了。
“皇上,沒有他時您便整日玩樂,如今是更甚,您還說他是來幫你的?”禹倌赫無奈,這個譚昭什麼都好就是太正經了,眼睛裏容不下一點沙子。
“譚護國我們不是說好了您不要管我麼?等二哥迴來我就把皇位還給他,您怎麼還來勁了?”禹倌赫也有些不悅,譚昭更是一臉的嚴肅。
“二皇子已經失蹤多日,若是找不到二皇子這天下就得您守著,否則怎麼對得起二皇子和先皇?”顧西涼見情況不怎麼樂觀,趕緊偷偷的躲了出去。
顧西涼在偌大的皇宮裏溜達,這皇宮可比電視裏演的氣派多了,金碧輝煌……老天爺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自己盡然一無是處。
有的時候顧西涼挺恨自己的,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有所作為?為何每日就是混吃等死?可是也隻是那麼一瞬間,一點點……顧西涼就恢複了往昔,該吃吃該喝喝。
“皇弟的美男落單了……”顧西涼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迴身見來人盡然是大皇子禹?臣。
“大皇子……”顧西涼俯身,這下慘了,禹倌赫和禹堯多次提醒自己盡量遠離禹?臣,沒想到這次盡然撞上了。
“怎麼?譚昭來了就把你攆出來了?看來在皇弟心裏還是這天下略勝一籌啊!”顧西涼聽出禹?臣話中酸酸的味道。
“大皇子說笑了,身為天子必定是天下最重要,百姓為先。”禹?臣走向前,眼神死死的盯著顧西涼。
“他還沒有發現你是女人麼?還是他一早就知道你是女人?”顧西涼一愣,他盡然知道自己是女人?難道是卞彭告訴他的?
“大皇子說笑了,臣……”顧西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禹?臣打斷,禹?臣將顧西涼一把攬至胸前,顧西涼雙手底在身上,盡量和禹?臣保持一定的距離。
“身邊這麼個美人不愛,偏愛那不屬於他的江山……真是暴遣天物。”禹?臣的好色的模樣讓顧西涼作嘔,和他一比龍言冰真的不算什麼!顧西涼用力掙紮卻也掙脫不了禹?臣的鉗製。
“沒想到大皇子還有奪人之妻的喜好?”顧西涼放棄掙紮,估計以自己的力氣掙脫是費勁了。
“奪人妻?誰的妻?”顧西涼抬睦那眼神中的不屑讓人傷心。
二人的話還未落,一股強大的力道讓禹?臣放開了顧西涼後退,禹?臣看著冷眼看著自己的禹倌赫。
“我的人大哥也想奪?”禹?臣站穩了腳步,沒想到這小子進步如此之快。
“皇弟想多了,既是皇弟的人,大哥怎麼會奪?”禹倌赫走到顧西涼身邊拉過顧西涼。
“盡歡可有受傷?”禹倌赫看著眼神盡是嫌棄的顧西涼。
“沒有,大皇子在逗我那!皇上您怎麼還當真了。”顧西涼趕緊把話題挽迴,這樣下去對禹倌赫沒有好處。
“大哥即是逗著玩,可不要在和皇弟開這樣的玩笑,皇弟的人……碰不得……”禹倌赫的聲音冷的很,顧西涼抬頭看著顧倌赫,他的眼神讓顧西涼想起了龍言冰,冷的徹骨。
禹?臣沒有說話,禹倌赫從不動怒,唯一一次紅臉還是在她母後的葬禮上,而今他能因為這個女人動怒,可見他對這個女人的在乎。
從禹?臣鬧了那一次後,禹倌赫便給顧西涼配了兩個侍衛,顧西涼無奈,走哪都有兩個犀利的尾巴跟著自己,還真是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顧西涼坐在北殿庭院門口等著禹倌赫下早朝,庭院的牆很高,鳥在頭頂飛過似乎都離自己很遠,這樣的地方真的是一點自由都沒有,出不去進不來,還真是沒有任何可以詮釋的理由。
遠遠的顧西涼就看見禹倌赫的轎子緩緩的走了過來,轎子上一身黃衣的禹倌赫真的是人中龍鳳,禹倌赫長了一張娃娃臉,這張臉上透露著陽光,隻是眉宇間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那誘惑似是惆悵又似是悲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停轎。”轎子還沒有停好禹倌赫就跳了下來,顧西涼迎上前去。
“等很久了麼?”禹倌赫看著似是很無聊的顧西涼。
“沒有,今天怎麼這麼久?”禹倌赫陪著顧西涼走進北殿。
“大臣們彈劾要我選後……”禹倌赫後麵的聲音很小,顧西涼一臉疑惑的看著禹倌赫。
“那不是很好?你也該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吧?你們這裏無論男女娶親都早。”顧西涼沒有迴頭沒有看到禹倌赫眼中的落寞。
禹倌赫沒有說話停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邁出那一步,她說:“很好?”是啊!她一直以來都是隻是在配合自己演戲,可是自己卻當真了。
顧西涼看著依舊站在門口得禹倌赫,他一身黃衣刺眼,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憂鬱,顧西涼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禹倌赫,顧西涼不知道他這樣的年紀有什麼哀愁讓他比如憂鬱?那股憂鬱讓人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禹倌赫迴過神的時候顧西涼正看著自己,兩個人就這樣相視,顧西涼愣愣的不知在想什麼?禹倌赫卻是有著莫名的心疼。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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