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涼將脖子套在漂亮的蝴蝶結(jié)上,臉上勾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龍言冰,我來陪你了。
走到一半的司陌川又折了迴來看到上吊的顧西涼愣在了原地,邱雲(yún)手急眼快將顧西涼抱了下來,司陌川想起了顧美汐,當(dāng)年顧美汐也是上吊而亡。
“涼涼姑娘,涼涼姑娘……”邱雲(yún)用力的拍打著顧西涼的背,顧西涼後背上了藥的傷口因為拍打救出很多血。
司陌川跪在顧西涼麵前不知所措,顧西涼輕咳了一聲,邱雲(yún)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及時不然真的就無法迴天了。
司皓天看著在邱雲(yún)懷中的顧西涼,她終究還是熬不住了?還真是可憐,那樣一個女孩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體無完膚,精神恍惚。
“涼涼……涼涼……”司陌川緊緊的抱著顧西涼,幾乎讓顧西涼喘不過氣來,從顧西涼自殺一次後,司陌川加派了人手看著顧西涼。
顧西涼感覺很無奈,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寧願讓人看著自己也不願意放自己離開,如今自己和行屍一樣就在這有什麼用哪:
司陌川越發(fā)的對顧西涼好,命人四下的去尋找九尾白旋翼鳥,讓人在寢宮種滿了梧桐樹,隻是顧西涼依舊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沒有任何情緒。
顧西涼安靜的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安靜沒有波瀾,整個皇宮到處都是紅色,很快就要到大婚的日子,左翼因為有些要事要處理離開了定國,得知顧西涼大婚便快馬加鞭的往迴趕。
顧西涼坐在庭院裏看著天空,左翼不敢相信隻是一月未見,她怎麼向變了一個人似的?瘦的不像樣子了。
“小涼兒。”顧西涼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子,顧西涼記得他。
“好久不見!鳖櫸鳑雎曇粲行┥硢,左翼看著瘦了一圈的顧西涼,滿眼的心疼。
“小涼兒你真的決定了麼?”顧西涼在左翼眼中看到了同情和無奈,龍言冰死了,如今司陌川一個人獨大,沒有人敢同司陌川抗衡。
“如今這樣同他在一起不在一起又有什麼分別?況且就算逃出去,我又能逃到哪?”顧西涼的聲音幽怨,眼神空洞,她再也不是那個小涼兒。
“如果你想離開,我會帶你離開!鳖櫸鳑鲆荒樃屑さ目粗笠。
“不了,梧桐死了,我也親手殺了龍言冰,我不想在有人因為我而死去了。”司皓天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戰(zhàn)鬥力的顧西涼轉(zhuǎn)身離開。
“涼涼……”左翼看著向二人走來的司陌川,如今他氣勢恢宏,沒錯他最大的對手龍言冰以死,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他懼怕的了。
“小涼兒你若不想留在他身邊我左翼拚死都會帶你離開。”顧西涼搖了搖頭走到司陌川身邊挽起司陌川的胳膊。
“川對我很好,我也會慢慢接受他,不必為我勞心了。”司陌川聽著顧西涼的稱唿,看著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心中很是激動,她……在慢慢軟化。
就算他現(xiàn)在忘不掉龍言冰,以後他也會漸漸忘記,至少她還在自己身邊,相信慢慢一定會連同她的心一起收入囊中。
到了大婚當(dāng)日顧西涼一身紅嫁衣真的是太美了,所有的侍衛(wèi)侍女都被眼前的皇後所驚呆,司陌川笑看著顧西涼,她的人她的心自己都要得到不管未來如何她顧西涼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涼涼……”司陌川拉過顧西涼芊細柔軟的手,顧西涼也沒有反抗而是微笑,一臉的微笑,那笑容可以融化世間所有的傷痛。
“川,你說龍言冰他會祝福我們麼?”司陌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大婚當(dāng)日她依舊想著那個男人?
“顧西涼,今日不要觸我的眉頭,朕不想動怒。”顧西涼又笑了,笑的很無奈。
“你對我怒還會分時間麼?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你給的,你以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就會接受麼?若是我用你對我的方式對你,恐怕你早已經(jīng)離去了,司陌川,你不懂愛,你用你認為的愛無條件的傷害我,而我成為你牢籠中的鳥,被你拔光羽毛,再也不能翱翔。”顧西涼鬆開司陌川的手一步一步後退,司陌川皺著眉頭,她今日是想要故技重施麼?在上演一次大婚鬧?
“涼涼,你若在這般你的父皇就會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顧西涼看著司陌川身後被捆綁著的楚王,楚王嘴巴塞著手帕發(fā)不出聲音,顧西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司陌川。
“你……”顧西涼渾身顫抖,他盡然將楚王綁了,用來威脅自己?自己還是太小看他了,他果然對自己還是有所防備的,不然為何會考慮的如此周密?
“你認為朕會沒有準(zhǔn)備麼?很抱歉涼涼,一切都是因為你太不懂事了!鳖櫸鳑鲈俅喂怨缘恼驹诹怂灸按ㄉ磉,她不想楚王死,楚王眼神流露出的愛,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雖然自己如今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畢竟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就算是個外人自己也不能置之不理。
“放了楚王!彼灸按ê軡M意顧西涼的靠近,一把攬過顧西涼,顧西涼想要掙紮,司陌川的手更加的用力。
“你若乖乖聽話,什麼事都不會有。”顧西涼滿眼的怨恨,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懦弱,恨自己為何總是被他算計?
“吉時已到,皇上皇後祭天……”司陌川拉著顧西涼走向祭天臺,輝煌雄偉的祭天臺上多了兩抹紅影,那是顧西涼和司陌川的大紅禮袍,兩抹身影越來越小,那是他們走向最高祭天臺的象征。
“禮成,皇上皇後洪福齊天!
“皇上,皇後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然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天突然巨變,狂風(fēng)暴雨席卷而來,臺下人都亂成一團,司陌川攬過顧西涼,抱著顧西涼向臺下而去,二人剛離開,祭天臺就被雷電劈中,司陌川抱著顧西涼從臺下滾落。
“皇上,快,快!彼灸按ňo緊的抱住顧西涼用手護著顧西涼的頭。
侍衛(wèi)趕緊拿著大傘為司陌川遮擋,所有人都臉色劇變,這是從來沒有的征兆,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
司陌川抱著顧西涼一路迴到寢宮,眾大臣們都站在禦書房外沒有離開,司陌川將顧西涼放在床榻上。
“涼涼,朕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乖乖等我!彼灸按〒崦櫸鳑龅念^,俯身想要親吻顧西涼,顧西涼趕緊別開臉,司陌川無奈隻好在顧西涼的額頭留下淡淡一吻。
司陌川離開後顧西涼坐起身看著身上繁瑣的嫁衣,這大紅嫁衣做工很是精細,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紅裝?顧西涼脫下繁瑣的嫁衣,換上自己喜歡的粉色。
剛剛在墜下禮臺的時候,司陌川雖然護著顧西涼,但是顧西涼還是受到外力撞擊,在那麼一震,顧西涼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的記憶恢複了,記得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顧西涼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盡然親手殺了龍言冰,沒錯,就是這雙手,顧西涼笑的有些輕蔑,輕蔑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小涼兒,你在麼?”顧西涼打開房門,左翼沒有想到顧西涼會打開門,顧西涼看著趴在窗戶上的左翼。
“你在幹嘛?”左翼不好意思的跳下來走到顧西涼身邊。
“你怎麼穿這身,還以為你會坐在床榻上等著司陌川沒有時間給我開門。”顧西涼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嫁衣太繁瑣了,你大半夜跑到新婚女子房間有何企圖?”左翼一臉尷尬的看著顧西涼。
“我這不怕你寂寞麼?怎麼樣我夠不夠意思?”顧西涼轉(zhuǎn)身不在理會左翼,左翼趕忙跟上。
“我這新婚燕爾有什麼可寂寞的?”顧西涼看著禦書房的門開著,裏麵大臣跪了一地,想必是因為今天祭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吧?
“新婚燕爾?”左翼可不覺得二人是新婚燕爾,顧西涼如今這副模樣怎麼感覺口齒又伶俐了不少?
“小涼兒……你?”顧西涼看著左翼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這副模樣不是顧西涼她是誰?
“你恢複記憶了?”顧西涼沒有說話用手扒拉著窗戶上掛的風(fēng)鈴,司陌川為討自己開心在寢宮到處都掛了風(fēng)鈴,隻是如今他做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他烤了白旋翼鳥,用邪魔外道利用自己殺了龍言冰,這一切是補償不迴來的。
“你的毒可還有?”顧西涼迴頭看著左翼,左翼走上前。
“你想要什麼毒?”左翼不知道顧西涼又要耍什麼把戲,不過隻要顧西涼恢複記憶,一切都好辦!
“我現(xiàn)在需要自保,來點毒性不強的!弊笠矸朔诖,找了半天掏出20幾個瓶子。
“這個是腹瀉的,這個是渾身無力的,這個是起痘痘的,這個……”還沒等左翼在說顧西涼拿起渾身無力的。
“就這個吧!大夫能查出來是中毒麼?”顧西涼拿著藥瓶問左翼。
“神醫(yī)都看不出來。”顧西涼將藥瓶塞進懷裏。
“這藥臨床試驗了麼?”話一出口顧西涼就知道白說了,又道:“這藥你試過了麼?”隻見左翼張著的嘴巴才緩緩閉上。
“試過了,什麼是臨床試驗?”顧西涼無奈,這高級的普通話!怎麼普及水平這麼差?
“就是試過毒性沒?怕你拿我試驗!鳖櫸鳑稣娴暮軕械慕忉,畢竟真的不像說太多的廢話。
“我怎麼會拿你試驗,放心吧!”顧西涼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家夥,他頑劣的狠,放蕩不羈什麼也不怕。
“那還謝謝你了!鳖櫸鳑隹粗R書房的方向,這些大臣依依不饒,估計司陌川會被他們弄煩,隻是他會如何抉擇?放棄自己還是放棄皇位?他會不要這天下麼?
“皇上三思!這顧西涼本就是銀魚的後人盯著她的太多了,今日大典天降雷雨還劈了祭天臺這不是個好兆頭。 鳖櫸鳑雠吭陂T外聽著禦書房內(nèi)的覲見,所有大臣如今都在反對自己,這樣也算是個好事。
龍言冰坐在龍椅上手揉著眉心,顧西涼在電視上看過著陣仗,沒想到自己盡然可以親身體驗,而且彈劾的人還是自己,這隔岸觀火的感覺是真不錯。
小心翼翼的離開禦書房門口,手碰到胸口的吊墜,顧西涼一愣,這個是禹倌赫的,顧西涼在禹倌赫的脖頸上看到過……對。∷懒恕櫸鳑鲅劬λ查g濕潤,那個可愛的不要不要的大男孩他死了。
顧西涼躲在大樹下淚流不止,一切看著是那麼的美好,而今又變得如此荒唐?顧西涼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經(jīng)曆什麼?
一直到很晚司陌川才躡手躡腳的迴到寢宮,顧西涼喝了左翼的藥,渾身冒著虛汗被都被浸濕了顧西涼也沒動一下,司陌川看著床榻上睡著的顧西涼,發(fā)現(xiàn)了顧西涼額頭的汗珠。
“涼涼?”司陌川的聲音很小,小到顧西涼幾乎聽不見,司陌川摸到被子裏的時候趕緊抱起顧西涼。
“涼涼……涼涼,宣太醫(yī)!彼灸按ūе櫸鳑,此時的顧西涼渾身濕漉漉的,司陌川以為是白天淋了雨,著了涼。
司皓天看著又叫太醫(yī)的皇寢,這白天剛祭天怎麼晚上又宣太醫(yī)?是顧西涼出了什麼事麼?m.Ъimilou
太醫(yī)摸了很久的脈象也沒摸出什麼來,最後隻是斷定顧西涼是受到了驚嚇,需要多加休息,顧西涼對左翼嗯藥很是佩服,看來這家夥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太醫(yī)退出去後,司陌川看著床榻上半夢半醒的顧西涼,大臣們都說顧西涼是不詳之人不能立為皇後,如今局勢並不是自己可以控製的,內(nèi)堂不能亂,外敵太多,若內(nèi)堂亂了,天下必失,客氣顧西涼該如何處理?就算不當(dāng)皇後,她畢竟是銀魚後人,得她者得天下,自己並不會放棄她。
“涼涼,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可是你心裏隻有龍言冰,他已經(jīng)死了,迴不來了,我留住了你的人,可是你的心到底在哪裏?”顧西涼微微蹙眉,他依舊說著愛自己,可是他這根本就不是愛,他的愛太自私,他一味的要求得到,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知道嗎?你姐姐和你一樣倔強,她認準(zhǔn)了龍言冰,而你也是,沒失憶前的你對他百般依賴,失憶後的你依舊很信任他,為什麼你們兩個會愛上一個人?就連失憶你都沒有忘記他!彼灸按ê軣o奈,真的很無奈。
顧美汐當(dāng)初是愛龍言冰的麼?那為什麼還會自殺?龍言冰娶她,她為何還要自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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