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涼看著滿眼都是狐疑的龍言冰,他如今看自己滿眼都是陌生,沒有一絲的熟悉感,他顯然已經(jīng)真的一點也不記得自己了。
“冰雕,知道你活著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既然你選擇安逸,我便不再打擾你,你娶你的妻我走我的路,願你和你的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顧西涼拿出龍言冰送給自己的白玉笛子,龍言冰一愣,這個笛子自己也有一個,前不久才送給了芙兒。
“這笛子你是哪來的?”龍言冰一把奪過笛子問顧西涼,顧西涼淡笑。
“曾經(jīng)一個摯友送的,如今歸還,告辭。”顧西涼迴身,龍言冰皺眉,為何感覺心裏堵堵的?
“姑娘,我……”龍言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旁邊的女人便打斷。
“相公,不要誤了吉時。”顧西涼忍住眼淚,千裏迢迢最終一切都是枉然。
“一拜天地。”
第一步,顧西涼邁的如此艱難,他的溫柔如數(shù)都給了別人,從此這世界上在無冰雕。
“二拜高堂。”
第二步,龍言冰從此我們各奔東西在無交集,願你安好。
“夫妻對拜。”
第三步,在讓我迴頭看你一眼,就一眼,顧西涼緩緩迴頭,龍言冰手握白玉笛子正愣愣的看著自己,顧西涼眼睛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下一秒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顧西涼隻感覺好多人在叫自己,自己想開口卻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顧西涼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裏龍言冰作大紅喜服,而他娶的並不是自己。
顧西涼醒來的時候身邊有很多人,那些人中還包括龍言冰。
“冰雕,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顧西涼看著龍言冰,龍言冰臉上有一絲錯愕。
“我剛在夢裏夢到你穿著喜服娶個別人……”顧西涼憋住眼淚笑了,此時他正一身喜服身後站著一個女人。
“原來不是夢。”顧西涼起身想要離開,香秀按住顧西涼。
“涼涼,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你身體虛弱。”顧西涼無奈的笑了,看著圍在身邊的人,他們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留下。
“無事,找個客棧休息吧!我在這礙眼。”顧西涼下了床,重心不穩(wěn),香秀沒有抓住顧西涼向前倒了下去,龍言冰趕緊護住身後的人,此刻顧西涼心涼倒了底。
左翼一把抓住顧西涼攔腰抱起,顧西涼看著扶著女子的龍言冰,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不在屬於自己。
“我就說他們給你的小爺都能給你,你就湊合湊合嫁給我得了,非要找他,這迴好了,人家有新歡,你這舊愛就被掃地出門了。”左翼的話中盡是嘲諷,顧西涼抿唇不語。
“芙兒,你先迴房,我有話同這位姑娘說。”隻見龍言冰身後的女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顧西涼看著溫柔千順的女子,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子,自己真的差之千裏。
“姑娘,在下的確失憶過,我不記得之前的身份,也不想知道,若曾經(jīng)我真的是王爺,那你就自行離開吧!”顧西涼沒有說話,沒有流淚,他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龍言冰你這個混蛋。”左翼放下顧西涼合掌便想龍言冰打去,龍言冰沒有躲,被左翼一掌打出很遠,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相公……”那個叫芙兒的女孩趕緊跑了上去攙扶起龍言冰,女孩攙扶的時候很吃力,她有一隻胳膊不能動,龍言冰對女孩淡然一笑,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孩的臉,像是對待一件很珍貴的寶貝一樣。
“這一掌欠你的都還完了,各位請吧!”龍言冰手捂著胸口,顧西涼心灰意冷。
“欠她的你還完了?說的輕巧,她為了你命都要沒了,你就一掌抵消了所有麼?她馬上就要死了,龍言冰你自己看著辦!”顧西涼驚愕,這幾日自己的確身體欠佳,可是並沒有感覺快不行了啊?
龍七看著有些吃驚的顧西涼,本來想她找到王爺,可以安心的離開,可如今看起來好像並不能達成了。
“她的死與活與我無關,各位請。”龍言冰語言堅決,顧西涼看著龍言冰,他果然還是從前那個龍言冰,對討厭的絕不低頭。
“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這就走。”顧西涼搖搖晃晃的向前走,龍七想要攙扶被顧西涼拒絕。
“龍七,香秀你們就留下吧!你們本就是他的人,辛苦你們陪我奔波了這麼久,以後多保重。”二人還沒說話顧西涼就轉身離開,龍七給香秀使了一個眼色,香秀明白了龍七的意思,二人決定留下來。
左翼和顧西涼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顧西涼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一坐就是一天,滴水未進。
“小涼兒,和我迴藍國吧!”顧西涼就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左翼很無奈。
“顧西涼,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真的要等到油盡燈枯麼?”顧西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左翼心微微顫抖,疼的無法唿吸。
“顧西涼你別怪我,隻有這樣你才會對他死了心。”左翼一把拉過顧西涼將顧西涼按倒在床榻上,人便壓了下去,左翼無情的侵略著顧西涼冰冷沒有溫度的唇,手無情的撕扯顧西涼的衣服,顧西涼依舊沒有反抗。
左翼大口喘著粗氣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兒,她眼神空洞,沒有一絲感情,她如今就是一具行屍一般。
“顧西涼,你死裏逃生多次,我還不如讓你留在司陌川身邊,他雖然會折磨你,但是你會反抗,會想辦法,可如今你就是個死人。”左翼一拳打在顧西涼身側,床榻瞬間轟塌,兩個人一起隨著轟炸而掉落,顧西涼後背被床板劃破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其實顧西涼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仿佛身體不受自己控製,左翼說什麼顧西涼都聽得見,想要反抗,想要說話卻說不出,顧西涼再次進去了交錯的空間,再次看到現(xiàn)實和古代重疊,依舊是那個男人,他抱著一個骨灰盒,想必那就是自己的骨灰吧?
“涼兒,迴來吧?我在等你。”顧西涼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左翼小心翼翼退下顧西涼的衣服,映入眼簾的不是顧西涼剛剛被木板劃破的傷,而是滿後背的疤痕,左翼又看了看顧西涼的手臂,幾乎身體上沒有一點好的地方,左翼驚呆了,她到底經(jīng)曆了什麼?
左翼換了一間客房,小心翼翼的將顧西涼放在床榻之上給顧西涼蓋了被子,她依舊眼神空洞,左翼沒有想好龍言冰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
顧西涼走後龍七和香秀就在了龍言冰身邊,龍言冰新婚夜被龍七拉出去喝酒灌的爛醉,芙兒最終還是沒有等到龍言冰。
她知道顧西涼的出現(xiàn)無疑是一個障礙,龍言冰在昏迷的時候多少次嘴裏喊出的名字都是她。芙兒看著自己斷了的手筋,這一刀不能白受,不能讓那個叫顧西涼的得逞。
而龍言冰的身份讓芙兒更加不敢相信,他盡然是王爺?這樣的身份是無比的尊貴,自己定要做這個王妃,隻是顧西涼是個障礙,必須除之而後快。
龍言冰酒醒的時候是被綁在柱子上的,龍七直勾勾的盯著酒醉後醒來就龍言冰,龍言冰一愣。
“你這是做什麼?”龍七看著眼前的王爺,他一貫雷厲風行,如今這般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
“王爺,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我是龍七,您的貼身侍衛(wèi)啊!”龍言冰無奈,這件事他已經(jīng)和自己說了幾百遍了。
“你先放開我可以麼?”龍七搖了搖頭,龍言冰皺眉。
“我不想當什麼王爺,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你明白麼?”龍七更加不解,以前的王爺以天下百姓為第一,如今卻是隻有自己。
“王爺,屬下知道這些話不該屬下說,但是……龍言冰對你下手後又對皇上下了手,尋國大敗,皇上病入膏肓,如果您在想不起來,皇位也會落到別人手裏,您現(xiàn)在的安逸生活也會化成泡影,司陌川不會容忍你活著,還有顧西涼,司陌川是不會放棄顧西涼的。”龍言冰想要反抗,卻動不了,龍七說了很多然而龍言冰一句沒有聽進去。
“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你先放開我,好嗎?”龍言冰掙紮無果最終還是希望龍七能明白,自己真的不想當什麼王爺,而且芙兒還在等自己。
“王爺,您是怎麼了?您當初在戰(zhàn)場上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您說過您會誓死保護尋國的,您都忘記了麼?”龍言冰看著眼前慷慨激昂的龍七,他就好像在說一件有關自己的事情。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王爺,你懂麼?我的妻子還在等我,放開我。”龍七也死心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說熟悉的王爺。
“王爺,王府裏有王妃,客棧裏還住著一個時日無多的顧西涼,定國皇宮裏還有您安插在司陌川身邊的雨荷,她們都會因為你隻貪圖一時的安逸而死,您太讓我失望了。”龍七手起刀落將綁著龍言冰的繩子斬斷。
龍言冰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迴過神,他口中說的任重道遠,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記得又如何主持大局?
“王爺,您怎麼了?”芙兒看著坐在地上身前還有繩子的龍言冰,上前開口問到。
“芙兒,你怎麼出來了?對不起,昨夜喝多了。”芙兒小心的拿下龍言冰身上的繩子,龍言冰站起身。
“王爺,不是芙兒小心眼,我知道您有您自己的路要走,你放心芙兒不會成為您的負擔的,您有夢就去追,不用管芙兒。”龍言冰小心的將芙兒擁進懷裏,芙兒將臉貼在龍言冰的胸口聽著龍言冰的心跳。
“芙兒說什麼傻話?我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怎麼可能放下你而不顧?就算我真的是王爺,那你也是我的王妃。”芙兒淡笑的看著龍言冰,龍言冰輕輕的將芙兒擁進懷中。
“王爺,龍七說皇上時日無多您該迴去看看,不要因為芙兒而內(nèi)疚一輩子。”龍言冰有些動搖,生身父母怎可不顧?
“你同意我迴去?”龍言冰很猶疑,迴去後就無法兼顧芙兒,又怕芙兒會遇到些事情,畢竟皇宮內(nèi)院不如外麵這般自在。
“一切都聽王爺?shù)摹!庇辛塑絻旱闹С铸堁员陨苑畔铝诵模b是那個女子為何會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真的是自己最愛的人麼?為何自己一想到她就莫名的疼痛?
龍七和香秀得知龍言冰要迴宮實在是高興的不得了,顧西涼得知後又是滿臉的惆悵。
“龍七,龍言冰就交給你了,如今他沒了記憶,武功更是不行,迴宮之後一定要封鎖消息,若是司陌川知道龍言冰還活著定會下手,到時候就真的晚了。”顧西涼歎氣,他迴宮也不知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而這一切終究會有個了結。
“臣欠考慮了,臣一心想他記起一切,卻忘了還有更大的危險。”龍七的確沒有考慮這些,他一心為顧西涼打抱不平,卻忘記了司陌川,他怎麼能容忍龍言冰還活著?.Ъimiξou
“龍七,我和他的一切已經(jīng)到頭了,你也不必在過多的苛責他,我欠他一條命,他失蹤以來,我在司陌川手裏死裏逃生多次,也算遭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切都迴歸到正常的軌跡了,以後多輔助你家王爺,在他沒有恢複武功前,切莫太過張揚。”顧西涼像交代遺言一樣說著,龍七聽得心裏堵堵的,自己好像好心辦了壞事。
左翼坐在窗戶上喝著酒,從那日後顧西涼醒來對自己沒有責怪,也沒有憤怒,一切如常就好像一切沒有發(fā)生一樣,左翼更是心痛,不知道這個龍言冰到底有什麼好?讓她們姐妹二人相繼為他生死相依。
龍言冰收拾好了一切後就準備動身迴皇宮,顧西涼因為擔心龍言冰一直住在客棧裏,左翼也隻好陪著,龍七被她趕迴龍言冰身邊,就連香秀那丫頭也讓她送了迴去。
龍言冰剛下馬車傅婉柔就快步跑了出來,還沒跑到龍言冰身邊隻見龍言冰攙扶著一個女子下了馬車,傅婉柔麵容不改走向二人。
“王爺,您終於迴來了,他們說您死了,柔兒知道您不可能死的。”龍言冰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看了一眼龍七。
“王爺,這位是王妃,有什麼話進去說吧!外麵人多口雜。”龍言冰扶著芙兒進了王府,芙兒內(nèi)心雖然對傅婉柔心升芥蒂,但是王府的豪華讓她忘卻了一切。
龍七謹記顧西涼的話不讓太多人知道龍言冰還活著,隻是一切好像並不那麼簡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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