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奶奶被梅家人作踐,梅蘇蘇就一肚子火氣。
“話說迴來,你表哥怎麼還沒有迴來?”梅青青念叨一句,剛好舒友刀迴來了。
迴來就把撕下來的那張紙遞給梅蘇蘇,看到上麵被舒友刀割開的內(nèi)容,笑了:“正好,我還想著他們不同意就脫離梅家,感情人家就沒有記過我的名字,現(xiàn)在更方便了。”
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怎麼辦?
欺人太甚,沒有把她當(dāng)人看?
“你也別氣這個,很多家族不記入女子的身份,是老祖宗那一輩就定下來的,墨守成規(guī)的東西。”舒友刀倒是無所謂,反正舒家的族譜也是這樣做的。
不過小姑姑是上了族譜的,他爺爺說舒家就那麼一個女兒,必須上,關(guān)鍵是舒蘭確實也夠厲害。
梅蘇蘇哦一聲:“可我不舒服,女人咋了?他們都是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怎麼還嫌棄起女人來?這世道就應(yīng)該按照女人的順序建立族譜,畢竟生出來的孩子不一定是丈夫的,但是女人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是有一半女人的血統(tǒng)的。”
舒友刀:……
表妹很強悍。
梅青青:很讚同,舉雙手讚成。
“看著梅家那些人就來氣,又不是什麼高門望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世家,至於那麼惡心人?奶奶不算是梅家人,那為什麼她生的孩子算是梅家人?”
碎碎念了半天。
梅蘇蘇最終妥協(xié),把那張紙丟進(jìn)火塘裏,她討厭這種階級分化。
舒友刀不參與,怕說啥都是錯的。
倒是胖的梅青青問道:“姐,要不咱們換個姓?不姓梅?”
梅蘇蘇歎氣:“我爹到底還是梅家人,換來換去也沒有啥用,反倒是咱們叫著別扭,但是我們可以單獨出來立一支。”
看看外麵的天,“表哥,你餓了沒有?”
舒友刀一摸肚子,可不就是餓了。
“還有好吃的沒有?上次你給我的好吃的,迴去就被搶了,我都藏不住。”想到表妹拿出來的好吃的,舒友刀就感覺口水分泌過多。
梅蘇蘇嗯了一聲,丟給他一包好吃的,也給梅青青一包:“省著點吃,快過年了,還要留著過年呢。”ъimiioμ
而她幾乎出去的事情還沒有實現(xiàn)呢,手裏沒錢了。
吃了點東西,舒友刀想起一個事情來:“我二叔讓我問問你,你真的不想搬走?”
“不想!”
姑蘇稷還要在黃馬寨,她怎麼搬走?
不過很快她意識到一個問題,坐直身體,想著去找姑蘇稷問問,可他現(xiàn)在肯定是忙,隻好暗下來,又重新癱著:“二舅舅在忙什麼?我找他問點事情。”
舒友刀哪裏知道去,年底了他們都忙。
“算了,我去問彭爺爺,你們別跟著我,奶奶一會就做好了。”梅蘇蘇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她想到一個問題,必須問清楚。
舒友刀跟梅青青對視一樣,齊齊歎氣,梅蘇蘇就是這麼想一出是一出的嗎?
而梅蘇蘇衝到羊圈那邊找到了彭秀書:“彭爺爺,我問你一個事情,如果說這裏的土質(zhì)跟沙子能夠結(jié)合,那麼其他沙漠邊緣跟土質(zhì)是不是也可以?”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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