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是給人當(dāng)童養(yǎng)媳?”
梅蘇蘇重複著這句話,嘲弄的語氣讓人心底發(fā)寒。
“你確定?”
視線落在那名母親身上,眼睛已經(jīng)黝黑一片,如同深淵,看得那位母親一個哆嗦,差點沒有癱坐在地上,驚恐的想要大叫,卻發(fā)現(xiàn)叫不出來,隻能夠僵硬的坐在那邊,視線想要逃離,身體似乎根本不受她控製。
“紅姐,把那個家夥帶過來,給她講講,她的女兒會被賣到哪裏去!”梅蘇蘇聲音毫無起伏,但是陰寒無比,如同地獄深淵裏吹上來的陰風(fēng),讓人骨頭都跟著打顫。
楊丹紅把那個快要成為爛泥一樣的家夥帶歸來。
“告訴他們,你們弄到的女孩會送到哪裏去。”梅蘇蘇擦拭著手裏的金針,把那家夥嚇的當(dāng)時就跪在地上猛磕頭,他已經(jīng)形成條件反射,看到金針就腿軟,整個人都不敢有任何念頭反抗,隻有經(jīng)曆過的人才會知道那個金針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此時梅蘇蘇讓他去自殺,估計他都不敢反抗。
“我們收到的女孩大部分送到的是大洋彼岸,年齡大的直接當(dāng)妓女賺錢,小女孩看情況,好看的也會去服務(wù)那些有錢人,不好看的就要做一些血腥點的事情,有些有錢人最喜歡親手虐殺人,特別是有特殊嗜好的客人,他們喜歡一邊幹著那些事情,一邊殘殺為他們服務(wù)的人。還有人喜歡看互相殘殺的戲碼,所以女孩的消耗量比男孩來的大,而且他們認(rèn)為黃皮膚的大周人是下等人,天生就是下賤的存在,根本不會有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能夠活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隨著那家夥的解釋,那對開始還無所謂的父母,此時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知道那種感覺嗎?想不想體驗一下?”梅蘇蘇聲音冒出來,嚇的那位母親尖叫一聲,想要逃離,卻被楊丹紅按住。
“你們弄到的男人會如何對待?”梅蘇蘇讓地上的爛泥家夥繼續(xù)說。
哆嗦著繼續(xù)說道:“我們也弄一些男人,不過多半還是找好看的男孩或者男人,因為有些人就是好這一口,如果有不開眼的男人到了那邊,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人可以長的可磕磣,但是那玩意最好管用,否則隻有被虐的份,就算是那玩意好用,也多半是服務(wù)有錢的女客人,他們喜歡用完就割了當(dāng)收藏,費用也是可觀的。”
這是什麼奇葩世界?
完全顛覆了那對見識淺薄的父母,讓他們?nèi)^和整個人都受到了衝擊。
“胡說,你們就是故意嚇唬我們,哪裏會有這種人?就連以前的王朝也不會如此殘暴。”那母親驚恐的尖叫起來。
梅蘇蘇笑了:“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親自體驗一下如何?”
說完就把他們拉入剛剛根據(jù)他們情況編製的噩夢中。
至於地上的爛泥,梅蘇蘇絕對不會放過,即便已經(jīng)讓他陷入了兩次,還不夠,還不夠,他腦海中的那些念頭梅蘇蘇都不會讓他失望,全部用在他身上,讓他好好的體驗一下,那種在絕望中掙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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