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結(jié)束第二天晚上,徐放拿迴手機,就琢磨著給江霍導(dǎo)演打個電話,畢竟於導(dǎo)親自找到他,不給麵子不合適。
“看來物色經(jīng)紀人和助理的事情,有必要提上日程了。”徐放感慨之餘,第一個想到的竟是程小陽,不過轉(zhuǎn)眼又把這貨從腦海裏踢了出去。
“我是瘋了嗎。”徐放為自己想到程小陽感到震驚,找這家夥幫忙打理,不越幫越忙就是好的。
在網(wǎng)上搜了江霍的資料,徐放這才撥出號碼,電話接的很快。
聽到聲音,徐放便客氣說道:“您好,是江霍導(dǎo)演嗎?我是《夢之音》的選手徐放,這兩天要彩排和錄製,手機上交節(jié)目組,剛剛拿迴來,很抱歉現(xiàn)在才聯(lián)係您。
聽於導(dǎo)說,您想要《生如夏花》這首歌的授權(quán),用於電影拍攝?”
江霍已經(jīng)從於導(dǎo)那裏拿到了徐放的號碼,也知道徐放最近的日程,所以並不心急。
如今見徐放打電話過來,還客氣的解釋一番,內(nèi)心觀感瞬間提升。
他還真挺怕徐放是個有點才華卻混不吝的富二代,到時候談不成還惹一肚子氣,煩躁。
眼下心裏舒坦,他便笑道:“哈哈,沒關(guān)係,我之前找你們於導(dǎo)的時候,也沒想到歌曲版權(quán)在你手裏,有自信,有實力,又有遠見,年少有為啊!”
江霍也沒因為自己是導(dǎo)演,在圈裏混得久,就端著架子。
“最主要是有錢買得起。”徐放在心裏嘀咕,嘴上笑道:“江導(dǎo)您誇的太過了。”
這些話,他左耳進右耳就出去了,根本沒放心上,還是談?wù)轮匾簿筒辉倏吞祝骸敖瓕?dǎo),還是說電影的事情吧,我能先了解一下電影的背景故事嗎,就是單純有點好奇。”
聊起劇本,江霍興致勃勃:“可以啊,我看上你這首歌,就是因為非常契合劇本。
這故事說的是一個流浪歌手北漂來到帝都,最初住地下室,街頭賣唱,渴求機會卻又不斷碰壁。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結(jié)識了一位酒吧老板,成了這家酒吧的駐唱。
這家酒吧在帝都小有名氣,他呢,也漸漸獲得了一些關(guān)注。
終於,有經(jīng)紀公司的人找到他,給了他一個參加音樂選秀,登臺演唱的機會。
可就在錄製前夕,他卻突然病倒了,經(jīng)檢查是胃癌晚期。
如果選擇治療,他可以多活一段時間,但為了不錯過這次舞臺,他選擇放棄治療,隱瞞病情參加節(jié)目。
他想要在生命的尾聲,站在一個真正屬於他的舞臺上,完整的演唱一首歌。
我一直在思考和猶豫,電影中這首歌,應(yīng)該為這個故事寫一首原創(chuàng),還是選擇一首觀眾們耳熟能詳?shù)慕?jīng)典曲目,直到我聽到《生如夏花》這首歌。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努力去盛放而不留遺憾,真的非常適合這部電影的結(jié)局。
我真的覺得沒有比這首歌更好的選擇了!”
聽了電影的背景故事,徐放有些沉默,一路坎坷,就要柳暗花明,卻意外的倒在轉(zhuǎn)角,眼看著觸手可及的希望,卻隻能經(jīng)曆無法抗拒的絕望。
他在這個故事裏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了無數(shù)努力拚搏,卻倒在收獲前的那些人們。
“是個好故事,我很喜歡,歌曲授權(quán)沒問題。”徐放當即說道。
江霍也很高興:“那真是太好了,那版權(quán)費?”
徐放沒有沉溺在自己的小情緒裏,早就迴過神,說道:“江導(dǎo),說實話我對版權(quán)費這塊了解不多。”
江霍一聽,覺得這要換個人,說不定就拿出一副互利共贏的派頭,給個萬八千了事,嘴上說著“電影上映之後,你的歌也會被更多人聽到,有助於人氣增長”這樣的屁話。
又或者某些一線大導(dǎo)演讓人來談,來的人一副“我們導(dǎo)演看好你這娛樂圈菜鳥是你榮幸”的醜惡嘴臉。
這些事江霍都見過,他一向?qū)@種行為非常不恥。
真有本事從那些流量明星虛高出天際的片酬裏摳錢啊,不比占這點小便宜強百倍?
這才能壓榨出多少錢啊?
江霍一邊心裏罵自己爛好人,一邊跟徐放說道:“我也不坑你,二十萬版權(quán)費,不過從簽署合約,到電影宣傳上映後的半年內(nèi),這首歌不能再授權(quán)給其它影視作品。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嘰歪娛樂的人問問。”
在江霍心裏,這首歌不止這個價,但以徐放目前的人氣,這價給的挺合理,如果徐放想抬一點,他也勉強能接受。
徐放對這點小錢不是特別在意,當下就想答應(yīng)得了,不過想到江霍的資料,忽然心思一轉(zhuǎn):“江導(dǎo)啊,您和李戎老師熟嗎?”
“還行啊。”江霍有些詫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徐放的聲音熱情了不少。
李戎是當下兼具顏值和演技的一流影星,和他同在盛輝娛樂。
他還是副導(dǎo)演的時候,跟剛出道的李戎合作過,彼此還算熟悉,隻不過近年在作品上沒什麼交集,也沒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江霍還沒琢磨明白怎麼迴事呢,就聽徐放繼續(xù)說道:“那您幫我個小忙,我給您打個八折?”
“啊?”
“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幫我要幾張簽名。”
“……”江霍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導(dǎo)啊,你這電影是誰主演啊?”徐放又問。
“吳茂。”江霍下意識迴答。
而後徐放的聲音也跟著興奮起來:“真的?江導(dǎo),我特別喜歡他,您能讓我去劇組參觀嗎,我給您打五折。”
江導(dǎo)沒好氣的說道:“我要讓你友情客串一下,你是不是給我免單啊?”
徐放不帶客氣的:“那感情好啊。”
“……”
“那就這麼說定了?江導(dǎo)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
五分鍾後,江霍迷迷糊糊的掛斷電話,依稀記得《生如夏花》這首歌,他免費拿下來了。
又過了五分鍾,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多了個二十出頭的哥們?
這算什麼事啊!
不過想想,江霍自己也樂了:“嘿,這小子挺有意思。”m.Ъimilou
江霍高興,徐放這邊也誌得意滿,這筆買賣太劃算了。
讓利二十萬,不僅能拿到偶像簽名,還能去劇組參觀,甚至還能客串角色,體驗拍電影的感覺。
普通粉絲可以嗎?別說花二十萬,就是翻個兩三番,也沒他這待遇啊。
想到這裏,徐放發(fā)出由衷的感慨:“江導(dǎo)是個好人啊,希望娛樂圈這樣的好人多一點。”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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