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和魏婉看過翡翠湖的落日美景,就準備返程。
兩人都覺得有些可惜,沒機會留在這裏欣賞夜色,群星倒映在清澈如鏡的湖麵,隻是想想,腦海裏就能浮現(xiàn)一幅絢麗的畫卷。
乘車返迴小鎮(zhèn),徐放和魏婉找了一家小店。
徐放想吃羊肉抓飯,魏婉看看菜單,發(fā)現(xiàn)店裏竟然有八珍湯,抬頭問道:“要不給你點一碗八珍湯,補一補吧!
“。俊毙旆乓苫,“為什麼要補?”
魏婉望著他,伸手點點自己的鼻尖,關(guān)心的說道:“最近不是總上火嗎!
嗯?
雖然明知道魏婉是正常關(guān)心,但徐放還是不禁想的有點歪,總感覺這是在暗示什麼。
體虛?
“我不……虛!”徐放脫口而出,在說到“虛”字的時候,急剎車般壓低了聲量,不想表現(xiàn)的太激動。
“嚐嚐唄!蔽和褚皇帜弥藛,一手托著臉頰,笑盈盈的看他。
“嗯,那就嚐嚐,隻是嚐嚐,我不虛!”徐放又強調(diào)一遍。
劉曼曼和郭燃相視一眼,聽這對話,總感覺錯過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這時服務(wù)員來了,下單後,看到魏婉點了八珍湯,還主動介紹道:“我們這裏八珍湯是特色,有益氣補血的功效,碗有點小,兩個人的話,要不要再點一碗?”
發(fā)現(xiàn)服務(wù)員是看著自己說的,徐放總感覺被針對了。
徐放和服務(wù)員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魏婉在旁邊笑道:“好的,那就再來一碗吧。”
菜上的很快,味道也著實好,可徐放還是決定,再也不來了。
你們永遠的失去了一位迴頭客,怕不怕!
吃過飯,徐放和魏婉照慣例,在鎮(zhèn)上給家人朋友挑選一些小紀念品。
等迴到旅館,和其他嘉賓分享一天的見聞,又去小黑屋錄了小片,這一天的錄製才算結(jié)束。
徐放迴房洗漱後,坐在床上,隨手“啪”的一聲,將燈關(guān)上,整個人融入黑暗中。
猶如天空之鏡的翡翠湖,並沒有洗滌他的靈魂。
徐放此時就像一個長出犄角和尾巴的惡魔,正在思忖對策。
大柴旦雪山溫泉殺人事件?
當然不可能。
把節(jié)目組綁了關(guān)進小屋裏,等他和魏婉過完二人世界,再把他們放出來?
把所有攝像的電池偷了,線剪了?
缺德的主意徐放有不少,可惜都不能付諸實施。
想著想著,徐放發(fā)現(xiàn)眼一閉一睜,天亮了!
“oc!我竟然睡過去了?”徐放驚訝,卻不得不起床洗漱,迎接新的一天。
一見麵,魏婉就看到他略有些浮腫的眼袋,關(guān)切的問道:“沒睡好?”
徐放摸了摸眼袋的位置,找了個借口:“還好,昨天的羊肉抓飯有點鹹,睡覺前我喝了不少水!
“這樣啊,過來過來。”
魏婉把徐放拉到房間,拿出遮瑕粉底液,幫他塗了塗,大功告成後拍拍手:“好了,不用去找化妝師了,吃完飯就出發(fā),去騎犛牛嘍!”
搞事是次要的,徐放當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小心思而掃興,吃了早飯,就和魏婉高高興興去草場。
這個時節(jié),草還沒有完全變綠,可望著眼前這片一直延伸到山腳的草場,依舊讓人心曠神怡。
草場有專門供遊客騎乘的犛牛和馬匹。
無論是犛牛還是馬,都有人牽著,隻是在草場邊緣轉(zhuǎn)一轉(zhuǎn),不會有安全問題。
沒一會,魏婉就如願的騎在犛牛背上,張開雙手。
“風景好嗎?”徐放走在旁邊,笑著問道。
“特別好!蔽和駬P著笑臉,伸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fā)絲,然後又輕輕搖晃身子,像個小牧童一樣,哼著歌:“我哼著爸爸哼過的曲調(diào)
綠綠的草原上牧牛羊”
“你是有多喜歡這首歌!毙旆旁谝慌酝虏。
魏婉笑盈盈的看著他:“特別特別喜歡,比喜歡你就差一點點!
突然被撩,徐放有點措不及防,不過就算他有準備也沒用,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犛牛的高度,什麼都做不了。
等你下來的!
徐放忿忿的想著。
魏婉騎著犛牛,一直在草場的湖邊溜了大半圈,等她下來的時候,徐放已經(jīng)把這事忘了。
在草場上放空自己,度過一個舒暢的上午,兩人返迴旅館。
節(jié)目組的小巴車已經(jīng)備好了,接下來就要前往雪山溫泉。
一上車,夏露就興奮的說道:“終於要去溫泉了,我都期待好久了!
林佳麟:“我之前去過一家溫泉酒店,裏麵消毒水的味道特別濃,水也有些髒,感覺特別失望。”
錢濱在一旁笑道:“放心吧,節(jié)目組已經(jīng)考察過了,這次保證讓你滿意!
“說好了啊,不滿意就不錄了!”夏露揚著拳頭,看看一旁的徐放和魏婉,“你們怎麼又在嘀咕?”
徐放抬頭:“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夏露:“因為你們每次上車,都在竊竊私語,說什麼呢?”
徐放笑道:“都已經(jīng)在竊竊私語了,那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的話了!
夏露氣的咬牙。
徐放繼續(xù)說道:“你也可以和宋瑾說悄悄話啊,我又沒攔著你!
夏露轉(zhuǎn)向魏婉:“婉姐你看他,管管他!”
魏婉笑:“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我不能拆他的臺啊。”
夏露無語:“你們真是……”
“沆瀣……呸呸呸,這是貶義詞!毙旆畔胍u弄一下詞匯量,發(fā)現(xiàn)說錯後,連忙止住,怎麼能把他和程小陽的詞匯,用在和魏婉身上。
“說什麼呢!”魏婉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了他一巴掌。
徐放趕緊糾正:“我們這是比翼連枝,琴瑟……”
嘭!
車外一聲巨響將他打斷。
“怎麼了?”徐放問。
“你們在這等一下!贝蟀蛙嚲従?fù)O拢蠹肄又弊訌埻鸵婂X濱有些緊張的跑下車。
好在沒過一會,錢濱就迴來了,臉上沒了之前的緊張感:“沒事,節(jié)目組的設(shè)備車爆胎了,等換了備用胎就能出發(fā),用不了多久!
“人沒事吧?”魏婉問。
“一點事沒有。”錢濱說著,朝徐放玩笑道:“可能是受不了你剛才的話了!
“……”
徐放挑了挑眉毛,覺得大柴旦雪山事件,可以認真考慮一下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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