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有些搞不懂為什麼一向喜歡安穩(wěn)的蘇然,會突然又這麼大的改變,就像是著了魔似的。
還在林浩的沉默中,蘇然又說道:“浩哥,我不是不跟你你複婚,我們當初說好的是假離婚,所以咱們現(xiàn)在依然是夫妻,隻是沒有結(jié)婚證而已。”
“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改變?這半個月你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蘇然冷靜道:“我沒有發(fā)生什麼,隻是這一趟上海行從刷新了我的三觀,以前我活得太小心翼翼了……人這一生真的沒多個三十年,我想在往後的三十年裏做好自己!
“我感覺你變了。”
“不說我了,你不也是一樣嗎?我早感覺你變了!
“一定要這樣嗎?”
蘇然十分認真地點頭,迴道:“而且就算我們現(xiàn)在複婚,你覺得我媽那邊就會改變了嗎?”
林浩連忙說道:“我已經(jīng)和餘華說清楚了,他不再去打擾媽了……”
蘇然搖頭道:“一個餘華走了,還有第二個餘華,第三個……這有用嗎?”
林浩頓時沉默下來,他覺得蘇然說得對,這並不能改變實際效果。
所以,隻有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成為甚至超過餘華這樣的人,才能被丈母娘重新接受。
林浩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努力的,這一年的時間咱們一起努力!
蘇然也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你這樣想,我很開心,真的!
林浩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心裏並不是很甘心,因為一年的時間,變數(shù)真的太多了。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林浩才問道:“那這一年你是就在上海了嗎?”
蘇然點頭迴道:“應(yīng)該是的!
這麼遠的距離,加上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任何情侶或者夫妻熬得過的。
蘇然也知道林浩心中的擔心,隨之又說道:“浩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談戀愛時說過的話嗎?”
林浩哪記得啊!
沉默中,蘇然才說道:“我說過,我蘇然這輩子都不會出軌,一輩子隻愛一個人,是一件特別特別幸福的事!
這句話讓林浩很是感動,他不顧一切地朝蘇然那撲了過去,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
好一會兒才鬆開,蘇然向她問道:“現(xiàn)在都這麼晚了,你有住的地方嗎?”
林浩搖頭。
蘇然又說道:“那跟我走吧。”
“去哪?迴你和王妍租的房子嗎?”
蘇然搖搖頭迴道:“你覺得可能嗎?”
……
附近一家酒店裏,倆人開了一個房間。
這也是他們分開半個多月來第一次睡在一個房間裏,從剛開始林浩麵對蘇然的忐忑不安,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
洗漱後林浩便早早在床上等著蘇然了,可蘇然卻抱著一本書在看。
二人難得睡在一起,林浩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因為下一次,再這樣睡在一起,不知道又是何時了。
林浩拿掉了蘇然手中的書,繼而將她抱進了懷中,壞笑著說道:“別看了,看看我吧!”
“別鬧,我馬上要考試了,現(xiàn)在得抓緊時間複習(xí)。”
“複習(xí)隨時都可以,不急現(xiàn)在吧!”
蘇然眉頭一皺,怔了一下,湊近林浩耳邊,小聲問道:“你想要啊?”
林浩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雖然和蘇然已經(jīng)很親密了,但還是難免會有些緊張的。
他點點頭,就準備將手伸進蘇然的衣服裏。
可蘇然卻抓住了林浩的手,說道:“可是不行。”
“為什麼?”林浩的手頓時僵住了。
“因為我親戚來了,你說巧不巧?”
“我……”
林浩頓時無語了,原本已經(jīng)被勾起的原始欲望,在一瞬間就被一盆涼水給衝沒了。
蘇然又貼到林浩耳邊,小聲說道:“我用手幫你?”
“算了,我還沒那麼大的需求。”
“可你忍得是不是很難受?”
“還好,你看書吧!”
“那你幹嘛?”
“我看你呀!”
蘇然笑了笑,又拿起了書本,說道:“那就委屈你了啊!”
“不委屈!
說著林浩便靠在蘇然身邊,蘇然也乖巧地靠在他身邊,看起了書來。
林浩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裏麵好多專業(yè)性詞語都很陌生,而且拗口。
“這是什麼書?”
蘇然邊看邊迴道:“經(jīng)濟學(xué)啊!”
林浩又一怔,有些誇張的問道:“你看這個幹嘛?你不是學(xué)英語嗎?”
“我現(xiàn)在有更高的追求了,我想自考大學(xué)。”
“我的天!你瘋啦?”林浩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然。
蘇然卻很冷靜的迴道:“我沒瘋,其實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沒上過大學(xué),我一直很憧憬大學(xué)的生活!
“可是這麼久沒上學(xué)了,你能考上嗎?”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句話你不知道嗎?”
“如果你真能考上,那我真的對你刮目相看了!
想想啊,一個三十多歲結(jié)婚多年的人妻,突然有一天說想要自考大學(xué)。
這聽上去是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但這種人其實也不在少數(shù),每年高考都能見到一些年紀大的人還在高考。
是的,高考雖然不是決定一個人命運的手段。
但是,卻是一個普通人選擇好的生活的必要條件。
所以,蘇然如果真的能考上,林浩肯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林浩也沒再說什麼了,也沒再去打擾蘇然看書。
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她身邊,摸著她那柔順的頭發(fā)。
卻突然有些恍惚,心裏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哪怕不說話,也會莫名感覺美好。
大概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境吧!
林浩從開始來到這個平行世界裏時,並沒有完全接受蘇然這個老婆。
那時候也談不上愛,隻能說他身上有責(zé)任。
可是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林浩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愛上這個大自己十多歲的女人了。
在這種心境下,林浩慢慢的睡了過去。
夢中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蘇然沒有考上大學(xué),可卻被那個叫吳良波的超級富二代給包養(yǎng)了。
從夢中驚醒後,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亮了。
身邊卻是空蕩蕩的,林浩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赫然發(fā)現(xiàn)蘇然的包包也不見了。
正著急時,門開了。
林浩向門口望了一眼,就見蘇然提著一份早餐走了進來。
“你醒啦!”
林浩長籲口氣,說道:“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走了呢!
蘇然笑了笑,將早餐帶了過來,說道:“快去洗漱吃早餐吧!我等會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你現(xiàn)在就走嗎?”
林浩話音未落,蘇然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在蘇然拿出手機的那一刻,林浩無意間瞟了一眼。
來電人備注是:吳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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