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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陽植園藤係攝取場千年蔓藤第二區(qū)域入口,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沒事就跑來這裏的濮陽清清躲在一處偷偷的看著龍辰,每當(dāng)看見龍辰眉頭舒展時,她臉上會露出淡淡笑意,當(dāng)現(xiàn)龍辰鎖著眉頭似乎不太順利時,她也會輕咬薄唇跟著心情不好,她已經(jīng)不自覺的把對弟弟的關(guān)愛轉(zhuǎn)移到了龍辰身上,雖然她每次都會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那並不是她的弟弟,僅僅隻是一個與弟弟長的很相似的人,也曾在心裏製止自己這種逃避現(xiàn)實的行為,可最終還是總?cè)滩蛔∠雭砜纯矗瑓s又一次一次的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他就是你說的與小凡長的很像的人麼?”


    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將濮陽清清拉迴了現(xiàn)實,她臉上閃過少許驚慌,轉(zhuǎn)過身,眼神飄忽的看了看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後的那名年約四十歲左右,穿著一席墨綠繡袍,五官端正氣質(zhì)頗為儒雅的中年男人,她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又疑惑道:“爹爹,你什麼時候迴來的?”


    這名中年男子,便是濮陽牧,濮陽清清的父親,據(jù)傳十年前便達(dá)到了中階尊級的濮陽家新一代強(qiáng)者。


    濮陽牧臉色溫和笑了笑,眼神愛憐的看著濮陽清清迴道:“早上迴來的,本來以為你會在植園門口接我,想不到竟跑到這裏來了。”


    濮陽清清微愣了愣,眸子爍了一下,低聲詢問道:“爹爹,你會怪我擅自更改千年綠色蔓藤的價格吧?”


    “這有什麼?既然我把藤係攝取場交給了你打理,價格多少當(dāng)然都是由你來定,隻要不讓我們濮陽植園虧本就行


    濮陽牧抬起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麼的龍辰,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莫非在睡覺?”


    濮陽清清搖了搖頭,迴道:“他在恢複玄氣。”


    濮陽牧仍是很好奇的問道:“恢複玄氣?那為何趴在地上?”


    濮陽清清舉目望著遠(yuǎn)處的龍辰,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應(yīng)該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吸收一枚魔石需要多長的時間,不過他這麼做其實很畫蛇添足。使用坊頁攝取一株千年蔓藤。初階植君級以下的植係玄者都將消耗掉所有地值玄氣,他十二天時間攝取了近三百株千年蔓藤,簡單算一下就能知道他吸收一枚一級魔石需要多長時間;況且,他趴在地上都是一個小時……嗬嗬,他真是和弟弟一樣笨。”


    看著濮陽清清露出地笑容。濮陽牧頗為安慰地笑了笑。自從去年那件事以後。女兒一直都鬱鬱寡歡。如今在女兒臉上重見笑容。他心裏如釋重負(fù)般輕鬆了許多。


    “走吧。如果他吸收一枚一級魔石真地隻要一個小時。也該醒了。”


    濮陽牧低聲提醒道。然後轉(zhuǎn)身離去。濮陽清清急忙跟了上去。


    其實龍辰又何嚐不知道趴在地上把手伸進(jìn)土裏吸收魔石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可總比什麼都不做強(qiáng)。操縱狀態(tài)中吸收魔石雖然度相當(dāng)快。可處於操縱狀態(tài)中他地警戒能力卻降低了許多。就算有人靠近到他十米內(nèi)。隻要不出明顯地聲響。他也是無法察覺地。


    所以在濮陽植園。龍辰隻能在使用拔獠時盡可能地避免被人看見。他知道那個少女經(jīng)常來。而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在少女來地時候不用拔獠。而是蹲在地上啃饅頭。


    隻要不被人現(xiàn)自己是在吸收三級魔石。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而一個小時吸收一枚一級魔石。雖然也很驚人。但至少不會被驚為天人。


    把剛剛消耗掉的所有玄氣補(bǔ)充完畢以後,龍辰有些忐忑的走向了出口處,攝取了這麼多千年蔓藤,卻隻交了一萬金幣,也不知道濮陽植園允不允許賒賬,要不然渾身上下也搜不出這麼多金幣。


    至於抵押東西,龍辰身上當(dāng)然有價值兩萬以上金幣的物品,藏物袋、兩閣三殿至高令牌、八星坊頁、奇怪石頭,可這幾樣中價值最低的八星坊頁。他不敢拿出來抵押給濮陽植園。


    走到藤係攝取場外部的入處,龍辰一眼便看見那名少女正站在石亭下,而原本少女所坐的位置上。正坐著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少女與中年男子有少許相似之處。他猜測,那名男子應(yīng)該就是少女的父親。


    讓龍辰更忐忑地是。那中年男人竟然在他走出藤係攝取場外部入口後便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神十分的怪異。讓他禁不住懷疑,這中年男人莫非知道自己錢不夠?


    待龍辰走到石亭下之後,濮陽牧莫名歎了一口氣,低頭道了一句“的確很像”的怪話後,沉默了半響,道出一句令龍辰怎麼也想不到,簡直就像做夢般的話:“我是濮陽牧,這所植園的主人,你是否願意做我的義子?”


    龍辰當(dāng)場呆住,就連濮陽清清也滿臉驚色,站在濮陽牧身後的其他植園執(zhí)事人員們更是個個瞠目結(jié)舌,唯有那個在龍辰十二天前來的時候便站在濮陽清清身後地總管事麵不改色,似乎早就知道濮陽牧?xí)f出這番話。


    這算哪門子事情?居然有人才見麵就想收自己做義子,龍辰隻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連續(xù)十二天沒正常休息過,產(chǎn)生幻覺了!


    “你若是願意做我的義子,你不僅這些天攝取的兩百九十五株千年蔓藤不用給錢,以後在濮陽植園裏也可以隨意你提供足夠的坊頁,不管是五星坊頁還是六星、七星坊頁,就算是你要八星的坊頁,我也可以盡可能提供給你,你隻需要隨我濮陽家的姓,改名為濮陽凡,忘掉你的父母親人即


    濮陽牧揮手製止了正欲開口的濮陽清清,瞇著雙眼盯著龍辰說道:“你不要認(rèn)為我是在戲弄你,或者考驗?zāi)恪N义ш柲琳f一不二,隻要你答應(yīng),我所承諾地事情,全部都會兌現(xiàn)。”


    龍辰臉色平靜的看著濮陽牧問道:“為什麼是我?”


    濮陽牧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之色,直言道:“因為你長得很似我逝去的幼子,清清最疼愛地弟弟。”


    “我總算知道她為什麼總是來看我了。”


    說到這裏,龍辰搖了搖頭,直接迴道:“可我不願意。”


    濮陽牧有些意外的問道:“為什麼?難道舍不得你地親生父母?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更改一下要求。你隻需要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濮陽植園就可以了,我承諾的那些同樣會兌現(xiàn)。難道,我們濮陽家還入不得你地眼?”


    “沒有為什麼,濮陽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提這件事


    龍辰淡淡的迴道,接著有些歉意地說道:“另外,有件事需要濮陽先生你能介諒一下,因為我攝取了兩百九十五補(bǔ)足剩餘的一萬九千五百枚金幣。請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會把剩餘地錢全數(shù)補(bǔ)齊,並加上利錢。”


    濮陽牧麵色變得有些陰冷的盯著龍辰問道:“你拒絕了我的好意,現(xiàn)在又提出賒欠一萬九千五百枚金幣,你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麼?”


    龍辰皺了皺眉,冷聲迴道:“濮陽先生你認(rèn)為我不識好歹也好,自命清高也好迂腐也好,義子這件事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而我現(xiàn)在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金幣。除了抵押物件之外,濮陽先生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一旁的濮陽清清終於忍不住了,走上前從腰間掛著的藏物袋中摸出兩枚海內(nèi)萬金卡,“啪”的一聲用力放在桌上,臉色鐵青的說道:“爹爹!他差的錢我借給他!你不要再為難他了!”


    “收起來吧,他是不會向你借地。”


    濮陽牧看著濮陽清清溫和的笑了笑,然後望向龍辰說道:“既然你說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麼,你隻需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允許你在三個月以後補(bǔ)齊剩下的錢。”


    聽見這話。龍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很謹(jǐn)慎的問道:“什麼事情?如果這件事與你提出的義子有關(guān),我還是不會答應(yīng)的。”


    “做我濮陽牧的義子有這麼恐怖麼?”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一年內(nèi),每個月來我們濮陽植園一趟。陪我女兒清清聊聊天如何?”


    “爹爹你胡鬧!”


    濮陽清清眸子裏忽的冒出淚珠子,轉(zhuǎn)身跑離了石亭。


    龍辰卻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得好。可憐天下父母心,濮陽牧說到底恐怕也是為了讓女兒在沒了弟弟以後能開心一些,而濮陽牧自身也是藏著喪子之痛,雖然不能答應(yīng)濮陽牧成為其義子,但這個簡單的要求,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最近可能沒時間。”


    說到這裏,為了不讓濮陽牧以為自己是在推脫,龍辰補(bǔ)充了一句:“因為我要參加玄學(xué)院地比鬥大會。”


    “比鬥大會?”


    濮陽牧微愣了一下,接著皺眉問道:“你多少歲?”


    龍辰如實迴道:“十


    濮陽牧眼中劃過一抹複雜之色,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問道:“以你的資質(zhì),就算不參加比鬥大會,明年進(jìn)入玄宗殿也不是難事,為何要急這幾個月?”


    這是龍辰第二次聽見這種奇怪的問話,蟲玄係大殿裏的孫老問過,現(xiàn)在濮陽牧也這麼問,難道想提前獲得資格進(jìn)入玄宗殿也有問題麼?


    “如果你真的要參加,一濮陽牧深深的看了龍辰一眼,然後從桌上抽出一張紙,說道:“剛才的事情口說無憑,我們還是立個字據(jù),這也是我們濮陽植園的規(guī)矩。”


    又是一個好自為之,第三個好自為之,龍辰禁不住苦笑了一下,從濮陽牧手中接過紙,並拿起筆留下了一行字“現(xiàn)欠濮陽植園一萬九千五百枚金幣。三個月以後如數(shù)歸還,並在一年內(nèi),每個月入濮陽植園一次,陪濮陽清清聊天。立據(jù)人,林小凡。”


    寫下這張字據(jù)後,龍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來看去也覺得有些怪異,他在進(jìn)入濮陽植園之前,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淪落到因為一萬九千五百枚金幣的欠款。就得每個月來濮陽植園一趟陪一個少女聊


    立下字據(jù)以後,龍辰總算是被濮陽牧放行,走出了濮陽植園,由於此刻天色已晚,他幹脆連馬車也不租了,直接用上了飛毛腿,一路絕塵的朝著嵐城而去。


    濮陽植園藤係攝取場外部入口地石亭下,濮陽牧默默的看著手中龍辰立下的字據(jù),一臉地若有所思。


    站在濮陽牧身後那留著兩撇八字胡。麵向非常忠厚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濮陽家如今地總管事婁勿禮輕輕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老爺,這個林小凡,似乎不簡單。”:“怎麼現(xiàn)在才說不簡單,你不是十幾天前就見過麼?”


    婁勿禮摸了摸小胡子,麵露愧色道:“十幾天前的注意力被他相貌吸引過去了,因為他與公子實在是相似。況且林小凡這個名字也相當(dāng)普通,根本想不到那塊兒去,如果不是今日見著筆跡,恐怕我怎麼也猜不到這個林小凡就是那個林小凡。”


    “十四歲……”


    濮陽牧低聲自語道,頗為慎重地將龍辰立下的字據(jù)收入了懷中,呢喃了一句:“一個妖才。”


    這時婁勿禮頗為疑惑地問道:“老爺,你為何不阻止他參加比鬥大會?”


    濮陽牧難色頓時不悅的迴道:“他又不是我義子。”


    婁勿禮含笑不語,卻在心裏說了一句,不是義子,倒也可以展成為女婿。


    事實上。濮陽牧心裏在這一瞬間,似乎也劃過這麼一個有些荒唐的念頭。


    夜色降臨,濮陽植園也變得一片幽靜。


    龍辰一路跑迴了嵐城後。以一貫地打扮先去玄者域找了黑十八鋪的掌櫃戴合,取了十幾天前讓戴合用六星坊頁換的四級五級魔石。然後馬不停蹄的去了玄學(xué)院,隻剩下兩天的時間比鬥大會就召開了。時間非常緊迫,僅僅隻有十二級的綠色纏繞。在比鬥大會玄學(xué)院設(shè)置的蟲係攝取場,雖然沒有玄宗殿蟲係攝取場內(nèi)的數(shù)量多,等階高,可又不是非要在使用禁典原頁攝取以後兩天把能力提升到十二級,龍辰現(xiàn)在隻需要多一種攻擊手段,就算真地想提升到十二級,他現(xiàn)在也根本沒那麼多坊頁和魔石消耗。


    防禦型的能力,龍辰暫時不準(zhǔn)備攝取,他最缺的還是攻擊型能力,最好的防守並不是挨打,而是進(jìn)攻。


    至於攝取什麼蟲類,龍辰已經(jīng)想好了。


    二階蟲類,虎紋三翅大黃蜂,這種頂階不高的蟲類,能攝取到的三種能力中,其中兩項都是攻擊型的。


    毒針刺,空折背襲,衝跳閃,這就是二階蟲類虎紋三翅大黃蜂能攝取到的三種能力,其中毒針刺為蟲係特有的遠(yuǎn)距離攻擊型能力,以消耗玄氣量少,毒針數(shù)量多,並能遲緩對手而聞名。


    空折背襲,有些類似禽係地“無影翅斬”,雖然度和切割鋒銳度都比不上無影翅斬,但勝在攻擊角度的刁鑽,突然改變攻擊路線,攻擊其背部,如偷襲,如果被擊中,仍然會給對手帶去一定的毒傷,因為蟲係絕大多數(shù)能力都攜帶者毒性。


    至於衝跳閃,則是一種輔助型的能力,可以在加衝刺中,忽然退後並跳躍閃避到數(shù)十米之外,常常用在逃跑之所知,一級毒針刺,一次性可以射出以玄氣凝結(jié)的毒針五枚,每提升一級,毒針數(shù)量增多五枚,十二級毒針刺,可以頃刻間凝結(jié)出六十枚毒針。


    而空折背襲,級別越高,度也越快,造成的毒傷也越大,具體的數(shù)據(jù)龍辰並不是很清楚。:筆瞇樓


    至於衝跳閃,一級可以一秒內(nèi)閃避到四米之外,十二級,則可以在一秒內(nèi)閃避到約五十米外,每一次閃避的距離都不是恆定的,都有少許偏差,級別越高,耗費玄氣量也越多。


    無論是其中那一種能力,龍辰都覺得不錯,況且虎紋三翅大黃蜂隻是二階蟲類,以後想提升到十二級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當(dāng)龍辰繳納了進(jìn)入蟲係攝取場地費用,在玄學(xué)院攝取場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下朝著關(guān)押著虎紋三翅大黃蜂的區(qū)域走去時,大禹國地京都,一個自稱知道新陵鎮(zhèn)秘密名叫周淮安的高階師級玄者,來到了樊家宅院大門口。


    大門口地護(hù)衛(wèi)經(jīng)過詢問,立即便通報樊家老管事,沒過一會兒,大門內(nèi)走出來一名風(fēng)燭殘年弓著腰駝著背的老人,老人看了周淮安一眼,一言不地引著周淮安進(jìn)了樊家。


    周淮安被老管事帶到了樊家後花園一座小亭內(nèi),由於害怕樊家出爾反爾仗勢欺人,一口一句不見到三十萬金幣不開管事仍舊像個啞巴一般,隻是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人抬了幾個木箱子過來,打開木箱瞧見金燦燦一片的周淮安,在木箱子裏叮叮叮地抓灑了幾下,這才開口對老管事說道:“我也是奉我的主子之命,特來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你們所謂的新陵鎮(zhèn)的秘密,其實,就是樊家大小姐樊蕓,曾經(jīng)和一個名叫龍林遠(yuǎn)的喪家之犬在新陵鎮(zhèn)生活了七年之久,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名叫龍辰,這應(yīng)該就是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管事微微瞇了瞇眼睛,抬頭望著周淮安,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聽你的口音,你是南羅國人?”


    周淮安微微愣了愣,而老管事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當(dāng)場麵色白。


    “你身上的味道,是慶天蘋果的味道,你是南羅國慶天人。”


    老管事閉上了眼睛,微微抬了抬手,臉上掛著震驚神情的周淮安,脖子上忽的出現(xiàn)一條血痕,腦袋直接與脖子分家,“咚”的一聲掉在了地


    老管事陰冷的笑了笑,留下頭頸分離的周淮安的屍體,駝著背朝樊老太君的住處緩慢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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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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