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tǒng)這次沒有立刻給出搞事值。
用係統(tǒng)的話說,一個龍傲天vs一群鳳傲天,它也猜不到事情的結(jié)局會怎麼發(fā)展。
係統(tǒng):【宿主,你覺得她們能把雄心壯誌變成現(xiàn)實嗎?】
牧之撇了撇嘴:“能成功才怪,計劃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空洞籠統(tǒng),根本沒有具體的執(zhí)行步驟。治國哪有那麼簡單的?她們還真以為藍(lán)星能有現(xiàn)在的和平盛世很容易?”
“不過她們鎮(zhèn)壓龍傲天應(yīng)該問題不大,畢竟是多對一。”牧之補充道:“龍傲天成為下一個誠哥,最後柴刀結(jié)局,還是可以期待的。”
係統(tǒng):【你笑誠哥死的早,誠哥笑你曰的少。】
牧之:“……”紮心了。
【龍傲天就算是現(xiàn)在死,也算不枉此生了。宿主,你要加油啊。】
牧之不想理係統(tǒng),並且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
係統(tǒng)再接再厲:【宿主,我再幫你找一個美女吧,這次保證找無主的。】
“藍(lán)星世界升維還需要多長時間?”牧之問道。
係統(tǒng):【不好說,如果係統(tǒng)積攢的搞事值多的話,就可以用搞事值催化了。】
牧之:“……”
一天不搞事係統(tǒng)就難受啊。
“別再找這種人妻了,最好找一個女強人類型的,我喜歡被動。”牧之認(rèn)真道。
主要是省事。
女強人隻要稍加調(diào)教,就可以自己搞事。
係統(tǒng)沉默了片刻。
它記得宿主喜歡胸大無腦的漂亮女人啊。
什麼時候改口味了?
不過這不重要。
係統(tǒng)很快就根據(jù)牧之的要求,找到了目標(biāo)。
……
當(dāng)牧之看到新的采訪對象之後,整個人是無語的。
“梅超風(fēng)?”牧之開了個玩笑。
一個女人,眼上纏著繃帶,看上去像個盲女,牧之第一想法就是梅姐姐。
“梅超風(fēng)是誰?”女人後退一步,表情凝重:“小女梅若華,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要如此戲弄小女。”
“你叫什麼名字?”牧之還沒看係統(tǒng)信息,一聽梅若華這個名字就淡定不了了。
梅若華皺眉:“前輩是不是抓錯人了?晚輩梅若華,與前輩素不相識。”
牧之:“……”
他趕緊調(diào)出係統(tǒng)信息。
梅若華,女,十八歲,梅家嫡女,天瀾國君子門梅花一脈親傳弟子,天生劍體,金丹期劍修。
狀態(tài):剛剛做完雙眼移植手術(shù),繃帶還未解開,但不影響視線。
雙眼移植手術(shù)?
牧之看著被繃帶包裹雙眼的梅若華,若有所思。
見牧之一直不說話,梅若華心中一緊,繼續(xù)自救:“前輩,晚輩是君子門梅花一脈的親傳弟子,家父梅天量,是當(dāng)代梅家家主。若前輩有需要晚輩效力的地方,請前輩盡管開口。”
聽到這裏,牧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這是在用背景壓我?”
梅若華麵色不變,淡然道:“晚輩不敢,前輩神通無敵,想來肯定不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弱女子?十八歲的金丹期劍修若也是弱女子,那天瀾國想來沒有強人了。”牧之輕笑道。
梅若華麵色一白。
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將自己捉來,很顯然並不懼怕她的背景。
君子門和梅家在天瀾國都不是小門小戶,何時得罪了如此強敵?
梅若華越想越不安。
牧之沒有讓梅若華想太久,主動問道:“你的眼睛是怎麼迴事?”
梅若華心中一動:“前輩是想為堂弟出頭嗎?”
“堂弟?什麼堂弟?”牧之是真的不知道。
係統(tǒng)也不會將梅若華所有的事情都標(biāo)注出來,能給出身份介紹就已經(jīng)很良心了。
但牧之的這番話顯然並沒有博得梅若華的信任,梅若華正色道:“前輩容稟,若華無意強奪堂弟的萬法之眼,隻是家父愛女心切,在晚輩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堂弟下了毒手,晚輩內(nèi)心十分不安。若前輩是為堂弟出頭,若華願任由前輩處置,隻希望前輩不要為難家父。”
牧之眨了眨眼睛。
他聽出點意思了。
係統(tǒng)這次給他弄來的采訪對象不僅僅是個女強人,而且貌似還是個女反派。
花費100搞事值,牧之弄明白了萬法之眼是什麼東西。
簡單的說,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擁有萬法之眼,天生便能演算萬法,修煉神通秘籍比起別人要快很多倍,就相當(dāng)於擁有一個超級計算機一樣。
很顯然,梅若華的堂弟是一個擁有萬法之眼的絕世天才。
而梅若華和她父親將萬法之眼搶了過來……
標(biāo)準(zhǔn)的反派行為。
“我有辦法能夠?qū)⑷f法之眼還給你堂弟,你願意嗎?”牧之忽然問道。
梅若華聞言麵色大喜:“若前輩真能將萬法之眼還給堂弟,前輩便是我梅家的大恩人,若華感激涕零,請前輩盡快動手。”
牧之很感慨:“你真是個人才,隻是可惜了,這種反派行為是不會有善終的。”
梅若華不解:“前輩此言何意?我們何時動手將眼睛還給堂弟?”
“還不了了,等死吧。以前有個家夥和你一樣,覬覦堂弟的至尊骨,後來就死了。不過一般來說你這樣的反派都能活到大後期,而且成就都不低,倒也不虧。”
牧之沒有替天行道的興趣,梅若華的堂弟一看就是主角命,哪裏用得到他替天行道。
梅若華聽不懂牧之的話,但冥冥之中,她感覺極為不安,好像牧之說的便是她未來的命運。
在梅若華心中,牧之深不可測,自然也不會無故戲弄她。
“前輩,您的意思是我即便擁有了萬法之眼,也不是堂弟的對手嗎?”
“當(dāng)然,真正的強者依靠的是一顆無敵道心,而不是其他的東西。天賦隻能稱雄一時,你得到了萬法之眼,也被萬法之眼所桎梏。你堂弟失去了萬法之眼,得到的卻是整個世界。”
梅若華全身一顫。
“怪不得我一直心神不寧,而且劍心越來越不穩(wěn)。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請前輩教我,我要將萬法之眼還給堂弟。”
她信了。
畢竟在她心目中,牧之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大佬。
這種大佬的話,她聽起來特別有道理。
而且她得到了萬法之眼後,確實整天心神不寧,劍心有破裂的趨勢,整個人的實力不進(jìn)反退。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臉皮還沒有修煉到家,幹了這種事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梅若華不想承認(rèn)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更願意相信這是因為自己失去了強者之心,身為劍修,卻寄希望於萬法之眼,已經(jīng)是對劍不忠。
“我真正的倚仗是自己手中之劍,而不是萬法之眼。若非前輩點撥,晚輩差點誤入歧途,前輩請受晚輩一拜。”
梅若華渾身劍骨齊鳴,向牧之鞠了一躬,整個人的氣勢瞬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不愧是一代天驕,這突破速度,這突破原因,讓牧之都接受不了。
“你真信了?”牧之無語的問道。
梅若華點頭:“前輩所言字字珠璣,若華深以為然。”
牧之:“……”
我就是在扯淡。
你真正要撲街的原因是因為得罪了主角,和什麼強者之心一毛錢關(guān)係都沒有。
能得到萬法之眼,肯定比沒有萬法之眼強。
哥就是隨便忽悠一下,你也太好騙了……
最重要的是,你信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能借此突破……
“請前輩出手,將萬法之眼還給堂弟。天生劍體本就是無敵路,何須堂弟的萬法之眼?”
梅若華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
她明悟了自己的道。
她生來便是劍體,在劍道上的進(jìn)度一日千裏,本就是天之驕子,前途不可限量。
堂弟擁有萬法之眼,資質(zhì)也不過就是和她差相仿佛而已,萬法之眼並不比天生劍體更強。
父親為了她的前途動了貪念,她自己也起了貪念,才會坐看父親對堂弟下手。
如今想來,此事萬萬不該。
身為劍修,走的便是一劍破萬法之路,又何必強求萬法之眼?
想要法劍雙修,最後隻可能雞飛蛋打。
劍道漫漫,自己一生也未必能窺其全貌,又何必去另尋他途呢?
梅若華的思路越來越清明,境界居然又有增進(jìn)。
牧之:“……”
今天算是見到活的天才了。
“行吧,你我能夠遇到也算有緣,我就幫你一把,讓最好的眼科大夫?qū)⑦@雙萬法之眼還給你堂弟。你若能夠和你堂弟握手言和,以你的資質(zhì),還是能有一番大作為的。”
畢竟是自己的采訪對象,牧之也不想讓她太早撲街。
聽到牧之答應(yīng)了下來,梅若華長出了一口氣,感覺一直籠罩頭頂?shù)年庪?yún)消散了很多,就連唿吸都比平時要輕鬆。
“多謝前輩援手,說來可笑,晚輩一心問劍,曾立誓將一生獻(xiàn)給劍道,為此甚至退了祖父給我訂立的婚約,但因突破到金丹期後遲遲沒有進(jìn)步,晚輩才動了貪心,可見我心性還是沒有修煉到家。”
牧之敏銳的關(guān)注到了重點:“你說你退了你祖父給你訂的婚約?”
梅若華點頭:“是,且不說我一心問劍,縱然我要與人成婚,夫君也必然是一代天驕。但與我有婚約的那人昔日天賦還算不錯,不過十年前因為一場意外變成了廢人,家世和我家也有巨大的差距。如此夫君,我自然是看不上的,所以親自登門退婚。本來我對他還心存愧疚,但那人被我退婚後仿佛受了奇恥大辱,居然不知死活的和我訂了三年之約,說三年之後一定會打上君子門,將我敗於劍下,前輩你說可笑不可笑。”
牧之:“……”
“前輩,您怎麼了?”
“我沒事,隻不過你死定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