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仙劍奇?zhèn)b傳,白蛇傳等世界中的人相聚一起,觥籌交錯,看著眾人,楚陽略微恍惚。
白蛇傳中,改變了太多太多人的命運,白蛇、許仙和小青,最終殞命,那裏的天界星空,被整個打碎,最終重練世界。
仙劍奇?zhèn)b傳中,滅了神界,徹底崩壞世界。
在秦時明月中,他插手較少,可最終,讓秦始皇率領(lǐng)大秦鐵騎飛升,可來到這方世界,卻當(dāng)頭棒喝。
過往種種,人世浮沉。
又能最終聚在一起,不能不說是命運的眷顧。
“師父,今後有什麼打算?”
坐在楚陽旁邊的晉元詢問。
這位弟子,老成持重,八風(fēng)不動,甚至看起來比楚陽還要穩(wěn)重。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楚陽伸出手,往空中一握,不答自明,他詢問道:“你們幾個,可有子嗣?”
“當(dāng)初在凡塵人間,生兒育女,繁衍家族,已經(jīng)享受過了為人父母的天倫之樂,飛升到此間,也就斷了念頭,一是修煉,追求無上境界,二是尋找?guī)煾,至於其他,就沒有再多想!”
晉元迴答。
“師父,我們也是!”
李逍遙也連忙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跟隨為師,追求無上大道。”
楚陽點頭。
沒有了子女,業(yè)就沒有牽掛和顧忌。
卻在這時,一道流光飛了過來,落在了李逍遙身前。
“這是酒劍仙的傳信!”
李逍遙心中一沉,接受信息之後,臉色就變了,他慌忙站起,望著楚陽道:“師父,酒劍仙有難,徒兒不能不救!”
“酒劍仙?當(dāng)初的故人,不能不救,走吧,一起去!”
楚陽站起身,流光一閃,已經(jīng)到了外麵。
其餘等人紛紛跟隨。
“師父,當(dāng)年酒劍仙帶著一批蜀山弟子飛升之後,也來到了這裏?上В桥茏铀澜^,酒劍仙傷心之下就創(chuàng)建了蜀山傭兵團(tuán),收徒傳法,也算以另外一種形式,將蜀山延續(xù)下去!蜀山傭兵團(tuán)的駐地沒有在城內(nèi),而是在城南五千裏外的一座山峰上,那片山脈,被他命名為蜀山。”
一邊飛行,李逍遙一邊說著,“這些年來,我們沒少來往,也算守望相助。師父,您老不會在意吧?”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楚陽笑道,“若真的在意,當(dāng)初在蜀山,就將他拍死了。酒劍仙此人還算不錯,沒那麼迂腐!”
李逍遙鬆了口氣。
十餘人等,快如流星。
青山蒼翠,雲(yún)光環(huán)繞。
蜀山珠峰高達(dá)八千米,在上空,還有一座懸空神山,散發(fā)出一圈圈劍氣,將這片山脈圍繞進(jìn)去。
外麵,有三十六人正在圍攻劍陣。
轟……!
神光落下,劍陣顫抖,差點崩潰。
“司徒鍾,給你最後一次臣服的機會,否則,打破大陣,將你蜀山傭兵團(tuán)滿門上下,屠個幹淨(jìng)!”
其中一位揮舞著巨錘,俯視蜀山之內(nèi),聲音如雷鳴,給出了最後的通牒。
“史太郎,何必逼人太甚?”劍陣之外,司徒鍾,也就是酒劍仙沒有了曾經(jīng)的邋遢,他白發(fā)如瀑,披散身後,背後背著兩儀劍,仙風(fēng)道骨,隻是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破壞了整體氣質(zhì)。
他望著陣外的三十六人,神情格外的凝重。
在他身後,有一百零八位傭兵,也就是他特意調(diào)教的弟子,個個白衣瀟灑,劍氣環(huán)繞,他們望著外麵,義憤填膺,也露出了絕望之色。
“這不是逼人,而是大勢所趨!”
史太郎冷哼一聲。
“我蜀山上下,隻想靜修,不想?yún)⑴c什麼天下紛爭!你們雷暴傭兵團(tuán),若想天下爭鋒,應(yīng)該去找王國‘神風(fēng)’第一傭兵團(tuán),找我們蜀山的麻煩,又有什麼用?”
司徒鍾說道。
“隻有平定外患,我們?nèi)髠虮鴪F(tuán)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爭鋒,否則,若是我們?nèi)龜【銈M不是讓你們撿了便宜?”史太郎道,“司徒鍾,考慮的如何了?我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是臣服,還是毀滅,你來選擇?”
“二哥,何必和他囉嗦?蜀山上下,不過一個司徒鍾是剛剛突破到神王不久的強者罷了,你我二人,皆可以將他殺了。一起出手,打破大陣,滅了蜀山上下,迴去好和大哥交差,否則,萬一神風(fēng)和黃金兩大傭兵團(tuán)趁我們兩個不在,進(jìn)行突襲,那就麻煩了!”
史太鍾等不及了。
史太郎點點頭,他雙手舉起,神錘變大,延伸出了百丈長,上麵纏繞著無盡的雷光,“司徒鍾,最後問你一句,是否臣服?”
“我若不臣服,蜀山上下被毀你們兄弟二人盡數(shù)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有選擇嗎?”司徒鍾無奈一歎,“可我要臣服,你們給我什麼職位?我的這些弟子,又如何安排?”
“識時務(wù)者為俊傑!”史太郎笑了,“放心,傭兵團(tuán)內(nèi),你為我們四弟,其它人為成員!”
“司徒鍾,既然臣服,就打開大陣,讓我們進(jìn)去!”
史太鍾卻道。
“等等,你們還沒說具體的待遇呢?還有什麼條條框框,都說出來,讓我們心裏也有個底不是?”
司徒鍾連忙擺手。
“二哥,他這是在消遣我們呢?找死!”
史太鍾獰笑一聲,就出手了。
“司徒鍾,真以我們好耍不是?”
史太郎冷冷一笑,也出手了。
兩位神王,各執(zhí)一柄神錘,打出了狂暴一擊。
轟隆!
蜀山劍陣,蕩起了劇烈的漣漪。
“再來!”
史太郎兩兄弟接連轟出了六錘,將劍陣直接打爆。
“找機會殺出去,走一個是一個!”
司徒鍾神色一緊,連忙吩咐。
唰……!
他背後的仙劍飛了出來,如蛟龍一般在空中飛舞,噴出三千道劍氣,射向了對麵。
“雷暴之海!”史太郎一錘打出了一片雷海,擋住了劍氣,同時喝道,“殺過去,一個不留!”
史太鍾也朝著司徒鍾出手,另外三十四位雷暴傭兵團(tuán)的強者,則殺向了蜀山弟子。
剎那間,就有人被殺。
“該死!”
看到數(shù)位弟子死亡,司徒鍾暴怒。
“九霄神劍斬妖魔,去!”
堅決一動,九霄劍吟,硬是擋住了史太郎兩兄弟。
可遠(yuǎn)處,弟子卻接連被殺。
蜀山弟子,底蘊畢竟差了太多,強者更少,哪裏是雷暴傭兵團(tuán)的對手,轉(zhuǎn)眼就被殺了一半。
“該死!”
司徒鍾須發(fā)皆張,可無濟(jì)於事,他自身也被轟下了山峰,砸出一個深洞。
“禦神環(huán),去!”
史太郎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項圈,朝著司徒鍾落了下去,同時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等給你套上禦神環(huán),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雷暴傭兵團(tuán)的一條狗!”
“禦神環(huán)?你們怎麼有?”
酒劍仙臉色慘變,不顧重傷之身,擋住了黑色的圓環(huán)。
“當(dāng)然是購買的!司徒鍾,不要抵擋了,今天我們出手,就注定了你的結(jié)局!”
說話之間,兩兄弟將酒劍仙差點打爆。
禦神環(huán)再次落向了頭頂。
這一次,酒劍仙沒有了抵擋的力量。
卻在這時,已經(jīng)落到酒劍仙頭頂上的禦神環(huán)猛然一顫,就朝遠(yuǎn)處飛了過去。
“怎麼迴事?”
兩兄弟一怔,就大吃一驚,朝遠(yuǎn)處看了過去。
須臾之間,一行人來到了近前,為首之人正是楚陽,在他手中,正拿著禦神環(huán)打量。
“端木蓉,劉晉元,諸葛流雲(yún),你們?nèi)齻傭兵團(tuán)聯(lián)合一起了?”
史太郎瞳孔一縮。
“當(dāng)然!”
劉晉元認(rèn)真點頭。
“聯(lián)合一起,也已經(jīng)無濟(jì)於事,在大勢洪流麵前,你們終究被淘汰。不是死亡,就是臣服,你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史太郎道,“真以為我們?nèi)髠虮鴪F(tuán)沒有關(guān)注你們?”
“那又如何?”
晉元淡淡道。
“別囉嗦了!”楚陽道,“李逍遙,晉元,靈兒,流雲(yún),燕道長,蓋聶,少司命,你們相繼出手,讓我看看你們的戰(zhàn)力如何?”
楚陽說著,一揮手,便將雷暴傭兵團(tuán)的另外強者全部攝了過來,在空中,就接連炸開,最終融合成一枚金色仙丹,內(nèi)裏蘊藏著極為精純的力量。
“凝練,提純,濃縮,融入大陣,瞬間成就無上金丹,楚陽,了不起!”
看到這一幕,拜月教主眼睛閃亮,不禁挑起了大拇指。
“以後你也可以做到!”
楚陽說著,就看向了月如和阿奴,眾人之中,也隻有他們兩個還沒有達(dá)到神王之境。
這時,諸葛流雲(yún)和燕赤霞率先衝了過去。
“難、難、難!”
拜月教主搖頭。
“等以後,我再傳你一法,就很容易了!”
楚陽大有深意道。
拜月教主眼光一亮,默默點頭。
“你們誰要?吸收之後,差不多可以證道神王了!”
楚陽看著兩個弟子道。
“以人煉丹,師父,那個、不太好吧!”
月如臉色都白了。
“師姐,你不要那就給我了!神王啊,嘻嘻嘻,人家早就想突破了呢?可是太難了!”
阿奴可不客氣,也不在意,一把搶了過去。
“我說不太好,並不是不想要啊!”
月如無奈道。
“錯過了機會,師姐,那就等下次吧!”阿奴得意道,“那兩個家夥,師父肯定為你留著!”
她指了指正在和諸葛流雲(yún)兩人大戰(zhàn)的史太郎兩兄弟。
月如臉色又一白。
殺人她不在乎。
可吃人?
想到這裏,肚子裏就一陣翻騰。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