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麼的還看什麼?那小東西沒來到這世上最好,呃,來了也是受罪,靠,老子是為了她好,呃……”
男人的話徹底激怒了女人,她瘋狂地地?fù)淞松先ィ盟埔活^受傷的母獸,抓扯、撕咬,甚至照著男人的咽喉咬去。
“瘋婊子!”男人狂吼著一腳將女人踹了出去,緊跟著上去一腳腳接連不停地踢著女人的肚子。
“你這個瘋女人,你恨我嗎?恨我毀了你一生?恨我踢掉了你的孩子?恨我殺死了那個小生命?我告訴你,你恨錯了,你最應(yīng)該恨的是你自己!”
男人一把抓起女人的頭發(fā),將她的臉拉到自己麵前,獰笑著道:“你應(yīng)該恨自己眼瞎,愛上我這麼個渣男,你應(yīng)該恨自己心軟,每次我說一番好話,你就心軟了,你更應(yīng)該恨你自己太傻,明明在剛懷孕的時候都要走了,被我演了一場戲又感動地留了下來。你說,你是不是最應(yīng)該恨你自己?你的女兒是不是被你自己害死的?”
女人猛地呆滯住了,不再掙紮,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牙齒卻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瞬時便咬得血肉模糊。
男人不知何時變了把水果刀出來,塞到女人手裏,冷笑道:“你看,我說的對不對,你現(xiàn)在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知結(jié)束了自己吧,這樣你不就可以見你的女兒了嗎,和那個小東西一起去那個世界團聚去吧!你們娘倆一起永遠(yuǎn)生活在天國裏,不好嗎?”
男人的聲音漸漸帶上一種魔性的蠱惑,這時候如果有人能看到這一幕,會發(fā)現(xiàn)那男人頹廢的臉上,卻生著一對明眸善睞的眼睛,那分明是安倍晴子的眼睛。
女人仿佛入魔了似的,猛地抓緊了手中刀,一點一點對準(zhǔn)自己的咽喉遞去,對麵男人臉上逐漸泛起邪魅的笑容,帶著期望緊盯著女人。
忽然女人停住了,空洞的眸子驟然靈動了起來,朝著男人深深一望,男人的表情隨即呆滯了起來。
日本,比叡山,一座宏偉雄大的神社矗立在山麓之上,在神社的正殿之內(nèi),一個身穿櫻色和服,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正端端正正跪坐在那裏。
在小女孩對麵,一個一身黑色和服的銀發(fā)老者,盤膝坐在女孩對麵,老人滿臉溝壑般的深紋,一個大蒜頭鼻子,一雙精光四射的三角眼,兩撇雪白的八字胡垂在兩頰上。
“晴子啊,你知道今天爺爺把你叫到這裏來幹什麼嗎?”老人用威嚴(yán)剛毅的聲音問道。
“歐吉依桑,晴子不知道啊,不過歐卡桑跟晴子說,今天是個了不得的重要日子哦!”和服小女孩揚起天真的小臉,奶聲奶氣地道。
“沒錯,晴子你今年已經(jīng)五歲了,算是個大孩子了,今天是神器覺醒之日,也是你的試煉之日,我安倍家自晴明公以來,曆經(jīng)千年,希望你也是繼承了晴明公之血的天選之子吧!”
老人一邊說,一邊恭恭敬敬地從旁邊雙手托起一個大箱子。那大箱子是檀木打造,上鑲金飾、珍珠、美玉、琥珀等珍寶,估計至少重逾百斤以上,居然就被這老者雙手輕輕托到麵前。
箱子打開,裏麵盛著一根彎錐般的,不知什麼巨獸的斷齒,一串黝黑如鐵的念珠,一張古樸的木弓……最後還有一本黃金為頁,銀色字體的書冊。
當(dāng)小女孩一見到箱子內(nèi)的東西時,其餘諸物皆無變化,唯有那本金頁銀字的書冊,竟然隱隱泛起一層稀薄的光暈來,整個書冊微微鳴動著。
老人見狀大喜,不禁狂笑起來:“哈哈哈,居然是金烏玉兔集!太好了!太好了!我安倍家又要誕生一位天選之子了,哈哈……”
畫麵一轉(zhuǎn),很快又來到神社庭院內(nèi)的一處空地上,女孩已經(jīng)換下和服,換上一身白色的道服,赤著粉嫩的小腳,踩在綠毯般的草地上。而在女孩對麵,一頭比藏獒還大的西伯利亞狼正被鐵鏈子拴在樹上,露出白森森的利齒,發(fā)出陣陣兇惡的低吼。
女孩有些畏懼地退了半步,身後卻傳來了女孩爺爺陰森的聲音:“不許後退,晴子,雖然家族秘寶選中了你,但你也要證明自己有能力去接受這份恩賜,去吧,去殺死那頭野狼,便是你證明自己的任務(wù)。”
“歐吉依桑,我,我怕……”女孩都快哭了起來,扁著小嘴道。
“八嘎!身為安倍家的子孫,豈能如此軟弱無能,你給我背誦一遍我安倍家的使命!”
“嗨依……凡安倍家族之血脈者,必以複興大日本帝國之偉業(yè)為畢生目標(biāo),必以吞並支那,降服白夷,大和神族,主宰世界為己任,必以輔佐萬世一係之天皇陛下君臨萬國為最終使命!”女孩立時熟練地背誦道。
“呦西,你去吧,這就是你使命的第一步了!”
說到這裏,老人猛地將孫女向前一推,與此同時,電子遙控的鎖鏈驟然哢噠一聲打開,那頭牛犢子一般的野狼,登時掙脫束縛,向女孩狂撲而來。
“啊,去死!去死!去死!”
恐懼到了極點的女孩不知從哪裏得到了一股力量,竟然麵容扭曲成惡鬼一般,赤手空拳撲了上去,一雙玉白小手,狠狠扼住了野狼的頸子,瘋狂地掐了下去。
那頭野狼萬沒想到這鮮嫩的小東西竟然如此悍勇,被鉗住脖子後急忙奮力掙紮,四隻爪子狂抓亂撓,將女孩臉上、身上抓住一道道血痕出來,但是女孩就是不撒手,反而越來越用力!
“去死吧!去死!去死……”
眼看那頭大狼已經(jīng)被掐得翻起白眼,就在這一刻,忽然耳旁傳來一聲男人的長歎聲,整個空間內(nèi)的一切景象全都如鏡子一般龜裂破碎開來。
安倍晴子猛地掙開了眼睛,此刻的她,正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咽喉,指甲都深深插入肉裏麵去,自己的血已染紅了自己的雙手!
再看四周,哪有什麼野狼、爺爺、神社、庭院,分明還是站在擂臺之上,身旁佇立著滿臉無奈之色的古先生,遠(yuǎn)處還站著笑盈盈的法袍。
而發(fā)出那聲長歎,從而將她從幻境中驚醒的,正是滿臉鬱悶之色地古先生。
再一看,什麼素盞鳴尊投影,什麼五大式神,什麼太極光陣,什麼四象八卦全都無影無蹤。隻有那本金烏玉兔集和那塊十握劍殘片,圍繞著她這個主人緩緩飄浮在半空中。天空上還有一抹淡黑色的煙霧,那是殺生石碎塊使用後的殘跡。
唯有這三件東西能夠證明,方才那場大戰(zhàn)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而不是一場幻夢!
殺生石,能殺死靠近它的一切生物,用的不是劇毒,而是恐怖的精神攻擊。這塊玉藻妖狐臨死前的怨毒和憎恨所化的魔石,能夠直接影響進(jìn)入其領(lǐng)域的一切生物的內(nèi)心,產(chǎn)生心底最恐怖、最陰暗的精障,從而令生物在精障中死亡。
這就是安倍晴子的殺手鐧,而且殺生石的效能是精障的攻擊,也很難被法師的法術(shù)抵擋住。試想,就在法袍全力施展太極兩儀陣,她的法神之袍也被用以使出四象八卦陣,在兩大法陣疊加重合的關(guān)鍵時刻,她必然全神貫注,怎麼可能還有餘力來抵擋殺生石的突然襲來的精障。
因此上,此前的一切攻擊,從五大式神到召喚素盞鳴尊投影,再到祭出十握劍碎片,一係列其實都是為了最後的殺生石攻擊做出的障眼法。
安倍晴子自以為一步步將法袍誘入轂中,最後在殺生石製造的精障當(dāng)中,她唯恐法袍能逃過此劫,竟然將自己的神念也投入殺生石的精障當(dāng)中,打算親手結(jié)果法袍,為她的同伴們報仇雪恨。
於是就有了最開始地下室的那一幕。本來事情已經(jīng)快要大功告成了,法袍在幻境中拿著刀子距離自己的咽喉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隻要一下,相當(dāng)於法袍在精神世界裏殺死了自己,換句話說就是她的靈魂死了,肉體自然也隨之死亡。
可沒想到,就差最後一步之時,法袍忽然迴頭看了安倍晴子偽裝的男人幻形一眼,似乎已看穿了一切,就這一眼,居然令安倍晴子自己陷入到了精障當(dāng)中,還差一點讓安倍晴子自己殺死自己!如果沒有古先生的及時出手相救,這時候安倍晴子可能已經(jīng)自己活活掐死了自己!
“你,你是怎麼做的?為什麼會這樣……”安倍晴子發(fā)出喑啞地聲音問道。她的聲帶已經(jīng)被自己掐得受損了。
法袍風(fēng)情萬種地一笑,從衣服領(lǐng)子裏緩緩拽出一條項鏈來,項鏈的盡頭是一顆紫黑色的珠子,中間一道血色豎紋,恰似一顆貓的豎瞳。
“羅剎惑心珠——源自城空間,暗金級道具。”
居然是第三個暗金級道具!原來這法袍除了法神之袍、騰蛇杖外還有第三件暗金級道具,就是她頸子上戴著的這顆羅剎惑心珠!
安倍晴子之所以如此自己滿滿地挑戰(zhàn)法袍,還是仗著她擁有的三件暗金級道具——金烏玉兔集、十拳劍殘片和殺生石碎塊。其中兩件還是他們家族為她準(zhǔn)備的現(xiàn)世道具,而不是遊戲裏打出來的。
而所有人都沒想到,法袍也有三件暗金級道具,除了一開始就獲得而廣為人知的法神之袍,以及法袍直到遴選賽前才逐漸顯露出來的騰蛇杖,沒想到她還有一件隱藏最深的羅剎惑心珠。
“這顆珠子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呢?它可是帶有噬主屬性的魔器,即便是成為它的主人,它也會偶爾地對我施展一下迷惑攻擊,想要將我控製起來。但是每次我戰(zhàn)勝它一次,也就會令我的精神力和魂力提升極小的一點,哪怕隻是一點,日積月累之下也是很大的飛躍了。
“而且,這玩意可是不容許外人搶奪它的獵物的哦,如果外人向我發(fā)起精神類的攻擊,它就會對向我發(fā)出精神攻擊的敵方發(fā)動反擊,明白了嗎?”
法袍一邊嫵媚地解說著,一邊婀娜多姿地走到安倍晴子身前,伸出纖手朝著安倍晴子脖子上一指,那皮開肉綻的傷勢立時便開始緩緩愈合起來。
“還有啊,我很感謝你剛才又讓我親臨了那一次的經(jīng)曆,我總是害怕自己逐漸淡忘那一段過去,所以在每個失眠的夜裏,或是特定的日子,我都會去深深的迴想,但卻沒有你這殺生石魔障來得逼真如現(xiàn)實啊。”
法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安倍晴子吹彈可破的臉頰,眼神魅惑地道:“我的過去你也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男人的原因了,即便是源宇宙這位大人不來救你的話,我也不會殺你的,嗬嗬,我可舍不得,我很期待著我們能在源宇宙裏麵再見麵呢!”
安倍晴子聞言一怔,陡然一陣惡寒,仿佛被毒蛇信子舔了臉一下般,猛地向後一躲。
“嗬嗬……真的是好可愛呢!”法袍放浪一笑,又朝著滿臉無奈的古先生微一躬身,隨即便飛迴看臺而去。
古先生看了又驚又羞的安倍一眼,沒好氣地道:“好了,隨本座迴去吧!”說罷也不待安倍晴子同意,直接大袖一擺,瞬間便帶著安倍晴子閃現(xiàn)到浮空看臺之上。
安倍晴子含羞帶恨地將金烏玉兔集和十握劍殘片收好,又向?qū)I華夏區(qū)人群中瞄了一眼,恰好望見法袍正邪笑著看向自己,登時心中一個冷戰(zhàn),急忙低下頭去。
“她,她怎麼老這般看著我,難道她不會真是個……那也倒是情有可原,畢竟她的有過那種地獄般的經(jīng)曆,確實是……好可憐呢!”
想到這裏,安倍晴子似乎有點心亂了。
且不說她如亂麻般的心思,單說古先生麵色不善,他對美歐兩區(qū)等人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五局比試,除了第一局平手外,剩下四局竟然連戰(zhàn)連負(fù),當(dāng)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當(dāng)下他又大步走帶看臺邊上,隨便挑了一個最弱的全球區(qū)遊戲者強製退掉,而後衝著兩撥人大聲宣布道:“第五局比試結(jié)束,下麵開始第六局比試,請華夏區(qū)先派出參賽者!”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