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隊聊裏,伊莎貝拉的聲音簡直要撕破眾人的耳月莫,“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真實的曆史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對於神,我一直存有敬畏感。現在這個場景是假的,完全是假的。”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不是問你場景!我在問你,真實的曆史,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對神的研究,您所在的光明神教會更權威。”
“喬——治!”
“請冷靜伊莎貝拉牧師,曆史像一顆樹,它可以有無數分岔,或許我們所在的,隻是千千萬萬分岔中的一條。在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一定會有完美符合您構想的聖子之父、聖母、聖子以及光明神教。而眼前這個完全虛假的場景,隻是我們這個不完美時代中不完美人的幻想和白日夢,您大可不必如此!”
伊莎貝拉憤憤地瞪著喬治,眼淚無聲地下來了。
達克一把抓住喬治的衣領:“你太過分了!你不能這樣對待她!馬上停止這個場景!”
“住手達克!”羅伊斯胸膛一起一伏,仿佛那裏麵有一座即將沸騰噴湧的火山,“那孩子,不該死!”
“對,”萊莉大叫,“那個才是聖子,那個才是真正的聖子!去救他,去救他!”
喬治平靜地望向達克和伊莎貝拉:“兩位,要去救那個殘疾的孩子嗎?”
兩人沉默了許久,然後幾乎同時關閉了隊聊。
伊莎貝拉的心在劇烈地顫抖著。
這個喬治,這個該死的喬治,他在耍我!他在用這種方式,來動搖我對聖教的信心!他在誘惑我墮落!他是個高明的煉金術惡魔!ъimiioμ
伊莎貝拉不禁想起了老師講過的一個故事。有個長胡子的老頭,從來不覺得胡子礙事,有一天,鄰居家孩子隨口問道:“老爺爺,你的胡子這麼長,睡覺是放在被子裏,還是被子外呢?”老頭睡覺時,先把胡子放在被子外麵,覺得不得勁,又把胡子放在裏麵,越發不得勁。當晚老頭失眠了。
聽完這個故事,當時自己覺得很有意思,但後來想想卻覺得不寒而栗。
真正厲害的異端,不是要毀滅你的身體,而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誘惑你墮落,放棄對光明神的信仰,隻要你開始思考他的話,就已經走在墮落的路上了。這個喬治,一定也是如此!羅德裏格斯是個不折不扣的異端,而喬治不也對他推崇備至嗎?不,羅德裏格斯至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誘惑神職者墮落,而這個喬治……罪大惡極!
但是,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全是假的,不要信!那自己想這些,隻是庸人自擾嗎?
伊莎貝拉忍不住悄悄問萊莉:“萊莉,有沒有人可以,嗯,不經那個什麼而孕育後代的?”
“不可能的,從我所知道的來說,”萊莉看看伊莎貝拉的表情,趕緊又加了一句,“但是,神的意誌,就不是我這凡夫俗子可以窺視的了。”
伊莎貝拉差點哭出來,“神的意誌”這句萬靈丹居然被用在這裏,你這小壞蛋是要和喬治一起欺負我嗎?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達克爆發了。
“羅瑪人!”達克振臂高唿,“剛才的真相,你們都聽到了!”
所有羅瑪士兵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達克身上。
“現在發問的,不是身為副營長的我,而是你們的心!你們要如實地迴答:你們是正義的嗎?”
“是的!”
“你們熱愛榮譽和紀律,甚於自己的生命嗎?”
“是的!”
“你們害怕暴君的刀劍和斧鉞嗎?”
“不怕!”
“現在,一個無辜的孩子,就要喪生在暴君的暴政,和心如蛇蠍的養父母手中!正直勇敢的羅瑪人,你們答應嗎?”
“決不!”
“我們沒有獎勵,沒有榮耀,沒有援軍,我們會失去生命,失去財產,失去所擁有的一切,我們要麵對數以十計乃至數以百計的暴君的走狗,甚至,那些曾經以我們為榮的羅瑪民眾和戰友們,都會唾棄和鄙視我們!正直勇敢的羅瑪人,你們願意退縮嗎?”
“決不,決不,決不!”
“我深信不疑!現在,是家中獨子的,退出!兄弟同在的,兄長退出!”
無人肯動,但僅僅過了十秒,一個最年輕的士兵,就被雜兵甲和雜兵乙硬拖了出來:“長官,他撒謊!他是獨子!”
被拖出隊列的士兵嚎啕大哭。
達克的眼淚流下來了,但他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大聲道:“你不是逃兵,你有重要的使命!”
小夥子抬起淚眼,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長官,他覺得,這一刻,長官像一座披滿陽光的高山!
“你叫什麼名字?抱歉,人太多,沒記住你的姓名。”
“我叫屋大維。”
“很好,屋大維,我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活下來!活著,為我們這些背叛者正名!這比光榮戰死更艱難,你敢接受這個任務嗎?”
士兵用力挺起胸膛,用自己能吼出的最大音量道:“遵命,長官!遵命!”
達克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作最後的戰前動員:“正直勇敢的羅瑪人,我以你們為榮!或許,我們的名字,會被暴君塗上汙泥,會被短視的民眾冠以嘲諷,會被那些同袍誤以為背叛,但是!我們問心無愧!我們必將勝利,因為,正義和光明與我們同在!”
達克緩緩掃視一張張年輕而激動的麵龐,大聲道:“曆史,終將判我們無罪!羅瑪人,出擊!”
隨著一陣腳步聲,羅瑪人都出去了。沒有人在看約瑟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裁縫店的老板進來,扶起約瑟:“約瑟,他們走了!你也趕快走吧!這裏不安全了。”
約瑟搖了搖頭:“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羅瑪人成了征服者。他們隻有十個,十個啊!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說這個沒有用,趁著他們狗咬狗,趕快走吧!”
“老夥計,對不起了。木匠約瑟,現在死了。當年的裁決者約瑟,似乎想從墳墓裏爬出來了呢!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
“這太瘋狂了!”
“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向那些殘暴羅瑪人複仇的機會吧!”
“那你的親兒子呢?他很可能已經失去了母親,現在馬上又要失去父親!”
約瑟微笑道:“但至少,後人會說,看哪,那個孩子,他的父母,為了反抗暴政而死,為了給猶利亞人爭取自由而死;而不是說,他的父母,是一對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人!”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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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大種族後裔。論底蘊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為美公子所展現出的實力,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為在她當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那麼,威脅應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者抗衡。她展現出的能力越強,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刀強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