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炷香的時間,那一端焦黑的堅(jiān)硬樹枝已被孟陽改造成變成一柄槍,一柄五尺長槍。
槍頭雖不是鐵質(zhì)打造,但孟陽卻把更多時間放在樹枝一頭上刻出尖銳槍頭。
雖然看起來比普通槍頭小很多,卻極為鋒利。
牛角和樹皮磨了無數(shù)遍的槍身,也變的柔滑起來。
滿意的上下看了一眼長槍,孟陽目中喜色驟然一邊,雙目戰(zhàn)意燃燒,腰身用力,猛的一甩,長槍脫手而出之際,直接釘在數(shù)十米前的大樹上。
堅(jiān)硬鋒利的槍頭,竟全部莫入樹身之中,讓早有心裏準(zhǔn)備的他,都不由吃驚起來。
走到樹下拔出長槍,孟陽小心翼翼摸了摸槍頭,見槍頭沒有絲毫磨損心中更是欣喜。
可當(dāng)扭身迴頭之際,臉上的驚喜,瞬間便被陰沉充斥。
目中寒芒一閃,長槍一舉,就要甩出。
那正在偷喝孟陽竹筒中水的小鬆鼠,猛的感受到自身後出現(xiàn)的一股殺機(jī)。
心驚膽戰(zhàn)下,鬆鼠抱著竹筒,神色驚恐出口道:“住手...”
這聲音,尖細(xì)幹脆,如油炸的花生,入口清脆,甜柔似水。
孟陽眉頭一挑,舉起來的長槍,依舊沒有放下,一雙滿是殺機(jī)的眼眸,緊緊盯著小鬆鼠,隻要對方神色出現(xiàn)任何端倪,說不得,孟陽手中的長槍,立刻脫手而出。
別看鬆鼠目標(biāo)極小,但在孟陽搶出如龍下,絕對會被當(dāng)場釘死。
“隻是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請你不要傷害我...”
小鬆鼠目露可憐和哀求,望著孟陽說道,這不由讓孟陽的目光移向整齊擺放的竹筒上。
“喝飽了沒?”
望著孟陽目中閃爍的寒芒,小鬆鼠委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滾...”
一聲訓(xùn)斥,小鬆鼠,立刻放下竹筒,向身後的大樹上跑去。
那一左一右靈活的動作,看的孟陽不由皺起了眉頭。
顯然這小鬆鼠也怕孟陽突然出手。
冷哼一聲孟陽走到鬆鼠打開的竹筒前,望了望裏麵確實(shí)隻少了幾口的水,不由重新用樹皮封上,整理一番,綁在腰上。
手握長槍的他,抬了抬頭,目光剛好對視在鬆鼠可憐巴巴的臉上。
對望之下,孟陽目中出現(xiàn)一絲警告之意,隨即扭身,繼續(xù)向下山走去。
這鬆鼠偷喝雖然讓孟陽有些生氣,卻沒有青牛那般浪費(fèi)。
若是這鬆鼠口渴直接告訴他,孟陽說不得,就算送給對方一個竹筒都可以。
搖頭甩開心中雜念,孟陽腳步突然一頓,不由深吸口氣,隨之歎氣。
“為何跟我?”
見身後沒有迴音,孟陽扭身望去,那藏在樹後的鬆鼠立刻縮迴腦袋。
令人矚目的白色尾巴,卻讓孟陽哭笑不得的在樹外甩動,在蔥綠的樹林中極為晃眼。
這到不怪鬆鼠大意,怪隻怪那小樹,實(shí)在有些小。
藏住鬆鼠胖嘟嘟的身子已經(jīng)夠難為他了,何況是比他身體還大一圈的白色尾巴。
“莫要藏了,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
孟陽語氣一轉(zhuǎn),平淡道。
此言一落,那鬆鼠似乎下了很大決定一般,露個小腦袋。
望著孟陽可憐道:“你能不能讓我跟著你?”
“跟著我,這是為何?你想要水,我給你一個竹筒便是。”
孟陽神色疑惑的深吸口氣,立刻從腰上就要取下一個竹筒扔過去。
誰知這白尾鬆鼠,竟直接躍到樹下,一蹦一跳來到孟陽麵前。
似乎知道麵前這人類看起來臉色冷冽,不像兇神惡煞之人,委屈的上下打量孟陽一眼道:“這裏太危險了,之前在家,有很多小夥伴,睡覺醒來,好陌生...”
孟陽挑了挑眉,不由微微側(cè)頭,看了看白尾鬆鼠那搖擺的尾巴,沉吟道:“你是白鬆?”
那白尾鬆鼠,眨了眨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之前什麼境界?”
白尾鬆鼠,眼珠一轉(zhuǎn),露出思索模樣,隨即眼神一亮,說道:“好像,好像...是初武...”
“初武?...”孟陽不置可否的看了看白尾鬆鼠臉上的神色。
見沒有任何端倪,繼續(xù)問道:“你剛剛出生不久?”
“對呀對呀...”
“你父母呢?”
白尾鬆鼠眼神隨之黯然,略有思念道:“爹娘去參加西界參加聞寶會去了...”
“聞寶會!...”
孟陽暗自重複一聲,望著白尾鬆鼠垂頭喪氣的神色,岔開話題道。
“你跟著我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悶悶不樂的白尾鬆鼠,見孟陽竟然同意讓自己跟著,那目中立刻透著盼希之色。
“必須聽我命令,若是遇到危險,你可自行逃離...明白?”ъimiioμ
白尾鬆鼠想都沒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孟陽...”
“彤靈...”
話音一落,彤靈一蹦一跳,躍上孟陽腰上橫掛著的竹筒上。
歪著腦袋,打量孟陽隨意披肩而落的長發(fā)。
“你是人類修士?”
孟陽提著長槍,沒有理會彤靈的問題,自顧自的望著那西落的夕陽,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沒有靈力的遮掩,他身上那屬於人類的氣息,自然而然就會被感知到。
對於這點(diǎn),孟陽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懶得解釋。
正走著,忽然,站在竹筒上的彤靈拽了拽孟陽衣角。
待目露疑惑孟陽望去,就看到彤靈翹著尾巴,伸出指頭,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那邊有人...”
壓下心中驚訝的孟陽,立刻提著長槍,小心翼翼的向前移步。
別說此刻碰到修為高於他的人,就算碰到第二步的強(qiáng)者,孟陽也絲毫不懼。
在這傳承空間中,任他之前何等風(fēng)光無限,在這裏,都是凡身肉體。
拚的的就是智慧,拚的就是勇氣,和膽識。
若是沒有長槍之前,說不得孟陽立刻掉頭就逃。
但現(xiàn)在,他必須要了解關(guān)於傳承的一切一切。
數(shù)十息後,孟陽靠在一顆大樹上,屏住唿吸,小心側(cè)身,向身後望去。
與此同時,好奇的彤靈也跳在孟陽頭上,好奇伸著腦袋,看了過去。
隻見兩位中年人,人手拿著一個石塊綁在樹幹上的工具,正在和一個似狐卻頭上有雙角的妖獸大戰(zhàn)。雖然這雙角看起來,像是凸起的疙瘩,但他還是能分別出來。
在兩人的圍攻下,這似狐貍的妖獸,極為靈敏的左跳又閃,躲開砸落而下的石斧。
但每這狐貍跳躍落地時,雙眼中頭會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像是受了傷。
而兩位中年人,顯然知道一些什麼,手中揮舞的石斧,看似來勢兇猛,卻暗藏後手。
似乎怕傷了麵前這狐貍,打著活捉的心思,而隨時準(zhǔn)備收力。
這讓孟陽疑惑之餘,更多是對狐貍的好奇。
至於這兩位中年,孟陽沒有見過。
從穿著上也分別不出是什麼勢力的修士。
幾乎是在孟陽想著對策之際,在孟陽頭頂上的彤靈突然睜大眼睛,猛的揪住孟陽頭發(fā),使勁的拍打他的額頭。
心中一驚的孟陽,急忙收身縮頭,伸手抓住隻有手掌大小的彤靈,拿到眼前。
“你瘋了...”
神色陰沉的孟陽,當(dāng)看到彤靈目中的急切和擔(dān)心,壓下心中無名的火氣,小聲道:“到底怎麼迴事。”
“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救誰...”孟陽皺著眉頭問道。
“我姐姐...”
想到那個狐貍,孟陽不由疑惑的看了看彤靈。
怎麼想都想不到,一個白鬆,一個狐貍,怎麼還有血緣關(guān)係。
似乎猜到孟陽目中的疑惑,彤靈急不可耐的大吼道:“你快放了我,我要救我姐姐...”
孟陽愣神之下,見彤靈就要張口大喊,伸手準(zhǔn)備捂住其口的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尖銳的聲音一出,極有穿透力,讓正在與狐貍戰(zhàn)鬥的兩人,突然一驚,心中同時出現(xiàn)“有人”兩字。
揮去的石斧也忘了收住力氣,直接砸在躍起的狐貍身上。
一聲哀鳴,那被石斧砸重的狐貍,立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聽著狐貍的戛然而止的慘叫聲,彤靈如發(fā)狂了一般,目露兇惡。
孟陽目中冷芒一閃,拇指壓指,猛的一彈。
隻見那彤靈立刻抱著腦袋,痛苦道:“哎呀,你敢彈我...”
“閉嘴,再吵,殺你了...”
神色猙獰的望著彤靈,孟陽目中寒芒猶如實(shí)質(zhì),嚇的彤靈張開的爪子,立刻蜷了迴去。
“道友到真是好算計(jì),不知來了多久...”
兩人對視一眼,心了之下,一左一右,慢慢逼近孟陽靠著的大樹。
見那藏匿之人沒有出聲,那略有年長,眼角有痣的中年,悄悄的伸出兩個指頭,向另一位中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抬頭,做出磨脖動作。
“你也想要這隻狐貍啊,我兄弟倆倒是無所謂,所謂見者有份嘛,不是...”
“是啊,這狐貍雖然肉不多,咱足夠咱們撐數(shù)天時間,不如道友與我們兄弟倆在這傳承空間中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豈不美哉。屆時我們在建立一個勢力,拉攏一些落散修士,哈哈,尋找傳承遺跡,不是更容易嘛...”
另外一位中年,連忙拉腔,聲音中滿是誘惑的說道。
隻不過那一雙滿是殺機(jī)的雙眼,極為通紅,看的人不寒而栗。
眼看著兩人越來越接近,孟陽提在手中的長槍也不由緊了緊。
隻見他,看了一眼目露驚慌的彤靈,神色平靜慢慢的閉上眼睛。
之前不曾發(fā)覺的聲音,也在這時,傳進(jìn)耳中。
那聲音雖然細(xì)微,極難辨認(rèn),但孟陽卻知道,這是兩人在移動中,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
與此同時,孟陽也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沒有理會兩人口中遊說的話,孟陽心中默念數(shù)字。
“道友也能看出我們兄弟倆的誠心,若是同意,不妨我們盤膝而坐,誠心相交一番,為了顯示兄弟的真情實(shí)意,那狐貍,我願意送予道友,如何...”
近了,更近了...
兩人手中的石斧,也緩緩的舉在頭頂之上。
緊張的氣氛,剎那間如同凝固的時間一般,讓人不敢唿吸。
“三...”
“道友為何還不迴話,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倆?”
“我們?nèi)绱苏\心實(shí)意與你相交,你卻如此待之,不覺得太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嗎?”
“二...”
“既然道友心意已決,那...去死吧...”
兩人縱步一跨,來到樹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劈出手中石斧。
可大樹後什麼都沒有。
與此同時,早早藏身在大樹上的孟陽,突然張開雙眼,目露濃烈殺機(jī)道:“就是現(xiàn)在...”
隻見他左手提槍,右手拿角,腳步一蹬下,直接從樹上跳落而下,直接踩趴那眼角有痣的中年,緊接著左手長搶前刺,強(qiáng)大的力道在長槍的貫穿下,直接莫入三寸那目露驚恐,瞳孔越長越大的中年身上。
隨後右手拿角,狠狠的刺在身下的中年背後。
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
那在孟陽身下的中年,竟被孟陽手中的牛角直接此斷整個脊椎骨。
而身前,被長槍刺穿的中年,更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瞳孔渙散到了地上。
這一切的發(fā)生僅在眨眼之間,刺殺兩人的動作更是行如流水,幹淨(jìng)利索,恍如就是一個熟練的劊子手一般。
那還在樹上,把一切盡收眼底的彤靈,下意識打了個冷顫,不由縮了縮腦袋。
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一般,她急忙扭身,向另一邊跑去。
聽著身下的慘叫聲,孟陽握住牛角,微微一轉(zhuǎn)。
一聲更加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慘叫,迴響在整個山林之中,更是驚走附近數(shù)個修士和妖獸。
“你敢在吼一聲...”
孟陽麵作冷霜,目中閃爍寒芒,冷冷的盯著聲音戛然而止的中年。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一句,你迴答一句,可明白?”
“求你,求你別殺我...”
那中年不知是因?yàn)閺?qiáng)忍著劇痛,還是因?yàn)楸幻详栠@瞬間的戰(zhàn)鬥而嚇的心膽俱碎,聲音顫抖,發(fā)出的字音都已經(jīng)變了。
“不要說廢話,你會惹我不高興...”
語氣寒冷的提醒一句,孟陽發(fā)問道:“你是那個勢力的修士...”
“神山堡!”
孟陽眉頭一皺,驚訝之餘,眼中也不由浮現(xiàn)一絲深深的忌憚。
“此處可是九色雲(yún)尊的傳承空間?”
“是!”
“有多大...”
“不知!”
“傳承都有什麼,如何獲得傳承,又怎麼離開?”
“傳承雲(yún)尊一聲所有神通術(shù)法以及修道感悟。”
“至於如何獲得我也不清楚,想要離開,唯有得到雲(yún)尊傳承認(rèn)可!”
孟陽深吸口氣,繼續(xù)道:“把你對雲(yún)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敢有任何遺漏送你見上帝...”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rèn)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jīng)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qiáng)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xiàn)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lǐng)域收迴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zhàn)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yuǎn)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zhàn)雖然持續(xù)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別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zhàn)鬥持續(xù),當(dāng)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hù)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diǎn)了她很多戰(zhàn)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jīng)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jìn)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fàn)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chuàng)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dāng)鳳凰真炎領(lǐng)域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lǐng)域之下能堅(jiān)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zhǔn)備。可是,隨著戰(zhàn)鬥的持續(xù),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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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瑋內(nèi)心所想的那樣,一級血脈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迴事兒啊!更何況還是在天宇帝國之中名列前三的強(qiáng)大種族後裔。論底蘊(yùn)深厚,不死火鳳一脈說是天宇帝國最強(qiáng),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天狐族並不擅長於戰(zhàn)鬥。
可就是這樣,居然被低一個大位階的美公子給壓製了。孔雀妖族現(xiàn)在連皇者都沒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還是一名九階的存在,還在參加祖庭精英賽。而半年多之後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給她幾年,她又會強(qiáng)大到什麼程度?她需要多長時間能夠成就皇者?在場的皇者們此時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因?yàn)槊拦铀宫F(xiàn)出的實(shí)力,著實(shí)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頭微蹙,雙眼瞇起,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
從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夠更好的延續(xù),為了讓妖精大陸能夠始終作為整個位麵的核心而存在。
為什麼要針對這一個小女孩兒,就是因?yàn)樵谒?dāng)初奪冠的時候,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也從她的那個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強(qiáng)烈的威脅。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夠感受到這份威脅,威脅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護(hù)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導(dǎo)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殺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迴歸之後,說是有類似海神的力量阻攔了自己,但已經(jīng)被他消滅了,那個叫修羅的小子徹底泯滅。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屬於修羅的那份氣運(yùn)存在了。
所以,隻需要再將眼前這個小姑娘扼殺在搖籃之中,至少也要中斷她的氣運(yùn),那麼,威脅應(yīng)該就會消失。
但是,連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沒想到,美公子的成長速度竟然能夠快到這種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來,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還能夠與大妖王層次的一級血脈強(qiáng)者抗衡。她展現(xiàn)出的能力越強(qiáng),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威脅。而且這份威脅已經(jīng)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了。
曹彧瑋手中戰(zhàn)刀閃爍著刺目的金紅色光芒,全身殺氣凜然。一步跨出,戰(zhàn)刀悍然斬出。天空頓時劇烈的扭曲起來。熾烈的刀意直接籠罩向美公子的身體。
依舊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臉色不變,主動上前一步,又是一個天之玄圓揮灑而出。
戰(zhàn)刀強(qiáng)勢無比的一擊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場都是頂級強(qiáng)者,他們誰都看得出,美公子現(xiàn)在所施展的這種技巧絕對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對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強(qiáng)大的多,但卻就是破不了她這超強(qiáng)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