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斬邪劍,池橋鬆便離開了嗣漢天師府,迴家一趟,將鬆園村整理好的藥材,統統送到一祥藥材店中。
隨即便再度駕馭金光,帶著新婚妻子繼續遊覽大好河山。
今晚還在膠東省趵突泉歇夜,翌日已經遊玩太行省雲岡石窟;昨天留宿中原省清明上河園,明天便跑去巴渝市欣賞長江三峽。
二月中旬在西南五省一市閑逛,二月下旬就轉入塞北七省苦寒之地,到了三月後又遊遍西北六省大漠戈壁。
中間隻在三月中旬時,迴了一趟墨坎縣。
是打電話給向久賢,得知向久賢已經收購了三具邪祟屍體。所以池橋鬆便暫停遊玩,先行迴家將邪祟屍體交割。
說起來,他已經看不上墨坎縣黑市這點邪祟屍體。
不過蚊子腿上也是肉,有機會得到肥料,跑一趟路不算辛苦。
一番操作之後,十六畝良田的肥料庫,已經積攢到四百一十六包,全靠日常所得——這一路遊山玩水,沒有斬殺一隻邪祟。
背上的斬邪劍,還未曾拔出來過。
玩就玩得盡興,沒必要遊玩的時候還想著降妖除魔。
實際上,他本身對於天天遊玩並不熱衷,很多時候都是讓任瓊丹陪同周今瑤去遊玩,自己則留在鬆園村練武。
一個半月時間。
橫練功夫《金鍾罩》、《獅吼功》、《大力金剛掌》、《大韋陀杵》、《羅漢拳》全部入門。
佛門氣功《雜阿含功》、《妙法蓮華》、《大般涅槃》、《維摩詰說》同樣全部入門。
身為上師巨擘,金丹凝聚真氣,他修煉起這些下士三境武學,幾乎沒有障礙,當然,也沒有實力上的提升。
此刻。
他再次踏上蜜月行程,不過沒有駕馭運財童子飛行,而是與周今瑤一起坐綠皮火車向夏東北地區行駛。
這是周今瑤突發奇想,想要體驗一趟綠皮火車。
池橋鬆自無不可。
不過才行駛一會,周今瑤就後悔了:“鬆鬆,怎麼車上氣味這麼難聞啊?”
“人畜混雜,吃喝拉撒都在火車上,氣味自然不會好聞。不過下一站快到了,我們就在那邊下車。”
“好!”
到了站臺下車,周今瑤長長鬆了口氣。
於是夫妻兩個開始隱身駕光飛行,等周今瑤飛累了,池橋鬆就讓她進鬆園,然後自己獨自駕光飛行。
運財童子的速度比高鐵還快,傍晚時分便進入奉天省地界。
沒有進城市,直接在荒山中找個山頭落下,然後他也進了鬆園。吃完一餐晚飯之後,便開始打坐修煉。
上師三境的修煉,需要氣運。
氣運能夠推動大藥、丹勁的增長,也能推動完美金丹的凝聚。
神識內視,池橋鬆可以看到自己的完美金丹,綻放著金燦燦的光明,在無形的氣運推動下,不斷旋轉。
旋轉之間,便將靈氣吸收進來,再提煉為真氣。
“我現在屬於虛丹階段,完美金丹雖然燦爛,但仔細辨析,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它虛而不實,像是一塊亟待吸水的海綿。”
不管是大師還是法師,都分為虛丹、實丹與金丹三個階段。
池橋鬆是史無前例的上師,但依然可以通過這三個階段來劃分——不過在虛丹階段,完美金丹都燦爛成這樣,等到金丹階段,恐怕會比小太陽還要明亮。
此外。
池橋鬆神識投入完美金丹之中時,還能看到有一枚圓潤的珠子,像是衛星一般環繞著完美金丹繞圈。
這是定海珠,當池橋鬆凝結完美金丹後,生命重心轉移到完美金丹,定海珠便從身體虛無之處顯現,開始環繞完美金丹轉圈。
不過紫黃葫蘆、紫綠葫蘆這些靈寶,並未出現在完美金丹周邊。
還有他這段時間祭煉得心應手的斬邪劍,也無法出現在完美金丹周邊。
在池橋鬆的理解中,要麼是這些法器、靈寶等級不夠,要麼就是沒有血煉限製,這些法器、靈寶無法認主。
斬邪劍也好,七色葫蘆也好,誰拿到手都可以使用。
故此池橋鬆心中有一個判斷:“能不能認主,就是法器與法寶之間的界限……七色葫蘆、冥錢這些靈寶,也隻是法器級別。”
盤膝打坐兩個小時。
池橋鬆結束了今天的氣運悟道。
然後他走到不遠處磚頭壘砌的房子裏,向釋筗義學習佛門經典《摩訶般諾波羅蜜多心經》,以及《金剛界曼荼羅》與《胎藏界曼荼羅》兩部咒輪。
這些經文、咒輪書籍,他都從懸空寺搜刮過來,一邊翻書,一邊聽講。
身為武道天驕,武功學起來飛快。
《金剛界曼荼羅》他已經入門,無需符紙和筆墨,直接用真氣就能在虛空中畫符、畫咒輪,倒是非常省事。
感覺《胎藏界曼荼羅》也快要入門。
唯獨《摩訶般諾波羅蜜多心經》,始終不得要領。
學習兩個小時後,他離開了房間,心中感慨:“經典需要頓悟,果真不假,以我的天賦學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頭緒。”
迄今為止。
他接觸並學習過三部經典。
橫練經典《魁鬥槍》學了十萬緣的,氣功經典《金光大寶誥》學了十幾天,佛門經典《摩訶般諾波羅蜜多心經》學了一個半月。
“修煉時間還短。”
“隻是有些遺憾,雖然依靠建木衝擊完美金丹,但並無領悟任何經典,這修仙大道走得還不夠威風。”
別人都是依靠經典,悟道大師或者法師。
他依靠建木,直接衝擊上師,凝聚了兼具大藥與丹勁效果的完美金丹,並得到一項現在法本命神通。
但因為沒有經典加持,戰鬥方麵多少有些薄弱。
當然。
那是沒有施展現在法的情況,一旦施展現在法,多少大師、法師來了也是送菜。
“我若施展現在法,釋筗義這老和尚,怕是活不過一秒鍾。”池橋鬆聊以自慰——以他現在的真氣,也隻夠承受一個唿吸的現在法。
…
…
…
奉天省最有名氣的兩個城市,一個是省會盛京市,一個是濱海的遝市。
“去遝市看海吧,鬆鬆。”
“好。”
遝市地處渤海與黃海分界線,三麵環海風景秀麗,既有綿延的沙灘與海浪,也有高聳的懸崖與礁石。
現在是冬天,海灘除了漁民之外,並無多少遊客。
池橋鬆幹脆祭起紫藍葫蘆,把鬆園眾人都喊出來遊玩,連水麒麟、火麒麟都被請出來。不過這兩頭祥瑞之獸,嫌棄這邊靈氣稀薄,匆匆轉一圈就嚷著迴返鬆園村。
連喜歡四處玩耍的小青,在海水裏泡了一會之後,也牛叫著要迴鬆園村。
“鬆園村就這麼好嗎?”
“池哥,對於異類來說,本就生於大山大川,人類喜歡的風景未必是異類所喜歡。”塗山孑駕馭著黑煙,撫須解釋。
“是啊老板,不如讓我也迴去吧,鬆園村裏暖和,這裏海風吹著,快凍死我了。”木下三郎也嚷嚷起來。
兔兒姐帶著自己的六個小玉兔,跟著點頭:“是啊是啊,村裏暖和。”
池橋鬆歎氣:“行吧,想迴去的都迴去吧。”
最後隻剩下池橋鬆、周今瑤、塗山孑與任瓊丹這兩人兩狐——原本任瓊丹還想拉上小直,但小直惦念著喂雞,所以作罷。
四人都有馭物,各自駕馭著馭物,沿著海邊閑逛。
塗山孑曾經來過夏東北,在遝市也小住過一段時間,它閑聊道:“遝市有個金鼇島傳說,池哥可曾聽過?”
“老塗詳細說說。”
塗山孑的本事,並不在於它的狐法手段,而在於它的博聞強記。
幾乎每到一地,它都能說出一二三故事,扯出一段往事,幾十年間它遊遍大江南北,在大夏各地都留下足跡。
三人齊齊聽它娓娓道來:“遝市古已有之,數千年前便有漁民世代出海捕魚,據說某一次有漁民見一座島漂浮而來。
浪頭打翻漁船,漁民流落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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