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對錯
衛衍遠遠聽到皇帝迴宮的動靜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對,皇帝與高大總管在外麵的談話聲他沒能聽清楚,不過就算不知道具體在些什麼也明白是在他的事。然後隨著皇帝入內的腳步聲,他雖然竭力控製自己,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地顫抖,身後的隱秘處也隱隱傳來刺痛。
些日子,他再次深刻體會到床事可以帶來極樂也可以帶來極痛。皇帝每夜要用身體和技巧讓他把“欲仙欲死”個詞體會無數遍,直到他的肉體徹底馴服在皇帝身下才肯罷手。他其實已經不知道到現在個地步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就像皇帝所的,就算讓他去娶妻,然後夜夜將他留宿宮中讓那子獨守空房他也無可奈何,不過是苦那個子而已。或許到現在僅僅是為賭口氣才在皇帝每每在情熱關頭誘哄著讓他“好”的時候拒絕開口,仿佛那個“好”字是兵敗如山倒的關鍵,隻要出口日後再也沒有收複失地的可能。
身後傳來皇帝在寬衣的聲響,衛衍明知道無濟於事還是忍不住向裏麵挪動幾寸,很快就如往常般被翻過身,被拖出來,被拉開褻衣的帶子,然後開始每夜都要重複無數次的步驟。
插入,**,惡意的折磨,逼出他的眼淚以後又開始刻意溫存,重複又重複,直到他乖乖抱緊他的背才算是正式進入歡愛的過程,然後還要捱過最後的逼問才肯放過他讓他盡享情事的歡愉。
就樣每夜都要來上麼幾遍,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才相擁入眠。
也曾試過就是不遂皇帝的意,不管他怎麼折磨就是不肯去抱住他的背。可惜飽償****的身體每次都會在緊要關頭背叛理智,而他又不敢傷害自己的身體用別的疼痛來拉迴陷入**漩渦的神智,每每還是會如他的意,抱緊他,用身體無聲的哀求他賜予快樂,卻又在**的餘韻褪去後感到無盡的茫然。有時候不由得要去懷疑到底是皇帝瘋還是他自己的腦子不正常?沉淪於樣的性欲發泄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要和朕鬧好不好?”景帝今夜又像往常般,在最緊要的關頭停住動作,附在衛衍耳邊呢喃,“乖,‘好’,朕就讓舒服。”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有些沙啞,充斥著不容人抗拒的蠱惑味道,已經被挑逗到全身都非常**的身體光是由於那些話吐氣的氣流拂過就帶來無法抑製的戰栗。衛衍嗚咽著,雙臂抱緊皇帝的背,用盡全身的力氣搖搖頭。按照慣例,隻要再撐會兒就沒事。在樣的關頭停下來,皇帝自己也撐不多少時候,隻要能比皇帝撐得久,他自然拿他沒轍。
“該不會以為朕真的拿沒轍?”可惜,今夜景帝似乎已經厭煩每夜每夜重複相同的步驟卻始終無果的結局,在衛衍搖頭以後強硬地拉開他的手臂,然後毫不留戀地退出他的身體,“朕不過是……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景帝沒有下去,隻是直接下床離開內殿。他需要出去冷靜下,繼續待在裏麵,他連掐死他的心都有。明明在他的身體下麵如此享受,就是死不肯承認好像每次都是他在逼他樣;明明身體早就習慣被他擁抱,偏偏還心心念念不忘人,他以為他樣的身體還能去抱人?
景帝怒火衝,繼續把所有的錯都歸到衛衍頭上去。仿佛隻有樣,才能掩蓋住他心頭越來越難受的感覺。
他沒錯,就算他真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都是因為衛衍個笨蛋硬是不肯聽話事情才會到現在個地步,反正不管怎麼所有的錯都在衛衍身上。是景帝的邏輯,也是每位帝王的邏輯,是他們的本能,隻有擁有樣的本能他們才能在廝殺中決勝而出才能端坐在那至高處冷靜執子下盤棋。
衛衍不敢相信皇帝陛下竟然會在做到種時候直接扔下他掀簾而出,直到腳步聲真的遠去後才頹然倒下去,用手掌蓋住眼睛。
被刺激到快要爆發的身體叫囂著要解放,無奈之下隻好用右手覆上去,匆匆解決以後並沒有感覺到平日裏那種銷魂的快感,隻是覺得索然無味還有無端的疲累。
其實,該生氣該憤怒的人是他才對吧,皇帝陛下他到底有什麼立場比他更生氣更憤怒?
衛衍挪開手掌,望著左手手腕上麵的鎖鏈苦笑,到此時已經無話可彼此也是無言以對,誰對誰錯早就不重要,爭得不過就是那口氣而已。
可惜,他的苦笑還沒笑完,皇帝又快步走進來。上床也不多話,隻是粗暴的分開他的雙腿,**地再次插進他的身體。被使用開發過的身體早已柔軟放鬆,就算是他的粗暴直入也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而且,剛剛沒有得到滿足的身體自動自發的纏緊體內的火熱,似乎在擔心再次被他殘忍的拋下。
衛衍再次用手掌蓋住眼睛。無論他心裏多麼不甘願,多麼想要在整個床事過程中把自己當成死人,但是他的身體根本不肯配合,不但不配合,還要明目張膽的背叛他,還要在整個過程中自動自發去取悅那個拚命欺負他的人。
如果能狠狠地咬自己直到出血,如果能使勁掐自己直到青紫,腦子就能馬上清醒,身體也能馬上從不堪的狀況裏麵脫身出來。隻是在做些自殘的行為之前皇帝的話就會在腦中飄過,“弄傷自己給朕看看,朕的確不會把怎樣,不過朕保證會在的家人身上找迴。”,相同的話還有諸如此類“不肯吃東西是不是,爹都大把年紀,要不要朕把他宣來跪在外麵直到把膳用完?”
那些威脅未必會成真,皇帝也可能隻是隨口,但是衛衍不敢,他不敢去賭皇帝會不會怒之下真的麼做。所以到最後他唯的反抗已經幼稚到猶如個笑話,那就是——不和皇帝話。不記得他已經多久沒和皇帝過話,隻記得樣的自己樣的身體讓他越來越不想開口。
甚至,就算想要遮住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都是不被允許的,很快,蒙在臉上的手被強硬的拉開,被強迫著示意環到他的背後。
“好,別哭,是朕不好,朕不該就麼扔下不管。抱緊朕,朕保證次會讓舒舒服服的。”皇帝用舌尖舔著他的眼角溫言安慰信誓旦旦地許諾。
明明不是樣的,明明不是那個原因他才覺得難受,還有,他隻是難受而已什麼時候哭?
隻是,衛衍很快便沒有力氣也沒有神智去計較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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