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老爺子氣也消了一半兒,終於走了。
沈音聽到樓下沒動靜了才敢下去,瞥見秦霄挽起的襯衫袖子邊緣的皮膚上有紅腫的痕跡,她埋怨的話也堵在了喉嚨。
他的皮膚很白,那些傷痕看著觸目驚心,有些駭人。
沈音讓樊叔取了藥箱來,秦霄心情煩躁,有點抗拒:“不用處理。”
她強行固定住他的手臂,仔細的塗藥水:“還解釋得清楚嗎?”
傷口處的刺痛讓秦霄有點暴躁,他皺眉隱忍著:“解釋什麼?”
沈音故意手上用力了一些,他疼得‘嘶’了一聲,暴躁的低吼:“幹嘛要解釋?!他們要怎麼想隨他們便!”
他是隨便了,沈音可隨便不了。
上好藥,她十分嚴肅的說道:“你頂多隻是挨頓打,想沒想過我可能會因此丟了命?你們要怎麼一家人內(nèi)鬥都沒關(guān)係,別把我當做犧牲品。解釋不清楚那就不解釋,你換人就好,正好也如了老爺子的意。”
秦霄麵色陰沉下來,冷冷的盯著她:“你以為我這頓打是為誰挨的?”
沈音不了解,也不覺得是為了她。
他踹翻了藥箱,攜著怒火上樓了。
沈音有些莫名其妙,最應(yīng)該生氣的難道不是她麼?她稀裏糊塗的被卷進來,又稀裏糊塗的被季清樂打,現(xiàn)在還差點被老爺子給綁了……
她接受不了,拎上包走人。
樊叔擋住了她的去路:“沈醫(yī)生,今晚你要是走了,少爺會睡不著。”
沈音也是一肚子氣,語氣有點差:“他睡不著和我有關(guān)係嗎?我早就該下班了!”
她今天就不該留下來,按時下班什麼事也不會有!
樊叔有些無奈:“沈醫(yī)生……就當給我個麵子,少爺發(fā)了這麼大的火,應(yīng)該頭疼得厲害。”
生氣歸生氣,沈音也不傻,樊叔執(zhí)意不讓她走,她也走不了,光樊叔這龐大的身軀就把門給堵嚴實了。
她在客廳坐到了十一點,等氣稍稍消下去了,才上樓去找秦霄。
敲門之後,裏麵沒動靜,她知道,秦霄是故意不搭理她。她想掉頭就走,可樊叔這會兒就在樓梯口,這是不讓她打退堂鼓的架勢……
她咬咬牙,直接把門推開:“我進來了。”
房間裏漆黑一片,短暫的適應(yīng)之後,借著月光,她看見了背對著她立在落地窗前的秦霄。
他指間的香煙星火明明滅滅,朦朧月光下的身影頎長、沉寂。
“你早就該下班了。”
秦霄淡漠的開口,將她拒之千裏。
他轉(zhuǎn)身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翻看,若無旁人的品著杯中的酒液。
手機熒幕的光亮映射在他麵部,神色淡淡,薄唇輕抿著,有種慵懶的厭世感。
沈音自嘲的低聲呢喃:“是,我早該下班的……”
秦霄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稍稍頓了一下,沒有吭聲。
情緒湧上心尖兒,沈音很委屈,索性不管他迴不迴應(yīng)了,把想說的話說了個遍:“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了婚,我跟了我媽,從此我爸成了陌路人。我媽離婚後性格很偏激,對我嚴格到逼著我拚了命的拔尖兒,我沒讓她失望,在普通人不可能的年紀達成了她的期望。
後來我愛錯了人,走錯了路,一切全完了,我媽也沒了,最後老天也沒想給我留點希望,我居然不是我爸親生的,我什麼都沒了,還不夠慘麼?從雲(yún)端跌落到泥潭,我已經(jīng)認命了,我隻想在泥潭裏活得順遂一些,有錯嗎?”
ъimiioμ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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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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