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yīng),求助的望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樊叔。樊叔衝她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打秦淮笙來過之後,秦霄就持續(xù)性頭疼,疼得一蹶不振。
床上,沈音仔細(xì)的幫他按摩著頭部,看到他這幅毫無生氣的樣子,她心裏有些沒底,她印象中的秦霄,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音的十指已經(jīng)麻木得快沒知覺了,可秦霄的眉頭還是沒舒展開來。
“你餓嗎?”
她試探性的開口。
秦霄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半睜開眼看著她:“你餓了?那你下樓去吃點(diǎn)東西吧,我一個人呆會兒。”
沈音想說點(diǎn)什麼,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張媽單獨(dú)給沈音開了小灶。
廚房裏,沈音問張媽:“您到這裏工作應(yīng)該很多年了吧?”
張媽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沒數(shù)出個所以然來:“是很多年了吧……”
“秦霄和他家裏人的關(guān)係一直都這麼緊張麼?”沈音很納悶,什麼樣的一家人才能相處成這樣的劍拔弩張?
張媽歎了口氣:“是啊,沒辦法,少爺從進(jìn)了秦家的門,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tài)。除了老爺子,沒人待見他,當(dāng)然,他也不待見任何人。小時候覺得他的性子磨磨就好了,後來才發(fā)現(xiàn),這性子不光磨不掉,那渾身的刺兒,還越來越硬了。”
這話倒是沒說錯,秦霄那性子,磨不平。
沈音猶豫了一會兒,問出了心裏一直疑惑的問題:“秦霄的媽媽……怎麼了?她在哪裏?”
張媽麵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像是忌諱似的,聲音壓低了許多:“這麼多年,沒人敢在私下談?wù)撋贍數(shù)纳福鼽I上提就更不行了。沈醫(yī)生,你要是實(shí)在好奇,可以問少爺,他願意告訴你最好不過了,我們做下人的,不敢多嘴。少爺跟家裏人這麼不對付,就是因?yàn)樗麐寢尅?Ъimiξou
想到秦霄的脾氣,沈音沒敢再問,怕因?yàn)樽约旱囊粫r好奇連累到了張媽。
等飯菜做好,沈音用托盤端到了秦霄的房間,秦霄也還沒吃。
“快起來吃飯,吃點(diǎn)東西,餓著對胃不好,容易腸胃炎什麼的。”
聽見她的嘮叨,秦霄極不情願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常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漫不經(jīng)心的點(diǎn)了支煙,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頹廢。
沈音巴巴的把菜從托盤裏騰到他跟前的小桌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吃吧,看著還不錯。”
秦霄沒動筷子,隻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時不時的抽上一口煙。
“看著我做什麼?”沈音伸手奪走他手裏的煙,忍受著嗆人的煙味摁進(jìn)了煙灰缸:“趕緊吃,吃完了好好睡一覺。”
“我有沒有說過……敢從我手裏奪煙的,你是第一個?”
聽著秦霄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沈音心裏有些發(fā)怵,他這會兒心情很不好,她這就把他給惹毛了?
她仔細(xì)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好像也沒有很生氣,她定了定神,輕咳兩聲:“那又怎麼樣?你還能打我不成?讓你吃飯我還有錯了?”
秦霄眼底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又很快消失殆盡,興許當(dāng)下的心情讓他實(shí)在笑不出來吧。
他沒什麼胃口,拿起筷子把菜一股腦往沈音的碗裏夾,沈音手指酸得都快握不住筷子了,見狀更握不穩(wěn)了:“你不用給我夾菜,我自己可以……”
秦霄睨了她一眼:‘一般人沒這待遇,你別不識好歹。’
沈音拿他沒轍,隻能努力幹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腦抽了,所有人都忌憚的事兒,她隨隨便便就開口問了出來:‘你媽媽怎麼了?她現(xiàn)在人在哪裏?’
秦霄夾菜的動作猛地僵住,隨即他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臉色很難看:“為什麼想到問這個?”
沈音意識到自己不該多嘴,咬了咬唇:“隻是好奇一直沒怎麼聽你提起過……也沒有看見過她……你媽媽長得挺漂亮的,見過一次就忘不了的那種,你的眼睛很像你媽媽。”
秦霄身體微微後傾,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她長得是挺好看的,連秦淮笙那種不屑女人的家夥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可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一輩子背著小三兒的罵名?還失心瘋似的生下我這個野種。”
看他這種狀態(tài),沈音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她突然很心疼秦霄,不管他現(xiàn)在看上去多麼的光鮮亮麗,私生子和野種的名頭都會一直追隨著他,他雖然姓秦,可卻沒法兒融入秦家,像個多餘人。多餘也就罷了,偏偏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
最後的最後,秦霄說,他寧可當(dāng)年從來沒離開過濱城區(qū)的那座小城,他不要現(xiàn)在的榮華,隻想做個普通人,起碼能安生。
……
周末休假,沈音因?yàn)榈枚⒅鴩?yán)頌齡那邊的狀況,所以隻休下來半天。
她突發(fā)奇想,利用這半天的空閑時間親自做了小蛋糕,盡量按照記憶中小時候的小蛋糕模樣去做的,失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四次,才勉強(qiáng)算成功,起碼能看得過眼,也能吃了。
秦霄是聞著蛋糕的奶香味下樓的:“廚房在做什麼呢?”
沈音捧著小蛋糕湊上前獻(xiàn)寶:‘我在做蛋糕呢,我這一上午時間可都用來做這個了,賞臉嚐嚐?’
看著沈音手裏捧著的‘那一坨’,秦霄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從沒見過賣相這麼醜的蛋糕。
看他沒有要嚐試的意思,沈音有些失落:‘我試過了,味道還不錯……當(dāng)然,跟店裏賣的不能比,我不太擅長做這些,你將就一下?’
秦霄勉為其難的嚐了一口,不夠甜,味道淡淡的,也就聞著像樣,但他看到沈音眼睛裏亮晶晶的等著他評價,他沒敢說實(shí)話:“挺不錯的,但我不建議你把時間花在這些事情上,好好琢磨你的醫(yī)術(shù)吧,許多人等著你救命呢,你這雙手拿來做這些可惜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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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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