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太醫求見。”
“宣。”
江太醫行過禮後向沈長煜說明了來意,“臣有一事稟報。”
“江太醫請講。”
“安王謀反當晚,先皇駕崩後臣發現先皇麵色鐵青,指甲發黑,似是中毒之癥,而後臣還在先皇寢殿的桌上發現了一碗殘粥,臣將碗底的殘渣帶迴去查驗了一下,發現這粥裏確是有毒。”
“什麼,那你可查出是什麼毒嗎?”
“尚未查清。”
“那你先暗中仔細查驗,切不可聲張。”
“是。”
江太醫退下後,疾風才開口問道:“先皇中的毒會不會跟安王有關。”
“未查明真相之前,一切都是猜測,不過那晚除了安王也沒有別人進入先皇的寢殿。”
淩晨段鴻威一直未能入眠。他坐在窗臺邊,拿出許如霜送他的鴛鴦錦帕反複的看著,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上麵許如霜親自繡上去的“威”字。
抬頭看見月光已暗沉下去,太陽似乎就快要升起,段鴻威恍惚間憶起了他與許如霜初次定情時的樣子,他喊她霜兒,她喚他鴻威哥哥。他還為她帶去了他覺得最好吃的水鈴花糕,她甚是喜歡,還說以後有機會要親自學著做給他吃。
水鈴花糕,段鴻威猛然間迴過神來,再給霜兒送一次水鈴花糕,那霜兒會不會迴心轉意,想到此處,段鴻威看著窗外的月色,此時出發去尋水鈴花應是最合適的時候。
段鴻威快速起身,拿起披風,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出了段府大門後,段鴻威去馬廄前牽了一匹快馬,借著暗沉的月色,往城郊奔去。
段鴻威在一片竹林前停下,將馬兒拴在了一棵竹子上,前麵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已不適合騎馬前行。
段鴻威一路跨著走著,看見一株水鈴花便采下來,轉眼間已采了不少。
“這麼多應該夠了,”段鴻威高興的拿著采好的水鈴花正打算往迴走,突然發現腳下似乎踩到了某一樣東西,段鴻威挪開腳,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葫蘆瓶子,他彎腰想將瓶子拾起來,去的看見瓶子的前方有一方錦帕,錦帕幾乎已全部被泥土所覆蓋,上麵還有幾根水鈴花的枯枝,段鴻威看到錦帕上露在泥土外麵的繡花十分眼熟,他疑惑的將錦帕拿了起來,抖了抖上麵的泥土,這才看清上麵的雙蝶繡花。.Ъimiξou
“這是霜兒的錦帕,”段鴻威激動的將錦帕上麵的泥土全部拍打幹淨,在錦帕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個“霜”字。
“霜兒,真的是她,”段鴻威用手摸了摸霜字,再看了看上麵的雙蝶繡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霜兒沒有忘記我,她來過這裏,一定也是想尋找水鈴花來做花糕,我得趕緊迴去,”段鴻威將拾來的錦帕塞入懷裏,急急忙忙的跑到竹林,然後騎上馬兒,快速的迴了府。
周雅棋剛起床,小太監就過來傳話了,說是沈長煜邀她一起用早膳。
秋葉一邊替她梳妝一邊打趣道:“小姐,你說這皇上將你留在宮裏,現在又讓你和他一起共用早膳是什麼意思呢?該不會是心儀你吧。”
“秋葉,你可知道在這宮裏亂嚼舌根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嗎?”周雅棋故意嚇唬秋葉。
“好小姐,秋葉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你可別罰我啊。”
周雅棋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好啦,我逗你玩呢,我就先過去了,一會耽誤了皇上可要真的怪罪。”
“嗯。”
周雅棋走出雅心殿,穿過長廊,拐上了荷花池的橋上,在這宮裏的這幾日,她已經對周遭的環境輕車熟路了。
段鴻威早早的就進了宮,想去雅心殿尋許如霜,沒想到卻在荷花池遇到了她。
“霜兒,”段鴻威喚了一聲,然後快步跑了上去。
“段公子,”周雅棋見到段鴻威有些驚訝,他竟然這麼早就入宮了。
“霜兒怎麼起的這麼早,可否用過早膳了?”
“哦,還沒,我…”
“霜兒,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段鴻威直接打斷了周雅棋的話,笑臉盈盈的將手裏的籃子捧在周雅棋的麵前。
“這是?”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周雅棋打開了籃子。
“糕點,做的可真精美,”周雅棋看著粉粉糯糯的花糕忍不住讚歎道。
“霜兒,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水鈴花糕啊,我今早親自去采的花蕊,然後讓府上的廚子指導我做的,第一次做,做的不太好。”段鴻威還有點不好意思。
“額,是嗎?”周雅棋也覺著有點尷尬,她壓根不知道什麼水鈴花糕。
“霜兒,其實你是在乎我的對嗎?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你的真心話。”
“我…段公子,我以為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周雅棋將打開的籃子合上了。
“霜兒,如果你不在乎我,你為什麼會親自去尋水鈴花了?”
“我沒去呀,那花我聽都沒聽過,”周雅棋一頭霧水。
“那這是什麼,”段鴻威把籃子遞給了周雅棋,然後將懷裏滿是泥印的錦帕掏了出來。
“還有這個,這兩條錦帕原是一對,上麵有你我的名字,是你親手繡的,”段鴻威又將另外一條錦帕拿了出來。
周雅棋捧著籃子,看著段鴻威手裏的兩條錦帕一時間語塞。
“霜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比如說當今皇上…”
“段公子,你說的這些我真的不知道,這花糕,這錦帕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直接跟你說吧,其實我根本不是真正的許如霜,我隻是占用了她的身體,我知道這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段鴻威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雅棋。
周雅棋繼續道:“雖然我占用了她的身體,但意識卻是我自己的,喜歡你的人是許如霜,而我對你並無男女之情。”
“不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玄幻的事情。”
“段公子,如果你肯信我,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換迴了真正的許如霜你就會明白這一切了,我現在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周雅棋說完便捧著籃子離開了,留下了段鴻威在原地。
“花糕,”等周雅棋走出了好幾百裏才發現花糕還在她手裏,本想迴去還給他,可再走迴去卻見不到段鴻威的身影了,周雅棋隻好提著花糕去見沈長煜。
“臣女見過皇上,路上遇到熟人耽擱了,讓皇上久等了,請皇上勿怪。”
“朕還以為許小姐要朕親自去才能請得來了。”
“臣女不敢。”
沈長煜瞥見周雅棋手裏的食籃,“許小姐還親自帶早膳來了,擔心朕這裏的不合胃口?”
“這是剛才段公子送來的花糕,皇上您要不要嚐嚐,段公子說可好吃了,”周雅棋將食籃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了蓋子。
沈長煜一聽段鴻威就眉頭緊皺,可周雅棋便未察覺,還笑嘻嘻的對著沈長煜說到,“看顏值是不是很高,看著就很好吃,皇上要不要嚐嚐。”
“不必了,朕隻吃匯仙樓的糕點,”沈長煜冷聲道。
“哦,”周雅棋隻好將蓋子蓋上,放到了一邊。
“坐下用膳吧。”
周雅棋乖乖照做,沈長煜自顧自的吃著,壓根不看她一眼,這頓早膳吃的她是極不自在。
難道就單純的要我來陪他吃頓早餐,周雅棋一口一口得吃著碗裏的粥。
“粥不合你的胃口嗎?”沈長煜看著周雅棋吃的漫不經心,便問到。
“沒有,挺好吃的,”周雅棋看著沈長煜麵前我碗已經見底,馬上端起自己的碗,一口將碗裏的粥喝了個精光。
沈長煜見狀皺眉,這許府的千金怎麼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身後的小太監,小宮女見了都忍不住偷笑。
周雅棋喝完還忍不住打了個嗝,“嘿嘿,皇上不好意思啊,吃的有點撐。”
沈長煜簡直沒眼看她,“既然許小姐已經吃好了,那朕就有事說事了。”
“皇上,你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許小姐,朕把你留在宮裏確有私心,朕覺得許小姐天資聰慧,所以朕希望許小姐可以做朕的貼身侍女,”沈長煜故意將貼身二字著重說出。
周雅棋聽了懊惱極了,我就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說我聰慧,我聰慧你還讓我服侍你,那不是大材小用了。
周雅棋心裏雖有一萬個不願意,但臉上卻不得不笑臉相迎,“多謝皇上誇獎。”
“這樣會不會太委屈許小姐了,畢竟你是相府千金啊。”
“不委屈不委屈,這是臣女的榮幸,多少名門千金求都求不來。”
“那就好,朕還以為許小姐會不願意呢。”
周雅棋尷尬的笑了笑,老娘當然不願意,沒穿過來之前,老娘就是做銷售的,天天幫顧客試衣服,試鞋子,穿過來好不容易做了幾天大小姐,就又要開始服侍人,難道我天生伺候別人的命。
沈長煜得意的看著周雅棋,笑了笑道:“朕還有些政務,就先去處理了,許小姐自便吧。”
周雅棋忙站起來,“臣女恭送皇上。”
要不是為了找到洗晏池穿迴去,我早就逃出這皇宮了,周雅棋看著沈長煜遠去的背影有些抓狂。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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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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