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煜將周雅棋抱到了離他寢殿最近的宣儀閣。
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脫掉她的鞋襪,卷起了她的褲腿,裙擺和褲腿都被劃爛了。
“嘶”周雅棋感覺到褲腿被卷起來的瞬間有點點疼痛。
小腿上有一條深深的紅印,還在滲血,沈長煜用一塊棉布輕輕的擦拭著,然後接過疾風遞來的創傷藥。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沈長煜看了周雅棋一眼說道。
周雅棋點了點頭,雖然有沈長煜的提醒,但藥粉倒上去,她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沈長煜拿紗布將她的小腿纏上,然後幫她把鞋襪套好,放下裙擺叮囑道:“這幾日便好生休養吧,傷口盡量別碰水。”
周雅棋看著認真替她包紮的沈長煜失了神,完全沒聽見他說了什麼,想不到他堂堂一國之君竟會替她上藥包紮傷口,現在的他感覺更好看了。
沈長煜看著周雅棋盯著她的樣子便覺得想笑,他知道她剛才一定沒聽到他說的話,於是他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看夠了沒有,剛才朕說的記住了嗎。”
周雅棋摸著額頭迴過神來,“啊,說的什麼。”
“這幾日好好養著,傷口別碰水,”沈長煜又重複了一遍。
“哦,沒想到皇上您還會包紮啊。”
“習武之人受傷是常有的事,所以也算是久病成醫,像你這點小傷犯不著浪費資源驚動太醫。”
周雅棋撇了撇嘴,原來他親自幫她包紮是嫌棄她用太醫浪費資源。
“今天早上的蓮子羹是你故意拿給李蕭蕭的吧。”
“是她非要搶去的,怎麼能怪我。”
“可那蓮子羹那麼鹹,這總是你故意的了吧。”
周雅棋沒說話。
沈長煜身體猛的向前傾,雙手撐在床上,整個人向周雅棋欺壓上去,周雅棋嚇得整個身體往後倒,絲毫不敢亂動。
“你放那麼多鹽是想鹹死朕嗎?”沈長煜此時的聲音略帶沙啞。
“我…我沒有,”周雅棋有些緊張。
沈長煜微笑了一下,起身道:“以後你就住這裏吧,雅心殿暫時需要打理一下了。”
“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皇上您慢走哦,”周雅棋對著沈長煜微笑著擺擺手說到。
沈長煜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沈長煜走後,周雅棋拿著創傷藥,一跳一跳的往桌子前走去。
秋葉跟曉荷見了,立刻上前扶住她,“小姐,你還受著傷,不能亂跑。”
“秋葉,你也受傷了趕快拿這藥塗抹一下,曉荷你快幫幫她。”
曉荷點了點頭。
“小姐,皇上怎麼對你那麼好,還親自幫你上藥,這不是太醫該幹的活嗎?他一個皇上居然也會弄這些,該不會對你…”秋葉玩味的看著周雅棋,戲謔的道。
“你呀你,就喜歡八卦,早知道就不叫曉荷替你上藥了,讓你疼著,能少說點話。”
“好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秋葉略帶撒嬌的口吻道。
周雅棋看著替秋葉上藥的曉荷說道:“曉荷今天謝謝你找來了皇上,救了我們。”
“小姐哪的話,這本來就是曉荷該做的,一個好的奴婢首先就得要忠主護主,而且進宮前夫人就囑咐過一切當以小姐為先。”
周雅棋聽到這些話笑了笑,也許她從一開始就看錯了曉荷。
李府
書房內,沈長雲正跟李頌密謀著,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鬧。
“怎麼這麼吵鬧?”沈長雲問道。
“許是小女不知受什麼委屈了,在發脾氣。”
沈長雲聽了走到窗前看見李蕭蕭在外麵正氣鼓鼓的用鞭子鞭打著樹木,身後一群下人在勸她。
看著李蕭蕭,沈長雲若有所思的說到,“本王好像記得侯爺是家母的表哥吧,算起來本王還得喚你一聲表舅。”
李頌走到沈長雲的身後,恭敬的答道:“老夫愧不敢當,其實也隻是遠房表親。”
“若表舅能助我得到皇位,那這母儀天下之位便非蕭蕭表妹莫屬了,隻是不知道表舅願不願意忍痛割愛。”
李頌聽了有些訝異,而後才說到“蕭蕭能得王爺青睞實屬她的福分,老夫自然不會橫加阻攔。”
“侯爺如此通透,肯站在本王這邊,本王不勝感激。”
“王爺言重了,能為王爺效力老夫求之不得。”
出了李府,沈長雲快速上了馬車,就怕被人看見。
馬車上,貼身護衛問到“王爺當真要選擇李頌,上一次他棄帥保軍差點害王爺您丟了性命。”
“這個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不顧,還會是忠心侍主之人嗎,可眼下朝堂之中也並無可用之人,唯有他還說的上幾句話,就算他是無利不起早,本王也隻能認了,待本王事成之後,再來跟他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段鴻威將退婚書寫好放進了信封裏,他看著那封退婚書呆滯良久,而後才將它放入懷中。
段鴻威打開門,出了房間來到前廳,段晉陽已等候他多時。
看到段鴻威走過來,段晉陽開口道:“威兒,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非要這麼做嗎?”
“爹,此事已成定局,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那霜兒那裏你不再爭取一下嗎?你們自小一塊長大,情投意合,段許兩家也早已默許了你們的婚事,為父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你失了一段好姻緣啊。”
“爹,我跟霜兒我們兩個已經下決心忘記前塵往事,所以才會互相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尊重霜兒的決定,希望爹也能尊重我的決定。”
“哎,罷了罷了,你們小年輕心裏的想法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猜不透咯,”段晉陽擺擺手,歎了一口氣。
“那就煩請爹隨我去一趟許府吧。”
“嗯,”段晉陽點了點頭隨段鴻威出了門。
入了許府的大門,府上的家丁便讓段鴻威與段晉陽在前廳等候著。
不一會兒,許文昌就走了出來。
“哎呀,段兄,真是好久都沒來鄙府了。”
“哈哈,許兄哪裏話,改日得空我們喝它個不醉不歸。”
“哦,好好,威兒今日也來了。”
“許叔叔安好,”段鴻威行了個禮。
“哎,不必客氣,”許文昌笑道,伸手扶了扶段鴻威。
“今日你們父子二人一同前來是唱的哪出啊?”許文昌問道。
段鴻威與段晉陽互看一眼,而後段鴻威才從懷中掏出退婚書開口道:“今日小侄是來退婚的。”
段鴻威將退婚書遞給了許文昌,許文昌聽到退婚二字十分驚訝,半晌才接過退婚書拆開查看。
“威兒,這…”許文昌看完了退婚書不知該說什麼。
“許叔叔,我與霜兒的婚約除了段,許兩家並無外人知道,所以霜兒的清譽您不用擔心。”
“這我明白,可是霜兒那邊…”
“我已經和霜兒說清楚了,這也是她的決定。”
“你們兩個青梅竹馬,男才女貌,如今卻走到這讓人遺憾的結局,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霜兒送進宮去。”
“許叔叔,您不必自責,是小侄沒那個福分,也未能保護好霜兒。”
“威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做不了我許家的姑爺真的是我許家的一大損失啊,”許文昌看著段鴻威,失了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乘龍快婿確是遺憾。
“哎嘿嘿,行了你們兩個想開點,這段,許兩家做不了親家不一樣還是世交嘛,我們之間的情誼是不會變的,”段晉陽安慰道,一瞬間將低沉的氣氛打破了。
“對對對,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許文昌聽了段晉陽所說的立即笑逐顏開。
“嗯,那許叔叔這個就麻煩您幫我轉交給霜兒了,”段鴻威又從懷裏拿出了兩條錦帕。
許文昌為了掩飾尷尬,接過手帕就塞入懷裏,然後左右手搭著段家父子的肩說道:“走走,我們先不說這些,我已命人備好了酒菜,今日我們就喝它個不醉不歸。”
許府內院
楊惠坐在梳妝臺前綠秀正替她梳著頭。
“聽說段家父子來了?”楊惠問到。
“是,他們是來退婚的,老爺正陪著喝酒了。”
“這兩人葫蘆裏也不知賣的什麼藥,之前還難分難舍的,這眼看著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段家卻又來退婚了。”
“奴婢也不知,會不會跟大小姐留在宮裏有關。”
“不知這皇上將許如霜留在宮裏是何用意,”楊惠停了半晌又說到“綠秀,這曉荷好像已經好久都沒來信了。”
“是挺久了,她在宮裏我們又不方便聯係她,隻能靠她捎信給我們了。”
綠秀話音剛落,就有一隻信鴿停在了窗臺上,綠秀走過去拿起來信鴿,拆下了信鴿腿上綁著的紙條。
“夫人,曉荷來信了,”綠秀將紙條遞給楊惠。
楊惠接過紙條一看,上麵寫著許如霜已經搬出了雅心殿,住在了離皇上寢殿最近的宣儀閣。
“這許如霜還真是有點本事,綠秀去把二小姐喚來。”
不一會兒,許如嫣便來了。
“娘親,您找我啊。”
“嫣兒,來坐。”
許如嫣走到楊惠身邊坐下,楊惠拉著她的手說道:“嫣兒,你有多久沒見過你姐姐了?”
“嫣兒也不記得了,許是好久了。”
“你們姐妹自小一塊長大,從未分離這麼久。”
“是啊,也不知姐姐在宮裏過得怎麼樣。”
“嫣兒,你想見她嗎?”
“當然了,隻是姐姐在宮裏如何能見得到。”
“你姐姐也說十分的惦念你,所以呀想著讓你入宮去姐妹相聚。”
“真的嗎?姐姐真的這麼說的?”許如嫣有些驚喜。
“嗯,”楊惠點了點頭。
“娘親,姐姐在宮裏你又是如何得知她的心思的。”
“額…”楊惠被問住了,而後才道:“自己的女兒在宮裏我們做父母的自然是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打探她的消息啊。”
“嗯,那如此一來便請娘親做主將嫣兒送入宮中好與姐姐團聚。”
“好,為娘馬上替你安排。”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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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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