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著夜色爬上了悅來客棧後院的圍牆,然後一路摸索找到了若可爾隨從的房間。
“就這了,這裏麵住著三個人!
阿圖魯用刀撬開了房門,三人偷偷溜了進去,剛關(guān)上房門就被裏麵的人發(fā)覺了。
“什麼人?”
阿圖魯上前立刻掐住一人的脖子,直接扭斷了。
沈長雲(yún)也是同樣手法,另一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想打開門逃出去,卻被阿圖魯直接從背後捂住口鼻,然後又扭斷了他的脖子,直接送他上了西天。
三人將他們的衣物都扒下來,然後換上,又將那三名大漠人的屍體塞到了床下。
牡丹閣
李蕭蕭被關(guān)了近兩天兩夜,東西也沒吃多少,整個人有氣無力。
外麵一點點的月色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下來,給昏暗的小柴房增添了一絲光線。
突然,柴房的門咯吱一聲開了,一個黑影走了進來。
借著微弱的光李蕭蕭看清了黑影,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李小姐,快,趁沒人你快走吧!
靈歌走到李蕭蕭麵前將她扶起,李蕭蕭很詫異,門外明明有人把守,“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會兒他們正換班,又有人剛好偷懶去茅房了,我也是蹲了好久才蹲到這個空檔的,你還是快走吧。”
“那你了,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靈歌搖了搖頭,“我這裏已經(jīng)待了六七年了,這兒就像是我的家,除了這裏我也無處可去,我沒別的伎倆,隻會唱個小曲逗人開心罷了!
“你快走吧,再不走他們就該迴來了,”靈歌又催促道。
李蕭蕭點點頭,“保重,”然後踏出了柴房。
隨後,靈歌也悄悄的走出了柴房,然後將門合上。
大門是肯定出不去的,李蕭蕭索性來到了圍牆邊,然後借助旁邊的箱子,爬上了圍牆。
好巧不巧,換班的,偷懶上茅房的正好在此時迴來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趴在圍牆上的人。
“什麼人?”家丁大吼一聲。
李蕭蕭被嚇了一跳,差點摔下去,她低頭看了看圍牆的高度說實話她有點發(fā)怵,可是那兩人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她也顧不了許多了,眼一閉就跳了下去。
那兩名家丁追到圍牆下,看著李蕭蕭翻出了牆外,一人說道:“一定是柴房裏那人跑了,你快去找人去追,我從這翻出去跟著她!
“好!
李蕭蕭跳下去,差點崴了腳,她顧不得疼痛拚命往前趕。
不一會兒,那家丁就帶著一隊人馬追了上來。
李蕭蕭慌不擇路,左右亂竄,絲毫不敢鬆懈。
後麵的家丁窮追不舍,李蕭蕭一時間沒了主意,直奔城門,此時三更天已過,城門大開,李蕭蕭又急衝衝的跑向了城外。
城外的林子植物茂密,巨大的樹枝將月光遮了個嚴嚴實實,李蕭蕭幾乎快看不見腳下的路。
可後麵的家丁卻是舉著火把,輕輕鬆鬆就趕了上來。
李蕭蕭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又跑了這麼長時間,體力消耗很大,很快她就感覺自己快跑不動了。
眼看著家丁們越逼越近,李蕭蕭十分著急,一個不留神直接摔下了一個巨大的山坡,山底下布滿了石子和植被。
李蕭蕭的喊聲劃破了天際,然後越來越遠。
家丁們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去,然後又用火把照了照山坡下麵,卻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
“估計沒命了,走,迴去交差,”說著家丁們紛紛離開。
悅來客棧
天剛亮,就有人來敲門,說的是大漠語,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完全聽不懂。
隻有阿圖魯一人迴了話。
門外的人走後,阿圖魯?shù)溃骸八谴呶覀兤鸫驳模R上要進宮去了,你們不懂大漠語,還是不要開口的好,以免暴露!
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聽了點了點頭。
三人喬裝妥當,打開了門,低著頭跟隨著三王子若可爾的隊伍進了宮。
沈長煜早已帶著一眾大臣在朝堂之上等候。
“大漠王子若可爾參見尊貴的大順皇帝,”若可爾對沈長煜行著大漠禮儀。
身後的人也同樣跟著,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並不懂大漠禮儀,隻能看著他人胡亂模仿。
沈長煜給大漠王子賜了座,然後又交談了許久。
最後沈長煜提出宮裏已經(jīng)在準備午膳,要為大漠王子接風(fēng)洗塵,還說在午膳準備好之前要帶大漠王子參觀一下皇宮。
趁著一眾大臣都跟在沈長煜和大漠王子身後時,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悄悄的溜了出去。
二人沿著長廊,一路東躲西藏的直奔禦膳房。
段鴻威剛檢查完宮裏的治安情況,正準備趕去與沈長煜匯合,結(jié)果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
兩個大漠人,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幹什麼?警惕性極高的段鴻威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來到了禦膳房的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他們停下腳步,躲在一旁。
“怎麼辦?”徐恩淮問道。
“我有辦法,”沈長雲(yún)在徐恩淮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兩人便走了進去。
“你們二人是是幹什麼的,這裏是膳房重地,閑雜人等豈能隨意進入,快出去,”一名禦廚對著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二人吼道。
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對著那名禦廚,胡亂行了個禮,道:“我們是大漠王子身邊的親信,因為我們王子身體虛弱,有許多食物不能吃,所以特地派我們二人前來查看,不然出了什麼差錯,你們能夠擔待的起嗎?”
禦廚看著二人確是大漠打扮,又行著他看不懂的禮儀,於是開口賠笑道:“恕小的眼拙,不知大漠王子有什麼忌口。”
“先帶我們?nèi)タ纯茨銈兌紓淞耸颤N菜色。”
“是!
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兩人來到了桌前,禦廚笑道:“這都是我們大順的名菜!
兩人胡亂指了幾道菜,命令禦廚撤了下去。
“你別跟著我們了,忙你的去吧,我們再檢查檢查。”
“是,”禦廚隻能退下。
二人趁禦廚走開,立刻來到了那一碗白玉粥的麵前,然後悄悄的掏出那瓶藥,灑了下去。
他們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實際上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段鴻威看的清清楚楚。
二人下完藥後,又悄悄的溜出了禦膳房,段鴻威躲在角落裏看著他們離開後,趕忙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午宴席間,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哉。
最後,所有的菜品都上齊了,僅剩那道白玉粥沒上。
“怎麼還沒上,”徐恩淮低聲說道。
“別著急再等等,”沈長雲(yún)迴應(yīng)道。
終於,在二人的期盼中那道白玉粥被宮女緩緩端了上來。
二人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親眼看著粥端到了沈長煜和若可爾的麵前。
“若可爾王子,這是我們大順有名的白玉粥,采用的是上等的大米,加上三十二種果蔬,再煨以高湯,然後小火慢慢熬製,你快嚐嚐!
若可爾端起碗吃了一口,連連稱讚:“不錯,你們大順的美食果然是名不虛傳。”
沈長煜見狀也跟著吃了一口。
“尊敬的皇帝,為我們珍貴的友誼我敬您,”說著若可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長煜迴以若可爾一個微笑,正打算端起酒杯時,卻發(fā)覺胸前一陣刺痛,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緊接著,若可爾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癥狀。
“快來人啊,快傳太醫(yī),”疾風(fēng)扶著沈長煜不停的指揮著其他人。
可是根本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一會兒沈長煜就毒性發(fā)作閉上了眼睛。
“皇上,皇上,”疾風(fēng)急的大喊。
另一邊,若可爾同樣也毒發(fā)身亡。
這時阿圖魯突然摘下帽子,哈哈大笑起來。
若可爾身邊的親信看著阿圖魯難以置信,然後指著他,憤怒的說著外人聽不懂的大漠語。
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見時機成熟,也立刻摘了帽子。
沈長雲(yún)快速的跑到沈長煜的座位前,看著倒在地上的沈長煜,得意的笑道:“沈長煜你也有今天,你怎麼也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疾風(fēng)看著沈長雲(yún)得意洋洋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放下沈長煜拔出劍,就向沈長雲(yún)衝去。
沈長雲(yún)腳下一旋,直接躲了開來,疾風(fēng)撲了個空,直接飛到了臺下。
沈長雲(yún)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疾風(fēng)輕蔑的道:“別急,你主子已經(jīng)沒了很快就輪到你了,還有你們在座的每一位,哈哈哈哈哈。”
沈長雲(yún)正仰頭大笑,突然一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先是一愣,然後緩緩迴過頭,當他看到站在他身後的沈長煜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徐恩淮同樣也被嚇到了,他親眼看到沈長煜在沈長雲(yún)的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當沈長煜的劍架在沈長雲(yún)脖子上時,他就腳底抹油準備逃跑。
誰曾想剛跑到門口,就被段鴻威帶著的禁衛(wèi)軍給嚇退了迴來。
阿圖魯看到這一情形也是一臉懵逼,他直直的盯著若可爾,就怕他像沈長煜一樣活過來。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正如阿圖魯所擔心的,若可爾同樣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完全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阿圖魯見狀想逃跑,卻被若可爾身邊的親信一把抓住。
阿圖魯被逼的跪在地上,然後嘴裏不停的吼叫著大漠語。
“皇上,此人乃是我大漠的叛賊,還請皇上您把他交由我處決!
“既是你大漠的人,自然要交由你處置,王子請自便。”
“多謝皇上,今日的宴會我很滿意,我會先處理好此事,等明日再來拜會您!
“好,朕也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朕就不送你了!
若可爾向沈長煜行了個禮,然後帶著一行人退了下去。
宣儀閣
秋葉是一得知消息便通知了周雅棋,周雅棋嚇得差點整個人倒在地上,然後著急忙慌的就往舉辦宴會的宮殿趕去。
她急衝衝的進了門,恰好遇到若可爾一行人出門,她擔心沈長煜的安危,根本沒注意身旁的人,可若可爾在與她擦身而過之時卻被她的容顏所吸引!按箜樉褂腥绱嗣利惖呐。”
若可爾忍不住迴頭又看了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皇上,”周雅棋看到沈長煜好好的站在臺上才鬆了一口氣。
“段統(tǒng)領(lǐng),把他們帶下去吧,”沈長煜示意段鴻威將沈長雲(yún)和徐恩淮一並帶走。
段鴻威領(lǐng)了命,直接押著二人走了。
周雅棋看著臺上的沈長煜,情緒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她衝上臺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周雅棋抱著沈長煜難過的哭了起來。
沈長煜也同樣緊緊的抱著她,安慰道:“沒事了,都沒事了,你看朕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嗎?別傷心了,你這樣我也會心疼的!
臺下的人看著麵前這一幕,麵麵相覷,尤其是許文昌,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雅棋抹了抹淚,然後鬆開了沈長煜。
沈長煜趕緊示意臺下的人離開,許文昌臨出門時還迴過頭來確認一下,剛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可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接把他嚇了一跳,隻見沈長煜拉著周雅棋的手,輕輕的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周雅棋則是一臉欣喜的靠在他的肩上。
許文昌看著這一幕嚇得差點被門檻絆倒,急急的奪門而去。
處理好一切,沈長煜和周雅棋迴到了寢殿。
周雅棋幫著沈長煜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然後關(guān)心的問道:“今日到底怎麼迴事啊,安王為何突然發(fā)現(xiàn)在宮中,還有中毒又是怎麼一迴事。”
沈長煜拉著周雅棋的手,放到嘴邊親吻了一下,道:“你先別急,容我慢慢跟你說!
周雅棋隻好點了點頭。
“今日段鴻威發(fā)現(xiàn)了兩名大漠人鬼鬼祟祟的往禦膳房走去,於是他一路跟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兩人竟然往白玉粥裏下了毒,然後江太醫(yī)證實此種毒更上次三公主用的毒為同一種,後來朕向若可爾挑明了一切,他也承認白玉粥裏的毒確實是他大漠獨有,為了引出下毒之人,所以朕與他演了一場戲,其實我們吃的白玉粥是無毒的。”
“還好被段鴻威發(fā)現(xiàn)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不會再有下次了,沈長雲(yún)已經(jīng)被抓,再也沒人能威脅到朕了,所以呀你放一萬個心就好了!
“人家都說伴君如伴虎,我看啊我沒被你折磨死都被你嚇死了!
“霜兒,如果朕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你就不必每天為我擔心受怕了,可朕偏偏是一國之君!
周雅棋莞爾一笑,“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不管你是誰我都喜歡!
沈長煜聽到周雅棋如此之說,忍不住將她攬入懷中,親吻了起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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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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