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幾ri,終是身子清爽,舒暢無比。
想著離那皇帝規(guī)定的假期還有幾ri,慕容襄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正好了卻自己一件心事!
“少爺,大白天的,你關(guān)上房門做什麼啊?”小綠見得她的動作,不覺好笑:“哎,我還要去洗衣服呢,你拉我進屋做什麼?”
慕容襄可不管那麼多,一直把她拉進裏屋,方才正sè問道:“小綠姐姐,你跟我說實話,紀(jì)宣與阮慎言,你到底喜歡哪個?”
“哎呀,你說什麼啊,我哪裏喜歡他們了!”小綠麵上一紅,急急說道:“是不是紀(jì)宣在你麵前說了什麼啊,不用管他,他這個人最喜歡開玩笑了!”
“是不是開玩笑,難道我心裏還不清楚嗎?”慕容襄歎了口氣,拉了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誠摯說道:“小綠姐姐,這些年來,我真是太自私了,一心想讓你陪在我身邊,使我能夠更為方便且無憂地去做事情,真不知怎樣來彌補……”
“少爺,你別說啦!”小綠帶著哭腔喊道:“小綠跟了少爺,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若是在以前,根本想也沒想過,身為女子,還可以如此灑脫,如此風(fēng)光,如此不平凡地生活!在少爺身上,小綠真是學(xué)到太多東西,雖然小綠沒有少爺那樣聰明有本事,小綠也是感同身受,開心得不得了啊!這輩子,小綠隻希望永遠(yuǎn)跟在少爺身邊,好好侍候少爺,一生不嫁!”
“說什麼傻話啊,一生不嫁?難道你想當(dāng)老姑婆?我可不答應(yīng)!”慕容襄裂開嘴笑道,眼裏卻是帶著淚意:“傻姐姐,我如今是身不由己,你卻是不能放棄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啊!嫁個好夫婿,生幾個乖巧兒女,這才是屬於你的幸福!”
小綠抹著眼淚,感動得一塌糊塗,嘴唇嚅囁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高興地事情啊,我們倆都傻乎乎地哭什麼!”慕容襄擦了擦眼睛,促狹笑道:“說罷,那紀(jì)宣是使了什麼手段,讓你上鉤的?那阮慎言跟你又是什麼迴事?這三角戀愛的故事,我可是最喜歡聽了!”
小綠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少爺,你別胡說,我什麼都沒做啊,紀(jì)宣,他是早就對我那樣了,我一直沒答應(yīng)的!而阮大哥,他那樣驕傲的人,又怎麼會看上我找個身份卑微的丫鬟!”
聽著那略有些酸酸的口氣,慕容襄恍然大悟,原來她心裏喜歡的人士阮慎言!難怪她一直不答應(yīng)紀(jì)宣。
“阮侍衛(wèi)是霽雲(yún)身邊的人,我應(yīng)該有機會見到他的,下次我去親自問問他!說起這做媒一事,我倒是很有興趣!”慕容襄嘻嘻笑著,安慰道。
“少爺,求你,不要去問啊!”小綠著急叫道:“人家哪裏瞧得上我!況且,況且,我一時心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紀(jì)宣,找時間來跟少爺說……”說到這裏,臉上一片紅暈,唉,自己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難得紀(jì)宣還一直等著不曾改變,這已經(jīng)是自己的福氣了,還想奢求什麼,話說那紀(jì)宣也是品貌端正的男子,又相熟這麼多年,也算是一良配了!
慕容襄拍手道:“這樣就最好了!我先前還在想呢,你以後嫁了夫君,就算是平ri守口如瓶,但是哪ri睡夢之中囈語,卻將我的秘密說與踏畔之人知曉,這可怎生是好!若是嫁了紀(jì)宣,這個問題自然就解決啦!我便每ri吃很香,你也每夜睡得好,真是皆大歡喜!”
“少爺!什麼睡得好,睡不好的!你別再取笑我啦!”小綠紅了臉,轉(zhuǎn)身yu走。
“喂,別跑啊,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時天經(jīng)地義之事啊!”慕容襄在身後哈哈大笑:“你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下我就去跟紀(jì)宣說去,趁我這幾ri空閑在家,抓緊把這門親事辦了,早ri促成他的心願!”嗬嗬,她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到紀(jì)宣感激涕零的樣子了!
她做事情,可是從來不拖泥帶水,當(dāng)ri便找來府中眾人,將此事一一道明,大夥聽了,趕緊向兩位新人祝賀,歡天喜地準(zhǔn)備辦喜事去了。
這新郎新娘不是本地人,也沒有親戚朋友到場觀禮,慕容襄還是讓人將府中收拾一新,到處掛紅貼喜,又專門弄了一間僻靜的廂房,裝飾妥當(dāng),作為新房之用。
是夜,大廳之中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各式賀禮堆得到處都是,領(lǐng)域城中個商行的掌櫃管事也應(yīng)邀而來,眾人說笑著,喧鬧著,推杯置盞,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待到新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之後,新郎紀(jì)宣身著喜服,滿麵chun風(fēng),又過來逐一敬酒。
慕容襄端了酒杯,迎了上去:“來,紀(jì)宣哥哥,我敬你一杯,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紀(jì)宣忙不迭說道:“少爺,這怎麼使得,應(yīng)該是我敬你才對啊!”
“一樣,一樣!”慕容襄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放心,今ri我保證規(guī)矩得很,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悄悄伏在窗臺下聽房了!你們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敬請隨意!”
紀(jì)宣聞言愕然隻聽得慕容襄一陣大笑,將手中酒杯一口飲盡。
“公子!”莫若塵奔了過來,急急說道:“你身子剛好些,怎麼能喝酒啊!”說著,一臉不悅地將酒杯拿了開去。
“別那麼兇巴巴的嘛,今ri高興,我就隻喝這麼一杯,下不為例啊!”慕容襄可憐兮兮說道,心中暗笑,還是第一次看見若塵這樣,真是難得啊!
秦浪坐在一旁,見此情景,朝呂征嗬嗬笑道:“老吳總是跟我抱怨,說他這個徒弟跟他一樣,冷若冰霜!哈哈,你看看,那傻小子隻要一見子非出狀況,就什麼情緒都出來啦!”
“是啊,這兩個小娃兒,真是好玩,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如我們所願,配對成功?自從有了這個心思,我可是一直沒放棄呢,在傻小子身上,我也是花了不少力氣的!”
秦浪搖了搖頭,說道:“難說,你沒見過當(dāng)年那位霽雲(yún)殿下,自小便是謙謙君子,如今又來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少年將軍,這子非又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唉,傻小子的障礙可是不少啊!”
紀(jì)宣到處敬酒,喜不自禁,眾人又好好熱鬧了一陣,酒足飯飽,方才散去。
慕容襄揉了揉額頭,推門進屋,一個紅sè身影奔了過來,卻是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小綠!
“啊,你怎麼在這裏?”真是暈了,這新娘子不好好待在新房之中,跑到她這裏來做什麼?
“少爺,小綠今ri嫁作他婦,就讓小綠再服侍你一迴吧!這樣,小綠心裏才會舒服一些……”小綠滿麵央求的神情,如果不這樣做,她心裏便是牽絆著,始終不能安心。
“……好吧。”慕容襄歎了口氣,不忍拒絕,任她半是歡喜半是感傷地為自己寬衣解帶,準(zhǔn)備香湯,伺候沐浴。唉,暫時隻能讓那新郎獨守空房,深閨寂寞了,誰讓他娶到這樣一個死心眼的丫頭呢!
總算收拾妥當(dāng),見小綠躊躇著,還在到處找事做,慕容襄隻好把她往門外推去,口中嚷著:“**一刻值千金!趕快去找你的新郎官去,我要睡覺了,別老是賴在這裏不走!”
“少爺!”小綠叫了一聲,躬身一拜,方才依依不舍離去。
關(guān)上房門,慕容襄麵sè一變,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卷來。
這紙卷,是方才在婚禮上,劉掌櫃悄悄塞給自己的,周易從北錦飛鴿傳書,送來的消息——送人尋覓未果,風(fēng)禦庭生死未卜,隻怕已是喪身火場!
擔(dān)心數(shù)ri,牽掛數(shù)ri,卻原來,他是真的不在人世了!
慕容襄呆呆望著手中的紙卷,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紙上,白紙上頓時暈開一朵朵墨花。
酒力上來,頭痛yu裂。
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風(fēng)禦庭,風(fēng)禦庭,今夜他在哪裏?來吧,來她夢裏,她要跟他說,她後悔沒有跟他好好道別,後悔沒有帶他一起走,後悔沒有……
心中懊悔,也不知究竟在懊悔什麼,默默流了一陣眼淚,這才倒床睡去。
屋內(nèi)一片靜寂,隻有暗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映在**那個纖柔無助的人影之上。
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
這是什麼酒啊?不過是小小喝了一杯,當(dāng)時都沒覺得什麼,現(xiàn)在卻是來了後勁,昏昏沉沉。
恍惚間,有人悄聲過來,溫暖的大手扶上她的臉,帶著一絲顫抖,輕輕摩挲著。
**啊!她輕歎一聲,朝那熱源靠了過去。
那人也不說話,攔住她柔軟的嬌軀,讓她依在他堅實的胸膛之上,有些胡渣的下巴抵上她的發(fā)絲,輕輕摩擦著,猶是一臉滿足的神情——謝天謝地,他終於抱到她了!
“若塵……”她迷迷糊糊換了一聲,腦袋昏昏的,不願睜眼:“什麼時辰了?要上朝了嗎?”
“若塵?怎麼又出來一個若塵?”那人停住動作,緊皺眉頭:“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