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刺史麾下別駕周瑜,周公瑾見過趙將軍,此番我家使君也有禮物帶給將軍!”
待周瑜說完這番話,別說一群想要衝出來一眾文武,就是穿著喜慶,一身玄紅色禮服的趙軒,右手也不自覺地死死的握緊手裏的酒樽。
“呸!哪裏來的狂妄小白臉,在這裏胡言亂語,揚州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刺史,還別駕,俺潘鳳隻知道一個諸葛別駕,你是哪來的小兔崽子!”
左側武將席位之中靠前的潘鳳,本來不關心這幾個不請自來的使者的。
可是突然聽到這句話,所謂君辱臣死,潘鳳一個粗人還是趙軒的貼身護衛將軍。
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要不是參加宴會之前都需要解劍,他都想拿劍砍人了。
“小子狂妄,須知這是揚州州牧府邸!”不說一眾想要拿劍砍人的武將,就是以涵養著稱的謝安也忍不住吐出一句不客氣的。
至於一眾文官就更不用說了,文的混的,混搭的直接衝著周瑜罵去。
這種無風險表忠心的機會沒有人願意錯過。
就連廣陵郡和下邳郡的兩大使者也說,“隻聽聞揚州趙使君,不知他人!”
而這件事最緊密的人則是趙軒和諸葛亮,一個是明明白白的州牧,一個是貨真價實的別駕。
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最憤怒的,然而諸葛亮一聲不發的看著眼前之人。
趙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把已經捏的有點變形的酒樽放到桌案之上。
他們不爆發,不是因為氣量大,而是他和諸葛亮都意識到了一點,眼前之人敢這麼說,必有蹊蹺。
甚至趙軒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很可能是那件東西。
果然!
周瑜絲毫不在意眾人的辱罵,等大家罵了一遍說辭,甚至激動的潘鳳等人來來迴迴罵了好幾遍感覺沒趣的時候,他才慢慢的再次開口。
“我想諸位大概有什麼誤會,這之前我先請問陳治中,林青州可有青州鼎?再問陳別駕,周徐州可有徐州鼎?”
風度翩翩,卓爾不群是在場所有人對於周瑜的的第一印象。
但是此時周瑜這種不急不緩的言語,卻讓所有人心有不適。
“哈哈,那是自然!”
“公瑾何必說笑,我家主公若無徐州鼎何敢在徐州叛逆未清之際妄稱刺史?”
無論是陳宮和陳登兩人都是一種仿佛你在說笑一般的模樣。
“那麼請問趙鎮東!您妄稱州牧,不知道揚州鼎何在?”
周瑜在若隱若現的笑容之下,終於露出了他這一方的最終殺招——揚州鼎。
趙軒在周瑜一開始東拉西扯的時候就有點意識到。
他的反常表現肯定和州府遺失的揚州鼎有關,據劉繇所說,揚州鼎早就遺失,要是當初建鄴一戰揚州鼎尚存。
劉繇憑借宗室的身份,完全有能力依靠揚州鼎激發氣運守護,那麼趙軒的氣運被動根本不會產生什麼效果,甚至會有一定幾率遭到反噬。
不過此事非常隱蔽,趙軒麾下除了諸葛亮也就王猛有所知曉,其他人幾乎一無所知。
故而周瑜那麼自信,很可能是因為揚州鼎現世了。
但是心裏活動不決定趙軒就傻乎乎的承認“哼,你算什麼身份,也配見到揚州的氣運神器?”
“哈哈,好一個無恥的趙鎮東,汝要期滿揚州百姓到何時?我家主公孫川秉承揚州氣運,掌揚州鼎,為揚州刺史,名正言順!不知道趙鎮東何時歸還刺史府與我家主公?”
隨著周瑜的圖窮匕見,現場的喜意驟然而失,隻剩下冷冰冰的雙方對峙。
“哈哈,好個周公瑾,果然能言善辯,用區區不可輕易示人的氣運神器來攪弄是非?不知你家主公可敢把揚州鼎拿出來與我家使君對質?”
摸清周瑜的底氣之後,諸葛亮反而不畏首畏尾了。
論起打嘴仗,他也是專業的。
於是,剛剛不發一聲的諸葛別駕開始和這位先發製人周別駕開始了長達半個時辰嘴炮對決!
不要說一老早就詞窮的一眾武將。
就說在場的諸位文臣,無論是陳宮陳登還是謝安王猛這些人。
都被眼前這兩個嘴強王者給驚呆了。
兩人從開始互相下套到拐彎抹角的對罵,全程沒有任何不雅之詞,但是高手過招招招致命,且不帶重樣的。
哪怕是到了半個時辰之後,這兩人也是被同樣震驚的趙軒給強行壓下了。
不然他覺得憑借這兩位大佬的段位,還能再吵上一兩天。
雖然兩人未分勝負,誰也沒法駁倒誰,不過從眾人的的思緒被諸葛亮借由互噴給拉走來看,這一局還是諸葛亮小勝一籌。
那邊徐州別駕陳登,陳元龍一看眼前這個情況,貌似有點不對勁,論嘴炮他當然不如眼前兩個大牛。
但是他對於時機的把控異常敏感。
也不等周瑜再次發話,立馬上前一步,“趙將軍,既然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我等的賀禮也應該先行送上!”
說著不等趙軒一方有所反應,
一個隨行的侍從非常恭敬的拿出一卷精致的絲綢製的卷軸獻上。
趙軒聽到這話,暫且按下想要拔劍殺人的衝動,大手從侍從手裏接過所謂的賀禮。
打開卷軸,隻見右側第一列,清清楚楚的寫著《討趙逆檄》四個大字。
趙軒還未來得及細看,下首的陳登已經毫不猶豫的開始背誦起來。
“蓋聞明主圖危以製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陳宮沒有念文題,第一段說完在場之人都還在認真聽著。
大意是我聽說聖明的君主麵臨危局製定策略來平定變亂,忠心的臣子麵臨災難尋求對策來確立自己的地位,所以先有了不凡的人,然後有不凡的事;有不凡的事,然後能立不凡的功勳。
聽起來似乎還算是誇獎。
但是當陳宮念出第二段的時候,所有趙軒勢力的人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封什麼東西了。
“鎮東趙軒,嚐自謂馬服之後,然細數其實,大謬而非:其起於吳地,嬗虛名以盜實兵,名平山越,實勾蠻夷。救諸暨而不顧,破上虞而結匪。兵陳山陰而太守死,援發鄱陽為納其女,複歸吳郡是逼舊主。縱山蠻於建安,放匪徒於豫章,欺辱宗室於建鄴,妄稱州君於無製。”
與第一段不同,陳登念出第二段時抑揚頓挫,全段把趙軒的一些黑曆史藝術加工。
他說鎮東將軍趙軒,曾經自詡為戰國名將馬服子的後人,其實是騙人的,是非常荒謬的。
趙軒這個人在吳地起勢,一開始就靠著捏造虛名從吳太守手裏騙取了實際的領兵權。
名義上是平定山越的,結果去勾結山越蠻夷。
趙軒說著去救諸暨,但是壓根沒有管諸暨,反而勾結山越攻破了上虞。
又陳兵山陰郡城把會稽太守逼死,之所以發布援助鄱陽就是為了把魯華的侄女納為妾室。
返迴吳郡時弒殺對他有恩的舊主吳庸。
至於所謂的揚州州牧,趙軒是故意放縱山越去肆虐建安豫章這些郡縣。
最後又欺辱宗室劉繇,還妄圖私自以揚州為自己的封國。
你還別說,趙軒仔細聽完這一段,也被整的一愣一愣的,這個你說他是真的吧,肯定那是瞎掰。
但是你說他完全是假的吧,他趙某人還真能一件一件的把這些事和自己幹過的好事給對上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藝術加工吧!
趙軒心裏想著,卻是冷冷的一笑,擺了擺手,製止要暴走的一眾人群
“讓他說,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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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