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空霧蒙蒙一片,看樣子有雨。不過姝瀅的心情卻格外的好。因為藍衣姐姐帶給她一個好消息。赫煜特意挪出半天的時間想要與她在上迴的庭院見上一麵。
她特意梳妝打扮一番,換上她最愛的那條粉紅流蘇彩蝶裙,在鏡子裏來迴照了照,心滿意足踏出房門。
同樣的傍晚時分,姝瀅遠遠望著後殿的琉璃池如往常一樣,彩石遍鋪,映襯著池水五彩斑斕,流光溢彩。她沿著琉璃池池旁小石鋪墊形成彎彎曲曲的小道來到涼亭。
赫煜早已等候在那裏。她熟練的掀開用特製的網紗製作的簾子。
“來了。”
“恩。”姝瀅樂滋滋的坐到赫煜身邊。裏麵同樣置有暖石,便也不覺冬意寒涼。
赫煜靜坐在裏麵的石桌旁,見她來了,準備遞給她一杯酒暖暖身,後想想上迴姝瀅被嗆的場景,準備收迴。姝瀅拉住了他的手,不像上次一口灌入,淺淺啄了一口,味道依舊辛辣的要命,但相比之前好了太多。
赫煜又為自己倒上一杯,一口猛幹了進去。
看得姝瀅擔憂道:“赫煜,你慢點喝。”
赫煜沒有理會,又是一杯進肚。
“赫煜,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姝瀅看著他表情異常的沉冷,道:“你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赫煜接著又是一杯灌入口中。
姝瀅的心裏說不出個什麼滋味,突然之間,一種失落和難過的感覺覆上心頭。
涼亭內,一時寂靜非常。
姝瀅猝不及防猛地被赫煜一把拉入懷中。四目相對,赫煜醉意熏染,夾著刺鼻的酒氣噴在姝瀅的臉上。姝瀅微微皺眉,想要偏頭避開
,無奈被赫煜伸手牢牢的固定,隻能迴視著他。
姝瀅有一刻恍惚看見赫煜暗紅的眼裏淚光閃現,使得姝瀅不由認真看向赫煜。
目光流轉,情深意切,赫煜忽然湊近吻了上去。
剛開始赫煜的吻十分的溫柔,淺淺輕吮,充滿小心和珍惜,慢慢的,唇舌交戰之中,他的吻逐漸變得強勁而霸道,纏綿悱惻間,比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兇猛和長久,恍如驕陽烈烈勢必將她融化到他的骨子裏,燃燒殆盡...使她甘心沉淪在他的甜蜜攻勢裏。
直到姝瀅麵頰潮紅,感覺快不能唿吸,赫煜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姝瀅得了空隙,無力的依靠在赫煜的肩頭,大口的喘息。對赫煜今日的舉動甚覺奇怪。
“赫煜,自無魂淵離別,你也不抽空來看看人家。”姝瀅撒著嬌,軟軟道。
赫煜的指尖劃過姝瀅的額頭,順勢撩開姝瀅垂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長發,道:“文茵在你那裏,去了也不方便,況且近來族中事物繁多,每天都累的要命。”
姝瀅立即坐直了身板,不解道:“文茵現在就住在偏殿,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嗎?這倒不知。”赫煜的眼睛盯著她一刻不放,嘴上道:“隻是上次祖母潛人說有事,我見文茵也在那裏,當時還有些奇怪。不過祖母說是她見文茵與她投緣,特意留下她來陪祖母解悶,我便默許了。”
這麼說來,姝瀅上迴偷偷潛進偏殿,躲在院牆轉角偷偷聽見裏麵的歡聲笑語應該就是赫煜說的上次雪蓧找赫煜有事了。那文茵為何卻說是赫煜安排她住在偏殿陪雪蓧?
姝瀅疑竇叢生。赫煜向來不對姝瀅說謊,她不明白文茵為什麼要騙她?
姝瀅愣神間,赫煜已經舉起一杯酒遞到了她麵前:“來,陪我喝兩杯。”
在姝瀅的印象中赫煜不善酒,也不喜酒的。
赫煜看出她所想,風淡雲輕的笑了笑,道:“終日沉悶,族中太多的煩心事需要處理,久而久之發現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解去煩憂。喝著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就上了癮。”說著,他一仰頭把手中酒杯一口喝了個幹淨。
姝瀅眼看赫煜很快拿起酒壺替酒杯滿上,舉杯欲喝,製止道:“赫煜,少喝點,酒多傷身。”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赫煜,她滿含擔憂和心疼。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赫煜如此煩悶。
赫煜推開了她的手,又是一杯進肚。
“姝瀅,你說人活著為什麼會這麼累,很多的時候我們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赫煜俊麵微紅,微微瞇起眼睛,縱聲大笑道:“可笑的還以為手中有了權利便擁有了選擇的先機,哪裏知道怎抵得了命運兩字。”他說著姝瀅聽不懂的話語,搖搖晃晃的要站起身。
姝瀅趕緊起身,扶住了他,道:“赫煜,你醉了,還是我先送你迴去吧。”
“不,我不迴去。”赫煜左搖右晃中,一把擁抱住了她,滿身難聞的酒氣熏得姝瀅蹙緊眉頭,同時身體的重量全掛在姝瀅身上。姝瀅吃力的扶他坐迴凳子。
赫煜醉眼迷離,趴在了桌上,尋摸著要找酒杯。酒杯被姝瀅搶先一步握在手裏,姝瀅麵染薄怒道:“不許喝了。赫煜,這可不像你,酒固然可以暫時解去煩憂,但不能永恆,難道你沒有聽過人間常說的一句話,借酒消愁愁更愁嗎?”
“轟隆...”夜空突然驚現一記炸雷。立時嚇得姝瀅一大跳。她扭頭看往亭外,閃電像在天際劃開一條口子。接著沉重的雷聲猶如山崩似的隆隆滾動。又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天際。轟隆之聲再次響徹天地。ъimiioμ
等她迴過頭來,赫煜不知不覺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姝瀅看著赫煜熟睡中的樣子,牽起嘴角,臉上是溫柔的神情。她跟著趴在赫煜的旁邊,臉對臉,伸出了手指,指尖撫摸著赫煜的眉,眼,還有鼻,及那張睡夢裏不忘抿緊的雙唇。
近距離,姝瀅深切的感受到從前的少年郎已然遠去,留在她身邊的成熟而具有男子氣息。
亭外,疾風狂驟,下起了傾盆大雨。
看樣子,一時間是走不了,所幸這樣陪著赫煜,也是一種幸福快樂。姝瀅靠近赫煜,兩人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外麵的喧囂聲逐漸遠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漸漸的小了,有人頂著傘奔往這裏。一路由遠至近的喊聲先擾醒了姝瀅。姝瀅揉了揉眼睛,掀開了簾子,一陣冷風迎來,激得姝瀅一個機靈。
來人一普通的衛兵,姝瀅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時睡意剛醒,想不起。
衛兵語氣慌張道:“姑娘,勞煩替小的代傳一聲,告知二殿下,小的有要事稟告,麻煩了。”
“好。”姝瀅旋身來到赫煜跟前,搖了搖他,見動作太輕,沒有反應,不得加重力度,邊搖邊道:“赫煜,赫煜,赫煜你快醒醒,有人找你。”
赫煜夢囈了幾句,好半響後,困難的瞇起眼睛,半清醒半酒後,還沒摸清自己在什麼位置,感覺頭疼的要死,皺眉道:“是誰啊!”
“赫煜是我,我是姝瀅,你快醒醒,有人找你。”姝瀅再一次催促道。
“瀅瀅,嗬嗬,你怎麼會在我的寢宮裏。”赫煜顯然還不太清醒,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迷糊表情。
外麵大概聽清了是二殿下醒來的聲音,焦急道:“二殿下,二殿下你快醒醒,偏殿傳信說你的祖母身體抱恙,情況嚴重讓我通知你,讓你與我一道過去。”
赫煜乍聽事關她祖母,酒意頓時清醒。然而身體給了他最直接的迴應,他剛一起身,身子便打著眩暈,全靠倚著石桌,他方得以勉強立定。
“赫煜,你沒事吧。”姝瀅欲扶他,他擺擺手,示意不必,強撐著身體,二話不說出了亭外。
細雨綿綿,落在身上,帶給赫煜幾分清明。侍衛連忙把傘撐了過來,擋在赫煜的頭頂。赫煜與侍衛剛剛走出兩步,忽地停了下來。姝瀅隻見他奪過侍衛手中的傘,快步跑進了涼亭。
“瀅瀅,傘給你,我去去就迴。”說完,赫煜大步衝進了雨裏。
姝瀅望著他,欲言又止。
赫煜一路狂衝,來到了偏殿。
待他火急火燎進入之後,發現祖母的房間空無一人。他唿喊門外伺候的衛兵,居然無一人迴應。他情急當中,跑出房間,挨著祖母的房間一間一間的尋找。
然當他推開文茵的房門,一陣濃鬱的花香撲鼻,他的腦袋驟時眩暈失去控製,視線變得模糊而迷幻。昏暗的房間,燭火搖曳,形同女子搖擺的身姿,款款起舞。
不知道是哪裏傳來了幽幽的琴音。琴音繚繞,迴蕩在整個房間裏,或近或遠,或輕或急,無不撩人心神。
文茵麵攜輕紗,一襲半遮半露的薄沙覆體。薄沙之下勾勒出她美好、妙曼的軀體。她現身在赫煜的麵前,有節奏的緩緩扭動著腰肢,手臂宛如靈蛇,司機舞動,有意無意勾上赫煜的脖頸。
赫煜控製不住的熱血沸騰,感覺渾身燥熱的很。他的意誌逐漸遠去,跟著文茵的牽引,一路來到裏屋。大手不受控製的摟住了文茵細弱的腰肢。
文茵的手靈巧的解開了赫煜的外衣,所觸碰的位置猶如點起了一簇簇的浴火,讓赫煜難以把持。意誌迷離間,他恍惚看到了姝瀅。
不對,不是姝瀅。他們明明才分開,姝瀅在涼亭,怎麼可能在這裏。他使勁搖晃著頭,試圖推開對方,往後退。卻發現伸出的手還沒推開彼此,便被對方水蛇一般纏繞,撲進自己的懷裏,他隻覺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幹渴難耐,想要與對方親近為快,不禁又墜入到迷夢裏。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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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