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的語氣聽上去無比平靜,好似沒有任何問題。
可如果細(xì)品,卻又能察覺到隱藏在表麵下濃重的酸氣,仿佛是被泡發(fā)多年的陳醋,酸到令人隻要稍微嗅一嗅就會捂住鼻子,止不住的後退。
實在是太酸了。
哪怕陸景深本人並不想這樣。
夏初隻好放下手機(jī),將視線凝聚在陸景深身上,“我不過是多看了兩眼航班信息,你有什麼好吃醋的?”
陸景深振振有詞,“夏沉要迴來了。”
不是航班信息的問題,而是夏沉的問題。
這小子一向喜歡和他搶夏初,加之身為夏初的弟弟,擁有她唯一的家人的身份,陸景深在他麵前總是要矮上一份。這早就已經(jīng)令他心存不滿了。
不然,此刻的醋味也不醞釀的如此濃鬱、芬芳。
夏初扶著額,笑容甜美,卻又透著幾分無可奈何。
她靠近了幾分,摟住陸景深,將人抱在懷中,小聲的哄著,“別氣了,你最重要,還不行嗎?我不看航班信息了。”
陸景深冷哼,十分傲嬌。
他才不相信夏初的鬼話!
夏初攤了攤手,“那你說怎麼辦?”
陸景深眼睛一轉(zhuǎn),勾起唇,流露出在商場上征戰(zhàn)時獨有的奸詐。
見狀,夏初伸出食指堵住陸景深的唇瓣,“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陸景深張口咬住夏初的指尖,他用牙齒磨了磨,力度不大,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隻是單純的想要以這種可怕的姿勢來發(fā)泄心裏的不滿。
即使,沒有任何用處。
夏初抽出指尖,在陸景深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基本已經(jīng)到了時間。
夏初起身,“走,我們?nèi)C(jī)場接小沉。”
陸景深:!!!
果然,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心裏雖然不滿,動作上卻是相當(dāng)?shù)睦洹j懢吧钫酒鹕恚谙某跎磲幔c她一同前往機(jī)場。
路上,夏初為了安撫陸景深,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幾乎將嘴皮子磨破,都沒有換來他一個側(cè)目。
隻是在下車時,陸景深冷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的再好聽,身體的實際行動都是偏心夏沉的!
這般念著,陸景深更加幽怨了。
夏初能怎麼辦?她隻能牽住男人的手,繼續(xù)小聲的安撫,“景深,你信我,小沉哪怕迴來,對我而言,你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會讓他越過你的。”
“再說,小沉是我弟弟,你總不能真的要連弟弟的醋都吃吧?”
陸景深沒有接話。
兩人在這時已經(jīng)走到接機(jī)場處。
這裏圍堵了不少的人,有些手中拿著牌子,寫著要被借機(jī)人的名字。
夏初隨意的掃了一圈,靈機(jī)一動,順勢轉(zhuǎn)移話題,“這裏人好多哦。”
“早知道我們也準(zhǔn)備一個牌子了,小沉一會兒出來要是看不見我們怎麼辦?”
話音剛落,陸景深還沒等譴責(zé)夏初滿腦子都是夏沉,機(jī)場內(nèi)便響起通報聲。
一如既往熟悉而甜美的女音。
“從y國發(fā)往帝都的c192航班在返航途中遭遇對衝氣流,到達(dá)時間將延長二十分鍾……”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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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