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寶,你殺了人,給完賠償之後就學得完事了嗎?那他家的悲傷誰能補償?”
“管教我是殺了人,但我已經服法了呀,我也在勞教裏做了不少的貢獻。”
“你做了貢獻又能如何?那隻是你為提前釋放做的事,如果你不思悔過的話,你能提前出來嗎?”
“管教說的對,我爸被那王東頭害死後,雖然他服法了,但我們還依然恨他!”
“所以你迴去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買點兒東西先看一下牛二的父母,隻有原諒和感恩才能化解一切。”
“世上本無恨,衝動是源根,克製與忍讓才會讓你自由的生活。”
“你明天要出獄了,要與這些懷你同甘共苦的打個招唿,也算這在這裏的緣分要盡了。”
勞教的管教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他的那張嘴讓我明白了不少道理。
我從勞教出來後,一直想著管教對我說的話,這也是他對我最後的教誨。
“你迴去到被你殺害的那個人的墳上,點上一柱香,放點吃的,讓他知道你的誠意。”
不知覺,我和繼母及吳婷來到了鎮上的火車站,那裏依然還是平房站房刷著黃色的塗料兒。
那條破舊不堪的柏油路早已換成了新成咱麵,十分平靜。
“大寶,阿姨,你們迴來了,坐我車,我給你們拉迴去。”
說話的這個便是我的玩伴兒,周小虎,他初中畢業後,便跑起了摩的。
“小虎哥,最近咋樣兒,挺好的吧,咱們見麵時還是在三年前,你畢業後去市看我的時候。”
“嗐,啥樣兒,還是老樣子,老子做生意,兒子跑摩的,上車吧。”
小虎依然駕著摩托拉著我們穿過鎮街,來到了繼母租下的養殖場。
繼母養的雞很多大約有個幾百隻,這些全靠繼母和吳婷來喂養。
“大寶哥,你先歇會兒,我和阿姨喂雞去了,這些天都是你家二娘和我媽跟著喂的。”
吳婷說完,便換上了一件灰色的衣服,變得和繼母一樣樸素。
看著繼母辛勤幹活的樣子,想起了十幾年前她就是這樣把家給稱起來的,可被一下就給禍害沒了。
“媽,你歇兒會吧,我來幫你幹,婷婷你也歇會兒,我來體驗一下你們幹的苦力。”
“大寶哥,我幫你喂吧,讓阿姨歇了一會兒,她的年紀大了。”
我拿起拌好的雞食倒在了雞食槽子裏,那雞一擁而上,吃得很香。
“大寶哥,你在那裏也沒少幹體力活吧,你比原來有力氣多了。”
聽到吳婷的話,我笑了起來,心裏充滿了愧疚,真是讓我趕到後悔。
牛二的家在火車站對麵的一個胡同裏,他家的房子依然和原來一樣兒的破。
院牆還是老院牆,院內一個白發老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的老人,這老人口不流到了外麵,斜著眼睛看著我。
“您是?小夥子,你是找我家老大的嗎,他都十幾年沒迴家了。”
老人像似遇到什麼難題,看著我和吳婷的到來,嚇得驚慌起來。
“大爺,我不是找你們要賬的,我是來專門懺悔認錯的。”
老人聽到了我的話,開始疑惑起來,他的眼睛,細細的打量著我。
“大爺,我就是六年前害死牛二哥的那個郭大寶,我錯了請你們原諒。”
我說完便跪在了兩位老人的麵前,哪怕他們打我,我也不會多言。
“嗐,懺啥悔?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該讓它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雙眼無聲的哭了起來,看起來他們心中有許多說不出的苦。
“大爺,你家大娘咋了,她咋成了這個樣子?是腦血栓嗎?”
老人聽到了我的話,捂著眼睛點了點頭兒,心裏有些難過,不想再跟我說話。
“那我大娘是啥時得了,快告訴我,說不定還能治好,快點兒告訴我?”
老人依舊捂著雙眼蹲在我們的麵前,不願意搭理我們喃喃的嘟嚷著。
“嗐,治啥呀,醫生都說沒得治了,得了一年多了,咋治呀,你們迴去吧,我不會怪你們了。”
“小夥子,恩情能化解仇恨,你要幫著仇人做些力所能及事兒,說不定你們的仇能化解掉。”
管教的這句話依舊在我的心裏反複的循環著,看著老人的心情,我的心情酸酸的。
“大爺你想信我,大娘得了一年多,我能給治好,來讓我看一下大娘的胳膊。”
老人一百個不願意,可是擰不過我的意思,勉強把手伸了過來。
“大娘你把嘴張開,讓我看看你的舌苔,隻有看得清楚,才能診清你的病情。”
老人張開嘴,讓我看得清楚,我看著老人點了點頭兒,曾想起二伯留給那本書中說過一句話。
就是這個人得了血栓,她的血太愁,或是他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唯有辦法就是放血。
可是放血的方法太危險,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但是用銀針放血的話,是不會要人命的,但要多放幾次。
我吩咐老人躺在炕上,用銀針輕輕插入靜脈內,她頭上的黑色血流了出來。
老人的話語雖然不清楚,但我能聽懂她問我從哪兒法的醫術。
“大娘是您讓我進了牢房,我才學了這門技術,放心,我一定把你治好的。”
老人聽到了我的話,看著我點了點頭兒,看著我手上的銀針在他的頭上紮著。
“大寶呀,不論牛二家人怎麼打你,你不能還手,隻要能原諒你,就是打你幾下也算值了。”
牛二的爸爸是一個老實人,而她的媽媽那股囂張氣焰也在幾年前消失了。
這一天老人說話的聲音明顯清亮多了,露出了笑容,高興的看著我。
“小夥子,這得需要多少針呀,我們家的錢都讓大小給敗壞光了......”
“大爺,我一分不收你們的,隻是為表以前我對你家造成傷害的歉意。”
老人聽了我的話,看著我含著淚點了點頭兒,坐了下來。
兩位老人似西落的太陽,那種中午的潑辣勁早已消失在幾年前。
“二牛哥,我來看你了,想起咱們打鬥仿佛就在昨天,今天我欠你的,咱們哥倆好好喝點兒。”
我一邊說著,一邊跪在了他的墳前,將酒放在他的靈前,他的遺照仍然是以前的小眼睛。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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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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