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秦河,一時鴉雀無聲,這些人麵麵相覷之下,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鄭立安靜坐下,認真的道,不遠處,一聲又一聲的爆破,還是在繼續響起。
遙遙,很沉悶,聽的並不是十分的真切,但卻加重了眾人心頭的壓抑感。
一時,氛圍顯得十分的沉重。
所有人都麵朝著陳飛坐著,鄭立眸子裏的血絲,以肉眼可見變的更加的清晰了一些,低低的嘶吼道,“那,如果是那大羥的部首,親自來襲殺你呢,你又如何帶著大小姐走?”
唿吸急促,最後一個問題,圖窮匕見,如果陳飛沒有辦法解決這個辦法,那他們就算是去送死,也毫無意義。
或者說,就算送死,也隻是為趙心蘭搏殺出一個五成的希望來。
“一樣,對抗。”
“憑什麼?”鄭立怒目圓睜,冷冷的道。
“你不用和我說什麼手段,蘊藏中期對宗師,任憑你神仙轉世,帝子血脈,你也奈何不了他!”
“帝子可未必不能。”
陳飛先簡單的迴懟了一句,看著這些人微微一窒之後,陳飛才冷冽的開口道,“我會在一天之內,真氣具化,成就蘊藏。”
“一天之內??”鄭立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你哪來的這樣的把握?”
“我明白了!”
鄭立忽然一窒息,“你早就體殼全麵複蘇了,隻是遲遲沒有進行真氣具化?”鄭立難以置信,這樣的方法自然是行得通的,可是誰吃飽了沒事做,這樣幹呢?畢竟真氣具化並不算難,而一旦具化成功了,可就是跨越上去了足足一個大臺階。
自古以來,以蘊藏和宗師之間的差距,那都是凜然如天淵。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差距,社會地位,階級差距,完全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就好比,一個人明明可以參加科舉,一舉鯉魚躍龍門,成為狀元,東華門唱名,從此名動天下,可是他偏偏不。
這是圖什麼?
這種微乎其微的概率,卻被他們給碰到了。
陳飛隻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實際上他們想的還是少了些,陳飛不但是體殼複蘇了,就連下丹田都打通了,具體蘊藏中期都差距不大了。
“現在你們就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
鄭立和秦河對視了一眼,唿吸都不由得微微急促了一些,他們寧可相信這個男人或許是什麼深藏不漏的人。
“大小姐的身份十分的貴重,我希望你能妥善處之。”鄭立沉默半響,隻有這麼一句話可以迴答陳飛。ъimiioμ
陳飛看著山洞裏密密麻麻,這些看著自己的人。
最終,點了點頭。
外圍的爆破聲,在接下來的幾個夜晚裏,從來沒有停止,總是時不時的就響起,甚至漸漸是由遠及近,和炸在人的心頭一樣,鄭立、秦河和趙心蘭,總是不安的從半夜裏被默默驚醒,望著山洞外幽幽的一抹月色,又齊齊沉默了。
趙心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山洞口,抱著自己的膝蓋,就蹲坐在山洞邊緣,默默的望著外麵。
“公主……”鄭立輕輕的走來,在趙心蘭的身後,跪坐在地上,也一齊看著山洞外。
接著這個月光看去,趙心蘭的臉上,居然全部是淚痕。
鄭立微微一怔。
“鄭老,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趙心蘭伸手擦著自己臉上的淚痕,小聲的道,“在父皇那,父皇總是無條件的寵溺著我,我比不上我姐姐,從一出生,我就籠罩在姐姐的陰影之下,她是那麼的厲害,那麼的絕代風華。”
“年僅十八就邁入蘊藏期,現如今,更是早就金丹期,就讀於天奉郡國的書院裏去了。”
“而我呢?至今隻是區區一個七等宗師。”
“這次,為了給父皇證明看,我偷偷的一個人跑了出來,可是那又怎麼樣?我還是害死了那麼多人。”
趙心蘭一邊說,一邊哽咽,用袖子胡亂的擦著和花貓一般的臉蛋,灰兮兮的臉蛋下,分明露出了膠原蛋白嫩白的臉蛋,居然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
鄭立輕輕的謂然一歎,知道這孩子是在感慨著些什麼。
在他們眼前,趙心蘭再小,那也是當朝的公主,當朝國主的掌上明珠,可這年紀畢竟擺在這,況且趙心蘭從小也沒什麼架子,鄭立和秦河,幾乎和看待自己的親孫女一般看待趙心蘭。
在皇宮之中,趙心蘭怎麼不吃苦的樣子,他們也看在眼裏,那真是嬌生慣養,千人捧,萬人寵,何人敢忤逆公主殿下一下?
隻消一個眼神,就足以被亂棒打殺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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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