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黎妶的臉色瞬間僵了一下。
她竟然忘記了這一點!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罷了,很快黎妶的臉色便恢複了正常。
黎妶她淡然的站在傅晏澤麵前,微微仰著頭看他,“我怎麼知道的秦王殿下不需要關(guān)心,如果秦王殿下一定要謝我的話,就去將玉茗山的土匪除了,若是秦王殿下不願,黎妶也絕不強求。”
其實今日她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黎妶並不指望傅晏澤真的能做什麼。
傅晏澤瞇著眼睛看了黎妶許久,最終才緩緩的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既然黎大小姐已經(jīng)開口了,那本王自然是不好多言,半個月吧……如今本王在京中還有事要做,半個月之後,必然會履行諾言,帶兵剿匪。”
“好。”黎妶微微頷首,說道:“黎妶多謝秦王殿下,告辭。”
說完,黎妶毫不猶豫的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而傅晏澤則是站在原地,望著黎妶遠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幽深。
“阿澤。”
就在這個時候,身穿杏huang色太子常服的傅晏深走了過來,順著傅晏澤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一個身形嬌小的小姑娘的背影,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那是……剛剛在大殿上的那位黎家大小姐?”
黎妶剛剛在大殿上,舉手投足一言一行皆是不卑不亢,無疑是在傅晏深心中落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樣一個年紀才不過十二歲的小姑娘,在大殿之上,就能夠有如此的膽識和聰慧,即便是放眼京中,也是不多見的。
“是啊。”傅晏澤點了點頭,語氣之中依舊是帶著一些深沉,“黎家這丫頭,可是不一般。”
“嗯?”
傅晏澤用這樣的話來評價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傅晏深瞬間就驚了一下,不禁笑著說道:“能讓你說出這句話來的姑娘,黎妶這算是頭一個了。”
雖然傅晏深也覺得黎妶心智非常,但他卻更加知道自家弟弟心高氣傲,等閑人都很少有能夠被傅晏澤放在眼裏的,如今傅晏澤對黎妶這樣另眼相看,難免讓他有些驚訝。
傅晏澤看著黎妶上了馬車,然後馬車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才轉(zhuǎn)過眼來,慢慢的說道:“哥,你知道這小丫頭剛剛對我說什麼嗎?”
“什麼?”
“她說讓我剿了玉茗山上的土匪!”傅晏澤勾了勾唇角,“先前我中箭受傷,是這丫頭救了我,算是我欠她一個人情,如今這要起債來,也是當(dāng)真不含糊。”
“玉茗山……”傅晏深思索了片刻,突然臉色大變,“這玉茗山不是……”
傅晏澤勾了勾唇角,不等傅晏深的話說完,便直接說道:“誰說不是呢,一個從未出過京城的深閨女子,十二歲的小丫頭片子,無端要剿了玉茗山上的土匪,這不是很有意思麼?”
玉茗山上的當(dāng)然不僅僅隻是土匪而已,他已經(jīng)盯著玉茗山許久了,也正好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把這顆釘子給拔掉。
傅晏深深深的皺著眉頭說道:“這黎家大小姐怎麼會知道玉茗山的事情?難不成這右司侍郎府是真的有什麼貓膩?”
聞言,傅晏澤緩緩的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說道:“黎妶就那麼一個小丫頭,能夠無端提到玉茗山,可不是有貓膩麼……不過這貓膩到底在誰身上,卻是說不準呢。”
他先前是查到了黎崇山通敵叛國,才會前往右司侍郎府查探真相,但是如今想來,黎崇山不過就是一介京城之中的文官罷了,哪裏來的本事和膽子,敢通敵叛國?
不過此事頗有蹊蹺,還是要慢慢的查下去。
傅晏深看著傅晏澤一臉深思的樣子,最終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此事你自己看著辦便是,我是個沒本事的,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
“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傅晏澤揚眉冷聲說道:“若是沒有你的話,以我的性子,早就將宮中的那些人送下去一起陪著母後了!”
“阿澤!你不要亂說!”傅晏深被傅晏澤的話嚇了一跳,連忙看了一眼四周,歎了一口氣說道:“母後的事,你我心知肚明便罷了,若說要為母後平fan,如今還不是時候。”
當(dāng)年傅晏深和傅晏澤的生母宋氏皇後被人構(gòu)陷戕害嬪妃,以及嬪妃腹中的龍子,被皇帝奪了寶冊幽禁宮中,結(jié)果不過幾日時間,宋氏皇後便服毒自盡了。
自那之後,很多人都知道宋氏皇後是畏罪自殺,但是鮮少有人知曉,宋氏皇後其實是被人毒殺的。
隻可惜傅晏深性子平和,並不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即使是暗中多番探查,也沒有找出證據(jù)來,隻能保住當(dāng)時尚且還年幼的傅晏澤,在宮中艱難求生。
傅晏澤緩緩的瞇了瞇眼睛,聲音冰冷緩慢的說道:“早晚有一日……”
後麵的話傅晏澤並沒有說出來,但傅晏深卻依舊還是明白了傅晏澤的意思。
隻是傅晏深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傅晏澤的肩膀。
另一邊,黎鶯鶯迴府之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迴了自己的房間裏,才終於忍不住,狠狠的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掀翻在地,摔了個粉碎。
“鶯兒,你這是做什麼?”緊跟而來的田毓看著黎鶯鶯這副暴怒的樣子,雖然也是心中鬱結(jié),但卻依然還是歎了一口氣,“小心你如今的作為,傳到你爹的耳朵裏。”
黎鶯鶯在右司侍郎府中,一直都是以乖巧伶俐的麵貌示人,若是讓黎崇山知道了黎鶯鶯是這般本性,必然會心生隔閡。
“事到如今,我還怕什麼?!”黎鶯鶯直接將桌子一把推倒,像是發(fā)瘋一樣又對著房間裏的物件一通打砸。
過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房間裏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黎鶯鶯才終於停了下來,捂著臉開始哭:“都毀了!一切都毀了!黎妶那個賤人……我這一輩子就隻能是個庶女了!”
黎鶯鶯向來心高氣傲,也一直以右司侍郎府的嫡女自居。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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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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