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裏的人,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隻要是個人就欺軟怕硬,她若是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肯定是說不通的。
所以,她就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至於怎麼實現(xiàn)?
反正田毓也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當(dāng)真,她自然也不是當(dāng)真的。
“哎呀,小姐你可嚇?biāo)琅玖耍 睙熀蓾M臉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
黎妶嗤笑一聲說道:“就田氏那樣的人,想讓我賠一條命給她,她還不配!動了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這事兒沒完!”
說到這裏,黎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對煙荷說道:“煙荷,你去知會我外公一聲,讓外公在應(yīng)天府那裏打點一二,田家的人全都重重的判!”
聞言,煙荷神情一震,連忙說道:“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等到煙荷走了,黎妶臉上的神情才慢慢的變得冷漠起來。
她前世嫁給司瀚承的時候,嫁妝並不如何豐厚,可她卻沒有發(fā)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現(xiàn)在想來,她當(dāng)時簡直是愚蠢!
外公平生就隻有一子一女,在母親出嫁的時候,外公幾乎是將半個明家的產(chǎn)業(yè)都陪嫁給母親了,又怎麼可能會隻有這麼一丁點?
想來就是被田氏給私吞了!
就在黎妶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屏風(fēng)後麵走了出來,讓黎妶登時便嚇了一跳,隻不過在看清楚來人的臉的時候,黎妶卻是皺起了眉頭來。
“黎大小姐,別來無恙否?”
“你怎麼來了?!”
黎妶看著傅晏澤,連忙走到門邊推開門看了一眼外麵,又緊接著將門關(guān)上,目光不善的盯著傅晏澤說道:“秦王殿下,你來做什麼?”
傅晏澤看著黎妶這幅警惕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本王來了,這就是黎小姐的待客之道麼?”
聞言,黎妶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說道:“待客之道?那也要看看來的究竟是不是客!我隻知道,不請自來是為賊!”
雖然說黎妶認定了傅晏澤是一個刻意合作的人,但卻不代表她就能夠?qū)Ω店虧伤翢o忌憚的進出右司侍郎府,乃至於她的閨房毫無意見。
上次傅晏澤來的時候,就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這次要是一個不甚,豈不是要坐實了她與傅晏澤有首尾的事實?
傅晏澤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但還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青瓷小瓶,然後遞給黎妶,說道:“這是上迴你要的東西。”
黎妶接過來,看了一眼,“能夠使人假孕的藥?”
“嗯。”傅晏澤點頭說道:“這種藥服用之後,未來的三個月內(nèi),迴與懷有身孕的婦人一般無二,就連大夫診脈都查不出來,但是三個月一過,藥效就會消失。”
“三個月……”
黎妶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三個月足夠了!多謝秦王殿下了。”
“你究竟想幹什麼?”看著黎妶臉上的神情,傅晏澤禁不住開口問道。
黎妶緩緩的笑了一聲,麵上卻絲毫都沒有喜悅的神情,而是不急不緩的說道:“不過是一點後宅小事罷了,哪裏值得殿下親自開口問?”
聽到這句話,傅晏澤一雙眼睛瞬間深邃了起來。
他皺著眉看了黎妶一眼,第一次有些不解的說道:“你看起來似乎也不像是會糾結(jié)於此道的人,何必與那些你本就看不上的人浪費心智呢?”
“看起來不像嗎?”黎妶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然而她此時的笑容依舊還是顯得那樣淡漠,甚至是若仔細看,還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過了半晌之後,黎妶突然開口說道:“秦王殿下,我曾經(jīng)聽過一句話,叫做……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人行善,不是我非要與她們過不去,而是有些人,她原本就該死,我這樣說,殿下,能明白嗎?”
雖然是這樣說,但黎妶其實是不指望傅晏澤能夠明白的。
畢竟像傅晏澤這樣的人,天潢貴胄高高在上,即便是有再多的不如意,過的也不會如她前世那般屈辱。
這世間的事情有的時候是很荒謬的,有的人終其一生,所能夠?qū)崿F(xiàn)的東西,可能僅僅隻是旁人想要用力擺脫的。
她不想去旁人麵前訴說自己過的有多悲苦,因為傅晏澤不是她,不會理解這些事情,甚至於她說出來了,反倒是更像一個笑話。
傅晏澤聽著黎妶的話,明明是十分平靜無波的語氣,可那語氣之中的戾氣,卻是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
因此,傅晏澤頓了一下,說道:“本王明白。”
其實他的處境與黎妶是十分相似的,都是嫡出,也都是生母早逝。
隻不過他還有一個嫡出皇子的身份,頭頂上還有一位處處護著他的太子皇兄,而黎妶,是真的除了一個常年不在京城的外公之外,什麼都沒有。
“既然明白,殿下就不應(yīng)該說這些話。”黎妶淡淡的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不是殿下,殿下也不是我,無權(quán)去評論他人行事。”
“好。”傅晏澤深吸一口氣,點了一下頭。
黎妶瞇眼看著他,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笑了出來,“殿下,我覺得,咱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什麼?”見黎妶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傅晏澤不禁愣了一下,甚至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黎妶笑意不達眼底,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殿下所圖非小,我亦是,殿下助我除了該死的人,我可佐殿下成就不世功勳……”
“住口!”傅晏澤臉色一變,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說道:“皇兄才是太子!本王此生都不會背叛太子!”
聞言,黎妶禁不住笑出了聲來,抬起一雙漂亮的杏眸看著傅晏澤,“難不成,真的有不想坐上那個位置的皇子麼?殿下心智謀略都不輸於太子,太子優(yōu)柔寡斷,若是太平盛世便也罷了,如今諸位皇子都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秦王殿下以為,以太子之能,真的能夠保住這個位置麼?”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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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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