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傅晏澤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不敢置信的看著黎妶。
“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從前傅晏澤就知道黎妶聰明,卻也不知道黎妶竟然聰明到了這等地步!
更何況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已經不僅僅是聰明了,而是格局。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般的格局?
即使是對上傅晏澤疑惑的眼神,黎妶也是毫不在意。
“不過就是平日裏無事,自己瞎捉磨罷了。”黎妶扯了扯唇角說道:“秦王殿下shen在其中,許多事情未必就能夠想的全麵,有些事情就是要跳出禁錮之外,才能夠看得分明。”
傅晏澤深深的看了黎妶許久,最終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阿妶,你若是男子,必定是封侯拜相之才。”
話音一落,黎妶緩緩的垂下了眼簾,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說道:“秦王殿下信不信,即便我是女子,這雙手……也一樣能攪nong風雲(yún)!”
“阿妶……嫁給本王吧?”這時候,傅晏澤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黎妶心中一跳,隨即蹙了蹙眉頭,說道:“等三年吧,三年之內,我若是還無恙……君未娶我未嫁,我便嫁給秦王殿下。”
傅晏澤覺得黎妶這句話說得十分不尋常,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說什麼呢!你怎麼會有事!”
他想了許久,卻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隻能以為黎妶此時這句“無恙”是因為她身體不好的緣故。
而黎妶也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靠在榻上閉了閉眼睛。
雖然如今母親的死還沒有眉目,但是黎妶心裏很清楚,右司侍郎府的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既然殺了人,那便是要付出代價的。
縱使黎妶有一萬種辦法能夠暗中為母親報仇,可是她不想這麼做,她就是要為母親討迴公道!她就是要將那些人的罪名全部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麵前!
她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個公道!
隻是如今這世道上孝字當先,身為兒女若是檢舉父母有罪,自己也一樣跑不了。
黎妶要在自己的身體徹底熬不住之前,將司瀚承、右司侍郎府的那群人全都解決清楚。
看著黎妶此時疲憊的模樣,傅晏澤覺得有些心疼,於是便坐的近了一些,低聲說道:“阿妶,你若是……你若是有什麼事,本王可以幫你。”
黎妶毫不猶豫的說道:“若是有能夠求助秦王殿下的時候,不需要秦王殿下開口。”
傅晏澤笑了笑。
“那好,不管到什麼時候,本王都會傾盡全力幫你的。”
這種話,黎妶一般都是聽過就算了。
人心隔肚皮,血親也一樣,哪有什麼人是能夠真心托付和依賴的?
即便是傅晏澤此時說的話是真心,可若是在別的關頭上,他說不定也會放棄她。
“好。”黎妶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日,傅晏澤忙碌了起來,永州城內的豪商不少。
如今永州城的官糧已經見底,要想讓永州城內不生亂,就隻能處理掉那些人。
傅晏澤帶著人徹查了與蕭鵬舉有關的人,果然牽連出了一大片的富商,那些富商平日裏給蕭鵬舉塞了不少銀子,在永州城內橫行無忌,手上或多或少都有那麼幾件案子,所以正好給了傅晏澤發(fā)作的機會。
一時之間,抄家、下獄,永州城內的那些富商幾乎是人人自危。
就連那些暫時還沒有被牽連的富商,也都主動獻出了手中的存糧,生怕會像其他人一樣被捉拿下獄。
而永州城也有了賑濟災民的糧食。筆蒾樓
黎妶站在城牆上,看著不遠處布粥的地方一片雜亂,幾乎是被圍的水泄不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難民。”過了片刻,黎妶突然伸手指著粥攤前的一幫人,聲音冷漠的說道。
永州雖然遭了雪災,但卻不是整個永州城的百姓都無家可歸。
現(xiàn)如今街上的流民還有那些凍死餓死的人,家裏都是雪下的格外大,以至於將房子都壓塌了,而很多地方卻並未受災。
現(xiàn)在城門口的這些災民,有的是真的災民,而有的卻是故意穿了一身破爛衣服來喝粥的!
本來黎妶和傅晏澤都知道這些糧食是沒那麼容易施到災民手裏的,所以傅晏澤決定費時費力的將那些米熬成粥,讓那些災民當場吃了,以免剛離開這裏就被人搶走。
但是誰知道此時竟然又出了這種問題。
傅晏澤見狀也皺起了眉頭。
成良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些應當是東邊來的人,聽說了有不要錢的粥,有的人就算是不遠幾十裏,也要來喝上一碗,還要帶迴去,一個兩個的倒是還好說,隻是這樣的人多了,也就難以分辨了。”
話音一落,黎妶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
在這樣的年頭,百姓的日子其實都不好過,想要白吃白喝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到不喝這碗粥就會餓死的地步,他們每日來爭搶,反而是會讓真正的災民吃不上粥!
這樣想著,黎妶?zhí)_就要往城牆下走。
而傅晏澤見狀則是一把抓住了她,皺著眉說道:“下麵都是災民,你不要命了?”
雖然說人心本善,但是在這樣連吃飯都是問題的情況下,人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像黎妶這樣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錦衣玉食的小姑娘下去,誰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
“我有辦法!”黎妶看了傅晏澤一眼,沉聲說道。
蹙眉看著黎妶,不過黎妶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認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迴來。
所以最終傅晏澤也沒有攔著黎妶,而是說道:“本王隨你一起去。”
黎妶也並不是個自大到沒有腦子的人,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點了一下頭。
於是,黎妶和身後帶著一眾神武營的將士來到了城門口施粥的地方。
無論是在什麼年頭上,百姓多半都是怕官兵的,所以在黎妶和傅晏澤帶著人下來之後,許多災民本能的就讓開了,而還有一部分則是在繼續(xù)爭搶著,隨後被神武營的將士和永州城的官兵給拉開。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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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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