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嬌弱弱身體還不好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黎妶垂了垂眼眸,嗤笑一聲,說道:“我沒什麼耐心,昨夜裏傅晏澤已經(jīng)把你們送給我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需要教我做事的人,明白麼?”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邢靖和林峰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段時間裏黎妶做事有多瘋,他們都是親眼所見的。筆蒾樓
他們要是不跟著黎妶一起去,萬一要是黎妶自己去了那種地方,可就真的是生死難料了。
“是,小姐,屬下明白。”
半個時辰之後,黎妶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一座獨門獨院的老舊院落,偏過臉看向邢靖和林峰,說道:“就是這裏麼?”
林峰還在為昨天的事心虛,不怎麼敢和黎妶說話,而邢靖則是說道:“是,小姐,這是千金堂在京城之中的據(jù)點,隻不過小姐您可要小心了,這都是一些粗野的江湖中人……”
“無礙,他們是江湖中人,不也是生意人麼?生意人隻為賺錢,難不成無緣無故的,他們還能把我給殺了不成?”黎妶隨意的擺了擺手,走了過去。
眼前是一座十分老舊的院子,這麼冷的天,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竟是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手裏拿著一支長長的煙槍,而口中則是吟唱著一段戲詞。
“素服鎧甲呈光明,心內(nèi)誓把曹賊破,殺夫冤仇憑誰問,豪傑怒氣衝天震呦……”
黎妶站著那人麵前,身上攏著一件厚重的鬥篷,輕輕一笑,“店家做生意麼?”
“做。”老者口中的戲詞一停,當(dāng)抬頭看見來的人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頓時就禁不住詫異的揚了揚眉,但還是問了一句,“所為何來啊?”
說完,老者將手上的煙槍往石階上磕了磕,裏頭的煙灰被倒了出來,隨即老者便將煙槍插在了後衣領(lǐng)處。
黎妶似笑非笑的說道:“懸紅買命。”
話音一落,那老者臉上的笑容瞬間就頓了一下,緊接著從石階上站了起來,隨即對黎妶說道:“姑娘裏麵請。”
黎妶跟著那位老者走進(jìn)院子,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小小的院落之中,竟然別有洞天。
外頭冰天雪地的,房簷上都掛著一串串的冰溜子,而在這院子裏卻是被清理的不見一絲冰雪,隻有大片大片的紅梅花,看起來豔麗旖旎非常。
見到這樣妖異的景象,邢靖和林峰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等三人穿過一片梅林之後,在深處瞧見了一個四麵紗帳的亭子。
老者低著頭,對黎妶說道:“這位姑娘來的巧了,我家主人正巧就在這裏。”
聞言,黎妶?zhí)а劭催^去。
在朦朦朧朧的紗帳之中,黎妶隱約看見了一個男子的身形。
那男子身著白衣,隔著紗帳看不清麵目,但以黎妶的眼力,卻依然能夠看得出來,這男子絕非是什麼一般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男子開口了,“姑娘既然是來做生意的,那便請來一敘吧。”
黎妶未曾多想,直接走了過去。
“小姐。”邢靖臉上的表情一變。
黎妶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無妨。”
說完,黎妶便直接走了過去,掀開紗帳之後,才看清楚那白衣男子並非是穿了一件白衣,而是一件裏衣,披散著頭發(fā),一張俊美而有些邪氣的臉,眼角微紅,看著有些色氣,但眉骨處卻是一道寸餘長的刀疤,讓她看著憑空多了幾分兇相。
而他身上的衣裳也是著實單薄,在這樣的天氣,黎妶穿的這麼厚重猶還覺得寒冷,這人身上的裏衣這般單薄,竟然就好像是沒事人一樣。
男子對黎妶輕輕一笑,斜倚在榻上,緩聲說道:“姑娘方才說什麼懸紅賣命,不知姑娘來買的是誰的命啊?”
在看到眼前這個,竟然是個年紀(jì)這麼小又容貌昳麗的小姑娘之後,難免有些驚訝。
不過這是做人命買賣的地方,隻要是人就會有糾葛,這樣一個小姑娘其實也不足為奇。
“我還沒問公子高姓大名呢。”
聞言,男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再次笑了起來,“你這小丫頭好沒禮數(shù),自己都還未曾自報姓名,倒是先來問我。”
黎妶也笑了笑,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姓黎,單名一個妶字。”
“黎姑娘啊……”男子看著黎妶,眼珠子輕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上上下下的將黎妶那一身看起來便嬌貴的打扮瞧了一番,隨後說道:“是官家的姑娘啊?”
黎妶揚眉,“怎麼?公子這裏不與官宦人家出身的女子做生意麼?”
“那倒是沒有。”男子聳了聳肩,淡淡的對黎妶說道:“在下姓喬,字霜白,不才……是萬金堂的堂主,一個做點小生意的江湖人,姑娘現(xiàn)在可以說您想要買誰的命了吧?”
“司瀚承認(rèn)識麼?”
“司瀚承?”喬霜白瞇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平南侯府世子,京城裏新上任的京畿守備軍統(tǒng)領(lǐng)?”
黎妶從懷裏拿出了一摞銀票,瞇著眼睛說道:“喬堂主,這生意您能做麼?”
喬霜白看了一眼黎妶放在桌上的一遝銀票,眼神狠狠的閃爍了一下,但最終卻是將銀票推迴了黎妶的麵前,無奈的笑著說道:“抱歉啊,黎姑娘,我這裏從來不做朝廷中人的買賣,太麻煩了,若是一個不當(dāng)心惹到了朝廷中人,我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嘖嘖嘖……”
話音一落,黎妶頓時笑了,“您說不做朝廷中人的買賣,可前日夜裏還不是派人來殺我了?”
“殺你?”喬霜白麵上有些詫異。
眼前這姑娘看起來也就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罷了,又病殃殃的,誰會在他這裏買一個小姑娘的命?
黎妶自然是不會向一個陌生人解釋自己家裏的那點破事,因此便直接說道:“要不然……喬堂主以為我一個官家女子,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黎妶並沒有去動桌上的銀票。
她眼力一向都好,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喬霜白心動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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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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