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箋低著頭想了想,過了許久才抬頭糾正明朗。
“我不是對她一見鍾情,我是見她許多迴了!”
從第一次在永州城外見到黎妶,他就已經(jīng)是日思夜想了。
隻是他想著黎妶是個郡主,身份顯赫,而且隻看一眼便知道是個金貴人,許子箋也自知配不上,便一直沒有癡心妄想過…….Ъimiξou
“哦……?”明朗眉梢的更高,語氣中滿是戲謔,“原來是苦思已久啊……”
“你別、你別這麼說!”
許子箋連忙阻止,“我倒是沒什麼,萬一有傷妶兒的名聲可怎麼好?”
“知道了,知道了!”明朗見他這麼認真,連忙擺手說道:“我自個兒的妹妹,我自個兒能不心疼?這不是當著你的麵說的麼?現(xiàn)在這裏就咱們倆人,也不怕有閑話傳出去!
“那你也不能這麼說!
“好了,我知道了!泵骼蔬B忙投降。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這才說起正事來。
“哎,子箋,今日聽我祖父說,玉名關要加派守衛(wèi)了,還有玉名關周遭的邊境村鎮(zhèn),都要派人駐紮,那北蠻子又要來了?”
許子箋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年的秋日比尋常年份都要冷一些,怕是會提前入冬,若是不下雪還好,要是下了雪,北蠻子必定會入境來搶糧。”
匈奴和大靖積怨極深,不單單是因為匈奴位於北方草原缺鹽,還有便是匈奴冬日更加寒冷。
有些時候趕上了不好的年份,匈奴草原上萬裏冰封,牛羊凍死餓死大片。
而每當匈奴遇上雪災饑荒的時候,便會有許多匈奴人聚集在邊境處,肆意燒殺搶掠,從百姓手裏搶糧食。
這些人有的是匈奴的普通百姓,有的是匈奴軍中的人偽裝的,但無一例外的是,匈奴人的確是比中原人更加強悍。
甚至於許多都留在了邊境或是大靖國內,成為了那些除之不盡的悍匪。
就像是來自北方草原的惡狼,在覬覦著中原這塊肥肉一般。
“又來?!”明朗摸了摸自己的頭,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說最近永州城外的土匪怎麼多起來了,原來是那幫子蠻人啊!也就是沒被小爺我碰上,若是被我給碰上了,絕對將那些蠻子的頭都砍下來,裝上把手給百姓當糞瓢使!”
許子箋年紀雖然比明朗要小兩歲,但卻是個穩(wěn)重的性子,想事情也比明朗要周全。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明將軍先前就說了,不得犯境!
“什麼叫不得犯境?!”明朗輕哼一聲說道:“難不成就讓那些蠻子騎在咱們頭頂上拉屎?”
這兩年連年大雪,幾乎是每年,都會有無數(shù)的匈奴人來邊境劫掠百姓,這明擺著就是挑釁!
許子箋說道:“那些都是匈奴百姓,既無朝廷的人,咱們最多將人給抓住殺了便是了,咱們和匈奴人交戰(zhàn),占不到便宜的!
要知道,匈奴都是以遊牧為生的,自國境以北,是匈奴的一片草原,而邊境以南,卻是有大靖無數(shù)的百姓。
所以大靖曆代皇帝對於匈奴的態(tài)度,都是能忍則忍的。
“真是憋屈!”
門外,黎妶手裏端著一盤桂花糕,聽著明朗和許子箋的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煙荷一臉疑惑的看著黎妶,禁不住問道:“小姐,您不是要給明公子和許二公子送點心麼?怎麼不進去?”
黎妶搖了搖頭,將點心盤子遞給煙荷,說道:“表哥他們在說正事,我就不進去打攪了,你送進去吧!
聽到黎妶的話,煙荷也沒有多想,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小姐。”
黎妶思索著明朗和許子箋的話,一直到半夜還有些睡不著。
便趁著煙荷睡著了,自己抱了毯子去院裏,躺在迴廊下的椅子裏,身上裹著裘毯賞月。
不過煙荷雖然睡的沉,但星柳卻是殺手出身,武功雖說不算高強,可感官卻極為的敏銳。
她走過來,看著躺在椅子裏的黎妶,微微蹙了蹙眉,說道:“小姐,夜裏風涼!
“無礙!崩鑺埦従彽膿u了搖頭,然後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對星柳說道:“星柳,今兒是十六,正是滿月的時候,你坐下來跟我一起看吧。”
星柳不由得稍稍後退一步,“不敢。”
之前黎妶找喬霜白借人的時候,說的是借。
但這些年星柳是一直跟著黎妶的。
除卻自身苦練多年的武藝之外,她其實也是個女子,更喜歡過安穩(wěn)日子。
現(xiàn)在跟著黎妶來了西北之後,她除了跟在黎妶身邊保護黎妶的安危之外,閑暇時候便會和將軍府的幾個護院去山上打獵。
從前居無定所的時候,星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有這樣的日子。
“你又不是我的下人,有什麼不敢的?”黎妶看她一眼,說道:“坐吧,你站在旁邊,我仰著頭跟你說話也累。”
星柳這才坐了下來,不解的看著黎妶問道:“小姐……是有心事?”
“也不算吧。”黎妶搖頭。
她當初為了能夠讓明家地位穩(wěn)固,不惜冒死罪弒君,已經(jīng)是險中得勝了。
如今這些軍國大事,她實在是不應該去想。
星柳說道:“難不成小姐是為了許二公子?”
“真不是!崩鑺埧粗橇樕险J真的神情,頓時笑了出來,“成婚這種事,嫁給誰不都一樣?總歸是外公看中的人,怎麼會差?”
星柳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察覺出來了,自家小姐不過才十六歲而已,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紀,卻已經(jīng)是心如槁木。
“那小姐您是為了……”
黎妶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年冬日,大寒……恐怕是會有雪災!
此言一出,星柳頓時更加不解。
“現(xiàn)下才秋日裏,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才入秋不到一個月,就是夜裏風涼一些,白日裏還是熱的,黎妶怎麼就知道今年會有大雪?
黎妶抿唇笑了笑,偏過頭來看著星柳說道:“有些話我隻對你說,你聽了,可別去跟煙荷那丫頭說,省的她又大驚小怪!
“小姐您請說!睙熈f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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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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