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已經是永州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了,卻連他都診斷不出來……
那老大夫年紀已經十分大了,他捋了捋胡須,歎了口氣說道:“老朽無能,不過看明將軍這病癥,倒是有些……有些……”
話隻說到一半,那老大夫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來。
傅晏澤看出了老大夫的糾結,於是便問道:“先生但說無妨。”
老大夫說道:“這看著有些像是中毒了,方才老朽為明將軍診脈,明將軍心悸氣短,高熱不退,且手臂生有黑斑……並不是尋常病癥,恐怕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如今明鎮遠是西北軍的頂梁柱,吃食方麵自然是慎之又慎的,怎麼會輕易中毒?
傅晏澤迅速的轉頭看向明朗。
明朗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靖王殿下,這幾日祖父吃飯都是與我一處的,若是中毒的話,我也應該中毒才是啊。”
自從明鎮遠病倒之後,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明鎮遠是中毒了。
畢竟他們許多人喝水都是共用一口井的,而飯食也是明朗與明鎮遠一起,怎麼會輕易中毒?
傅晏澤臉色沉了下來,對那大夫說道:“請先生為少將軍診脈。”
“是,殿下。”老大夫弓著身子應了一聲,便請明朗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為明朗診脈。
明朗見這樣的情形,一顆心也難免高高的提了起來。
但是片刻之後,老大夫搖了搖頭說道:“明少將軍的身體,並未有什麼不妥。”
也就是說,明朗沒有中毒!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水盆被打翻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丫鬟的驚叫聲。
“啊!”
傅晏澤和明朗同時臉色一變,急匆匆的走了進去。m.Ъimilou
房間裏,剛剛過來伺候的丫鬟癱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身手指著床上的明鎮遠。
“明將軍……明將軍他……”
還不待丫鬟的話說出來,傅晏澤便一步向前。
隻見不知什麼時候,明鎮遠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猶如筋脈一般散開的黑色紋路,而且這些紋路就仿佛是活物一般,在明鎮遠那滄桑的臉上不斷蠕動翻湧著。
“這不是毒!是蠱!”
傅晏澤驟然說道。
“蠱?”明朗雖是心急,但是聽到傅晏澤的話之後,還是滿心疑惑,“蠱是什麼東西?”
作為一個在西北長大的人,明朗的確是從來沒聽說過蠱這種東西。
但傅晏澤卻不一樣,他數年間戍守南境。
南境臨近西詔南疆,巫蠱之術盛行,這些年傅晏澤也見識了不少,自然是一眼就能認出這是蠱術!
傅晏澤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南疆的一種能害人性命的邪術!”
“什麼?!”
明朗大驚失色,不由得問道:“那我祖父……我祖父不會有事吧?”
傅晏澤深深的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即便是他在南境的時候,麵對這種邪術也是沒有辦法的。
尤其是南疆世代隱居十萬大山之中,山裏蛇蟲鼠蟻毒物無數,想要徹底鏟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也好在山裏的南疆人隱居不出,才不至於用這種個邪術在中原鬧出大亂子來。
但傅晏澤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北境遇上了蠱術。
“將明將軍送迴永州城吧,這段時間還要勞煩先生多多操心了。”傅晏澤緩緩的唿出一口氣,對老大夫說道。
“這是自然。”老大夫也沒有推辭,直接說道:“明將軍的事,我等自然義不容辭。”
明鎮遠在邊關,可以說是愛民如子,向來是頗受愛戴,因此老大夫自然沒什麼可推辭的。
傅晏澤眼眸深沉的思索著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話。
明朗站在一旁,深深的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衝撞了什麼,妶兒至今也沒有找到,外祖父又中了這等邪性的東西……”
後麵的話,明朗並沒有說出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明鎮遠是萬萬不能有事的。
萬一明鎮遠出了什麼事,關外的匈奴人,必然會開始反撲。
到時候軍心不齊,可是當真要出大問題的。
連明朗都知道的事,傅晏澤自然不會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說道:“此事隻怕還是匈奴人動的手腳,匈奴人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
“啊?”明朗被傅晏澤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秦王殿下,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匈奴人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傅晏澤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說道:“快要入冬了,匈奴人糧草不齊,即便是不帶兵犯境,自己也沒有糧草能夠過冬。”
有的時候,打仗並不僅僅隻是為了打仗。
匈奴雖說在草原上,但是人口卻並不少。
幾乎是每年冬日,匈奴人都沒有糧草可以過冬。
若是在匈奴放任子民活活餓死,匈奴國內就會出大亂子,將人都拉出來打仗,反而是一種轉移矛盾的好辦法。
打仗贏了,便是千秋功績,就算是輸了,也不過是修養幾年罷了。
匈奴好戰,大靖與匈奴比鄰,本就是永無寧日。
有時候人命,在當權者的手裏,不過是一把棋子而已。
明朗聽了傅晏澤的話,不由得滿臉擔憂,隨即看向昏迷不醒的明鎮遠。
“那……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明朗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如今也已經及冠了,可是曆來他身邊都是有祖父從旁教導的,如今匈奴於大靖才剛開戰不久,名鎮遠就病倒,明朗便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傅晏澤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生說道:“玉名關這邊,本王會盯著,少將軍照顧好明將軍便是。”
聞言,明朗心中難免有些不適。
剛剛傅晏澤這話,就仿佛在說他是一個廢物一樣。
可是看著傅晏澤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明朗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傅晏澤沒有理會明朗,而是低著頭去看明鎮遠臉上的黑色紋路,隱約之間,記憶仿佛是迴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夏日,南靖有獵人抓到了一個南疆蠱女。
那女子容顏豔麗,是中原從未有過的美色。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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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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