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抬眼看麵前一望無際的深山,黎妶的心都有些涼了。
“說什麼連累!彪吷钶p哼一聲,然後將自己的藥箱放了下來,從裏麵找出一個水囊遞給黎妶,“喝點水!
黎妶道了一聲謝,然後坐在一棵古樹的巨大樹根上,將水囊打開之後喝了兩口。
隻不過黎妶實在是太累了,反而是覺得有些想吐,所以在喝了兩口之後便停下來,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深山兀自出神。
雲深即使背著一個巨大的、極為沉重的藥箱,卻依然還是顯得十分怡然自得,絲毫都沒有覺得勞累的跡象。m.Ъimilou
看著黎妶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都發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知道你為什麼身體不好嗎?”雲深突然問道。
黎妶愣了一下。
她其實生下來,就先天不足,從小身體不好。
後來又中毒了,差點喪命,身體自然是大不如前。
但現在雲深竟然說了這個問題,那就必然不是這樣的緣由。
所以黎妶抬頭看向雲深說道:“為什麼?”
雲深慢悠悠的說道:“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啊……要多走兩步聽見沒?多走兩步!
“……”黎妶:“我覺得我再多走兩步,可能就要死了!
這句話黎妶並不是說假的。
她本就不是個多有體力的人,更何況山高水遠,就算是尋常人,也未必能夠翻越這片山嶺,更何況是她呢?
雲深抱著胳膊,悠哉悠哉的說道:“那就先歇一會兒,反正這事不急!
看著雲深這樣的態度,黎妶一時之間反而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她其實心裏是很疑惑的,在這件事上,她分明就隻是一個累贅而已。
她跟著雲深一起出來,是幫不上任何忙的,又不是遊山玩水,帶著她這麼個拖累做什麼?
雲深仿佛是看出了黎妶心中的想法一樣,嗤笑一聲說道:“咱們這趟來南疆,除了西北的事之外,更是為了你啊,傻姑娘!
如果是別的男人來說這聲傻姑娘,多多少少都有那麼一點鳳月旖旎的意味,但是雲深不一樣,雲深這聲傻姑娘,讓黎妶覺的,他隻是單純的說她傻而已。
或者說是雲深有一種本事,能夠很自然而然的讓一句原本沒那麼刺耳的話,變得無比嘲諷。
也可以說他其實是一個有些神神叨叨的人,總與尋常人有些不一樣。
有時候黎妶真的覺得雲深其實是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隻是不世俗罷了。
他能夠看透一切,卻不願意一切都跟著世俗走。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才是真正的世外之人吧……
黎妶看著雲深,心裏還有些疑惑,不過雲深卻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差不多了,咱們繼續走……”
話還沒說出來,雲深已經說到一半的話就陡然頓住了。
黎妶微微蹙了蹙眉頭,說道:“怎麼了?”
雲深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就連眼神都變得極為危險。
過了片刻之後,黎妶才聽到了雲深一聲突兀的笑聲。
“乖徒兒,多年不見,你還是隻會這些鬼鬼祟祟的伎倆。俊
如果雲深和黎妶說話的時候,多半都帶著幾分玩笑的話,那此時雲深就是當真十分危險,就連眼神都帶著一股令人齒寒的冷光。
黎妶不會武功,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隻是有些茫然。
她確定雲深這聲乖徒兒並不是叫她
然而下一刻,黎妶就終於知道雲深說的是誰了。
隻見在叢林深處,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來。
或者說,是一個黎妶無比熟悉的人。
“先生?”黎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雲澈依舊是一身白衣,麵色淡漠。
一直到此時,黎妶才發現,雲深和雲澈之間,除了雲澈的性子更加冷淡一些之外,兩人是很有些相同之處的。
隻能說,不愧是師徒麼?
而當雲澈走出來之後,黎妶又不約而同的從兩人臉上,看出了相同的殺意。
那是真真正正的、鋒芒畢露而想著致人於死地的殺意。
“好久不見了,黎大小姐!彪叧郝朴频恼f道。
黎妶微微皺著眉頭,私心裏覺得雲澈來者不善,但還是問了一句,“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自然是該出現的時候,便出現了。”雲澈瞇著眼睛說了一句,然後銳利的眼睛緊接著看向了雲深。
雲深則是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敢來見我?不怕我廢了你?”
兩人目光直視著對方,誰也沒再理會黎妶。
而黎妶卻是有些不祥的預感。
但她並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隻能站在一邊,心裏微微有些擔心。
“為何不敢?”
雲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師父,當初你做過什麼,該不會都忘了吧?我父王和母妃究竟是怎麼死的,這些年來也未見你給我一個交代,我如今是千盼萬盼,才在這南疆的深山裏等到你!”
“哦?”雲深掀了掀眼簾,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從西北到嶺南,都是你做的?”
話音一落,黎妶直接僵在當場。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雲深,又看了一眼雲澈。
從西北到嶺南……所發生的這一切,都和雲澈有關係?
“是由如何?”
雲澈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都該死!全天下的人都該死!當初我父王母妃還在嶺南之時,何等體恤百姓?他們又何曾有過絲毫的野心?就因為大靖皇帝想要削藩,便毫不猶豫滅了我雲家滿門的性命,憑什麼?師父啊……當初在嶺南,你敢說你絲毫都不知道此事?”
“都是命數罷了,大靖皇帝削藩勢在必行,絕無可以更改的餘地,你以為單憑你一人,就能逆天改命?”
“怎麼不能?!”
雲澈臉上再有維持不住那淡漠的神情,他幾乎是怒吼著說道:“我可以殺了大靖皇帝,但是我父王和母妃再也迴不來了!師父,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先生!”
還不等雲深說話,黎妶便忍不住開口。
“當初削藩之事,乃是先帝所為,如今先帝已經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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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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