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不用多問,時候到了,我自然知道出現(xiàn),莫要想耍什麼花招,你不是我的對手。”
見麵前這人動作閃躲,雲(yún)深冷笑一句。
聞言,文子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拿出匕首,從身後的木屋中取出一個碗,割破掌心,直接放血給麵前的人。
此人實力高超,若不是他剛才故意露出破綻,她到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不了。
這碗血是必須給了。
文子姝將自己手中的碗遞給了麵前的人,神情十分客氣,“那我等大師再來。”
雲(yún)深接過她遞來的碗,隨意擺了擺手,轉(zhuǎn)身便走進山林中。
不過幾個唿吸間,這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
痛楚消失不見,文子姝也得以喘息。
她在落花穀調(diào)養(yǎng)幾日之後,便直接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路程,路上得知黎妶現(xiàn)在身在薊州,她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這一路雖然枯燥,可也不是一無所獲。
剛到一處城鎮(zhèn)落腳,那角落處乞討的乞丐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人雖然粗布麻衣,臉上還滿是汙垢和傷,可文子姝仍舊辨認(rèn)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城鎮(zhèn)的告示欄上看見了關(guān)於這人的追殺令。
文子姝快步走到那人麵前,隨意丟了一錠銀子。
銀子落入碗中發(fā)出的清脆聲響,讓地上的乞丐愣了一下。
乞討這麼長時間,他還從未見過手筆這麼大的。
本是想看看麵前這人的模樣,卻不曾想抬頭,便對上了一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裴大人,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怎會落得如此境地?逃跑時沒想過給自己留條後路嗎?”
“你是,文子姝?”
“裴大人,換個地方聊聊吧。”
文子姝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向一旁的小巷子走去。
這城鎮(zhèn)雖然遠(yuǎn)在邊疆,可誰都不能保證四處有沒有皇室派來的眼線。
他們二人的身份敏感,不宜在大眾麵前露麵。
望著文子姝的背影,黎崇山杵著一旁的竹竿顫抖起身,佝僂著背,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
光是從背後看,和那花甲老人沒什麼區(qū)別。
兩個人鑽進一條死胡同這才停下腳步,四周空無一人,黎崇山也沒在裝。
他直起身將竹竿和碗放在一旁,順勢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沒想到還能看見文姑娘,之前的事兒我可是聽說了,文姑娘還真是深藏不露,就是可惜了,南疆人終歸是我們中原長久以來的奴隸,這麼多年過去了,仍舊是不夠看啊。”
“黎崇山,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如今的你有什麼資格取笑我南疆?”
黎崇山的一番話,讓文子姝麵色陰沉下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人,強忍著動手殺人的衝動。
這人心狠手辣的態(tài)度,她很是欣賞,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兩個有共同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就算要殺,也得等到幹掉黎妶之後再殺。
“文姑娘特地把我叫到這兒來,不會隻是為了開口諷刺我吧?”
“自然不是,我隻是想問問,裴大人可想報仇?”
……
那日落水後,黎妶還是不幸染了風(fēng)寒。
好在府中大夫一直候著,服了兩天藥,黎妶便恢複了大半。
屋子裏飄散著一股濃鬱的湯藥氣息,光是聞著都讓人覺得苦澀。
黎妶將空碗遞還給麵前的星柳,在人打算出去之前,開口叫住了她,“星柳,黎鶯鶯情況如何了?沒死吧?”
“秦王殿下將她關(guān)進柴房,聽說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
“你把碗放在一旁,過來幫我更衣,我去看看。”
黎妶坐起身,身上的被褥稍稍下掉。
見狀,星柳將托盤放在一旁,走到黎妶床榻邊上,伸手替她拉上被子。
“小姐這不妥,您風(fēng)寒剛好,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去,若是小姐想見我去叫人把她帶過來?”
“不必,在屋子裏躺了這麼多天,我也想出去好好走走,你幫我更衣就是了,我的身體我心裏有數(shù)。”
黎妶態(tài)度堅持,星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從一旁的衣櫃中取出稍厚的衣裙,替黎妶換上後,還不忘為她搭上一件披風(fēng)。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陪同黎妶一起往外走去。
門外人還沒來得及走進,門就被人推開了。
望著穿戴完畢的黎妶,傅晏澤皺眉,“這是要去哪兒?”
“去看看黎鶯鶯,秦王殿下有事嗎?”
這幾日傅晏澤時不時會來她屋子裏逛逛,每日都是沒事找事的模樣。
黎妶對這人心有戒備,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讓她對此人生不出好感。
即便傅晏澤那日曾經(jīng)下水救她。
“那女人本王會處理掉,此事你就不必多心了。”
“秦王殿下誤會了,我有些事情要和我妹妹談。”
黎妶點了點頭,繞開傅晏澤便快速向門外走去。
傅晏澤猶豫片刻,還是轉(zhuǎn)頭跟上了黎妶的步伐。
柴房在後院。
柴房門口兩名侍衛(wèi)筆直的站立著。
太陽暴曬之下也不見他們有半分不適。
屋子裏的人最開始還會發(fā)出求饒之聲,可這兩日過去,她早已沒了力氣。
嘴唇幹裂的不成樣子,稍稍一動甚至?xí)绯鲺r血。
門近在咫尺,可黎鶯鶯已經(jīng)沒有了上前的力氣。
黎妶過來瞧見這柴房時,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如此的環(huán)境,以黎鶯鶯的性子,鐵定適應(yīng)不了。
聽說她還被餓了整整兩天,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麼樣了。
“黎小姐,王爺!”
侍衛(wèi)看見幾人靠近,恭敬的抱拳拱手。
黎妶走至門前,剛欲開門,突然想起了什麼,還不忘側(cè)頭看了傅晏澤一眼,“秦王殿下,姑娘的閨房話,你就莫要進來聽了,不方便。”
丟下這話,不等傅晏澤迴答,身側(cè)的星柳已經(jīng)動手推開了門。
柴房中滿是灰塵,星柳站在前方,看著掀起了一片塵埃,忍不住揮手。
此刻,黎鶯鶯正奄奄一息地趴倒在地上。
聽見開門聲,她的手指動了動,不知哪來的力氣,顫抖著抬頭,要去抓站在門口的人。
隻是可惜,幾人之間那距離不是她一雙手便能拉迴的。
“小姐,這裏灰塵重,要不就站在這兒說吧?”星柳擔(dān)憂的看著黎妶。
黎妶搖了搖頭,直接走了進去。
“關(guān)門。”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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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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