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虎視眈眈,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柴房中發(fā)出的動靜。
文子姝聽見那沉悶的聲響,緩緩睜開了雙眼。
“嘭嘭嘭——”
聲音近在咫尺,好像就在她的腳下。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地麵,眼裏閃過一絲灰暗不明的光芒。
難道之前黎妶同她說的那些並不是試探?
這些家夥不會真打算過來救她吧?
心中閃過這一種可能的同時,也有一個更加奇妙的計劃,在文子姝心中生成。
她唇角勾起了譏諷的笑,閉上雙眸,享受著耳邊接二連三響起的沉悶敲聲。
“那些家夥為什麼還不出來?”
“你別在這愣著了,趕緊進去守著那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女人跑了!”
一旁略顯年輕的人,突然指了指身旁的老將。
這吩咐的話語讓人聽了著實不爽。
年邁的侍衛(wèi)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不爽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吩咐我?我偏要在這裏守著!我告訴你,這聲音是大家一塊發(fā)現(xiàn)的,這功勞也有我的份,你們別想獨吞!”
“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們隻是擔(dān)心!你不記得郡主和王爺之前說的話了嗎?那些人都是衝著文子姝來的,要是人跑了,就算我們抓到匈奴的人,能又能如何?趕緊迴去守著!”
年輕侍衛(wèi)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老人。
他們是原本駐守西北的士兵。
到如今,待在一塊兒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可時間越長,他越是厭惡身邊的人。
盡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獨吞功勞,可他必須得承認(rèn),他就是不樂意和麵前的人待在一塊。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迴去,你們要想迴去,你們自己迴去,老子就要在這裏等著!”
年邁的侍衛(wèi)無比憤怒。
他執(zhí)著的模樣,讓身旁的幾個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眾人還不是看在他年紀(jì)太大的份上,才會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他。
誰能想到他根本就不領(lǐng)情?
眾人之間逐漸摩擦出了火藥味,他們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行動。
“我讓你過去!”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老子就是要待在這裏!你給我搞清楚一件事情,我參軍的時間比你長,我是你的前輩,有你這麼和前輩說話的嗎?”
“別人搞不明白你,我難道還不知道嗎?你不過就是為了軍功,這麼大把年紀(jì)了,你怎麼就不知道老老實實的待在後方,你和我們搶什麼軍功?!我告訴你,就算今天你站在這裏,我們也絕對不可能把這個軍功分給你!”
外麵的人吵得熱火朝天,就連裏麵閉目養(yǎng)神的文子姝都被驚擾到了。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隱隱蓋過了那不停的敲擊聲。
文子姝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窗戶邊戳出一個小口,她看了一眼窗外,隨後又重新轉(zhuǎn)身迴去坐下。
這次她伸手敲了敲地麵,像是在迴應(yīng)那些人。
“行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什麼時候了!我們先把匈奴那些人抓了再說!”
眼看著這一老一少馬上就要打起來,剩下的人隻得將他們拉開。
他們攔在這兩個人之間,努力的控製著情緒激動的兩人。
他們現(xiàn)在就站在暗道的邊緣處,如果暗道真有什麼異常,他們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想到此處,守在邊緣處的人便沒有去在意屋子裏的情況。
他們隻是偶爾迴頭看上一眼,見柴房的大門仍舊緊閉,這便老老實實的轉(zhuǎn)過頭來。
“你們兩個能不能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
“我不喜歡他還需要分什麼時候嗎?老子看他不爽很長時間了!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年紀(jì)大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jì)大,就憑他這什麼軍功都沒有的人,憑什麼繼續(xù)待在軍營?!”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說了!要是讓幾位大人過來看見,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陪你們兩個人一塊兒受罰嗎?!”
門外的爭吵還在繼續(xù),文子姝看著已經(jīng)被挖出一條縫隙的地麵,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耀眼。
門口那些侍衛(wèi)的偵查能力真不怎麼樣。
事到如今,居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
不過這樣也好,她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當(dāng)中留下些什麼了。
“嘭嘭嘭——”
聲音逐漸變得清脆,清晰。
門外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把捂住了那少年的嘴。
“嗚嗚……”
“你給我閉嘴,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其他聲音。”
有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他同身旁的夥伴對視一眼,隨後拿著刀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的幾名侍衛(wèi)紛紛跟上,包括剛才吵架的一老一少。
文子姝察覺到這一點,伸手敲了敲地麵。
挖掘的動作立馬停下,一切歸於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英閉上雙眼,直到柴房的門被人打開,她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困倦且煩躁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厭惡,“有什麼事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到放飯的時間吧?”
“你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門口的侍衛(wèi)仔細端詳了一下柴房當(dāng)中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人,這才將視線重新弄迴到文子姝身上。
聞言,文子姝唇角勾起譏笑,“當(dāng)然聽到了聲音,你們幾個剛才在外麵吵的熱火朝天,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
此話一出,方才吵架的一老一少,表情都有些古怪。
他們也是真擔(dān)心傅晏深和黎妶會知道此事。
“其他聲音呢?”
“你們希望我聽到什麼聲音,不妨直接告訴我。”
文子姝平靜的開口。
這些侍衛(wèi)的觀察能力的確不怎麼樣,心浮氣躁,倒是和方才表現(xiàn)出來的相差無幾。
“沒聽到就好,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
侍衛(wèi)警告的看了一眼文子姝,無情的關(guān)上了房門。
門口傳來鐵鏈的聲音,文子姝收迴笑容,轉(zhuǎn)頭看向了地麵的裂縫處。
她伸手輕輕敲了敲地麵,幽幽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柴房中響起,“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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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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