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的病情,舅舅已經(jīng)告訴我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告訴媽媽實情,早說晚說,在我看來沒什麼區(qū)別。
誰知,媽媽竟一點也不驚訝,“我猜就是,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想著把我接過來住。”
我停下腳步,繞過輪椅蹲到媽媽的身前,“舅舅說了,下個月就可以手術(shù),他請了他國外的導(dǎo)師親自操刀,不會有事的。
”
“媽的病,自己心裏知道,不過是在做些無謂的掙紮。”
媽媽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您瞎說什麼呢,舅舅跟陸醫(yī)生都跟我表過態(tài)了,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
我開始急了,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媽媽真的不在了,我一個人該怎麼按。
“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jīng)曆的,你也不必太過憂慮。”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立刻平複自己的心情,剛好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車響。
應(yīng)該是林赫鬆迴來了。
我立刻推著媽媽,打算到門口迎接,誰知跟著他一起迴來的,還有他的小姑,林冰霜。
林冰霜穿著件黑色的羽絨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見我後,臉上原本洋溢的笑臉瞬間呆住。
“家裏有客人,怎麼也不說一聲。”
林冰霜的目光又移到了媽媽身上,對一旁的林赫鬆說道。
“不是客人,是家人。”
林赫鬆的語氣透著一股堅定,林冰霜聞言,不可置信的迴頭看林赫鬆,似乎在辨別他話中的真假。
“簡直是無可救藥!”
或許是林赫鬆的表情太過認真,林冰霜冷冷的丟下一句,便氣衝衝的離開。
我聽見林赫鬆無奈的歎息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一時間,我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林冰霜是鐵了心的不想我跟林赫鬆在一起。
“剛剛那位是……”
媽媽見狀,遲疑的開口,我並未跟她提及過林冰霜的事,為了不讓她擔心,我搶在林赫鬆的前邊答道:“那是林赫鬆媽媽的舊友,可能看見我們在,不好意思打擾吧。”
我說著,給林赫鬆使了個眼色,他沉眸看著我,終是沒有揭穿。
“阿姨,進去吧,外邊挺冷的。”
林赫鬆說著,緩步傻上前從我手中接過媽媽的輪椅,推著她進屋。
“賀爺爺呢?”
司機已經(jīng)將林赫鬆的車子開走,我卻並沒有看到賀爺爺?shù)纳碛埃斐雎曉儐柕馈?br />
“他碰見了幾個老戰(zhàn)友,跟他們出去聚聚。”
賀爺爺輕易不出門,想來是一些特別重要的人。
“你們一早去哪了?”
我終歸是沒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林赫鬆聞言側(cè)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立刻迴答,他推著媽媽進了客廳,而後輕聲說道:“阿姨,我跟陳瀟有事,需要出去一下,您自己在家可以嗎?”
“可以可以,快去吧,不用管我。”
媽媽立刻迴答道,我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才隨著林赫鬆一起離開。
上了車,林赫鬆始終沉默著,正當我以為,他不會迴答我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今天是爺爺?shù)募扇眨腋R爺爺還有小姑,一起去給爺爺掃了墓。”
“小姑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我會慢慢說服她的。”
我靜靜的聽著,車窗外的行道樹飛速退後,林赫鬆的車速明顯比平日裏要快上許多。
“我們現(xiàn)在去哪?”
我並沒有正麵迴應(yīng)林赫鬆,而是借此來岔開話題,林冰霜不接受我,說不在意是假的,可她畢竟是林赫鬆的小姑,是他尊敬的長輩。
我能做的,也隻有等,等她改變主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guī)闳タ纯礌敔敚匆娔悖欢〞芨吲d。”
林赫鬆帶我來到了a市西郊的墓地。
墓地栽種的樹木,樹葉差不多都已經(jīng)落光,再加上天氣陰沉,顯得格外荒涼。
林赫鬆告訴我,他的爺爺喜歡文竹,我便讓他帶我去買了一束。
“爺爺,看我?guī)дl來看你了。”
墓碑上,貼著一張老人的照片,已經(jīng)有些微微發(fā)白,從照片可以看出,林赫鬆的爺爺,生前應(yīng)該是個很嚴苛的人。
林赫鬆說著,蹲下身子,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這是您未來的孫媳婦。”
“林爺爺好,我是陳瀟。”
我將文竹放下,給林赫鬆的爺爺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謝他把林赫鬆培養(yǎng)的如此優(yōu)秀,讓我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我陪著林赫鬆在墓地裏坐了良久,直到他的助理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還有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林赫鬆才動作遲緩的起身。
迴去的路上,林赫鬆目不轉(zhuǎn)睛的開著車,或許是掃墓勾起了他對爺爺?shù)乃寄睿夷苊黠@的感覺到,他今天的心情有些低落。
“晚上我會先去接賀爺爺,你跟阿姨,不用等我們。”
林赫鬆先將我送迴了別墅,快要到達目的地時,他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嗯,我知道了,開車小心。”
說完,我便推門下車,目送著林赫鬆的車子消失在轉(zhuǎn)角,我才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子。
媽媽一直都有午睡的習(xí)慣,吃過午飯後,她便迴了房間小憩,我抱著雪球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隨意的翻著雜誌。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想著,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拿過按下接聽鍵。
“陳瀟,你看到新聞了嗎!付小慧當小三,被原配抓了個正著,將她堵在大街上教訓(xùn)了一頓。”
“你說這女人條件也不差啊,怎麼會如此饑不擇食呢。”
馮依依在電話那頭幸災(zāi)樂禍的說著,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多少有些讓人唏噓。
“或許她對那個男人有利所圖呢。”
我輕撫著雪球的毛發(fā),淡淡的說道。
“陳瀟,你真的太神了!”馮依依突然驚訝的說道,“網(wǎng)上說,付小慧傍上的那個男的,是a市的某個高官,她也肯定是想利用那個人,早點撈出他的爸爸。”
順便再陷害一下林赫鬆。
我在心裏冷哼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還有時間看八卦。”
我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移這個話題,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再也不想聽到關(guān)於付小慧的任何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於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xiàn)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yīng)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fā)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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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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