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是一個大寨,中間一條路就是一條主幹道,就好像一條街道一般。
雖然是一個村寨,可是寨子中間卻有一條河流將大寨分為了前後兩個片區,中間有一條修建精美的風雨橋,當他們走過風雨橋的時候,隻見兩邊的河岸上,很多瑤族女子都在河邊梳頭,那一頭頭黑色的飄逸長發,又構成了另一道獨特的風景。
長發在瑤族就象征著長命富貴,所以很多瑤族女子都留著長發,大多都是長發及腰,甚至有一部分能拖到地上,比女子的身高都長。
在河邊梳頭的女子,有的已經梳好,將頭發盤在頭上,就好像帶著一頂黑色的草帽一般,也算是別具一格了,由於時間還早的緣故,還有更多的人正在梳理,大家都在歡快的說著話,路過風雨橋就能聽到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傳來。
穿過風雨橋,走了一段路後,就看到一個五六個籃球場大小的廣場,隻見廣場上圍著一圈一圈的瑤家女子,竟然正在現場刺繡和製作衣服,每個人的麵前都放著一臺木製的機臺,從內到外坐成了四個圓圈,場麵也極為壯觀,很多人都圍在邊上看著。
由於要去參加山歌比賽,陸望晴一行也沒有多做停留,拍完照片和視頻,就繼續向前走了。
穿過村寨,後麵是一片稻田,隻見稻田裏的秧苗青幽幽的,也是一層層的梯田,與周圍的村莊、河流與樹林,構成了一幅清新而優美的鄉村畫卷。
一條馬路從田野中穿過,大概七八百米的距離,前麵一座山林的腳下,有一個長方形的廣場,大概十二三個籃球場大小,這裏就是大寨的一個歌舞場,同時也是本次活動中山歌比賽的場地。
遠遠的就聽到那邊正播放劉三姐的歌曲,喧鬧的人群,熱鬧非凡。
此刻的歌舞場上,已經聚集了兩三千人,男女老少都有,看起來應該都是山歌愛好者,很多人都穿著民族服飾。
歌舞場靠山的中間位置,有一個大型的舞臺,此時,山歌大賽已經即將開始,可是,當韓江雪一行走過來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場轟動,人的名,樹的影,雖然在民間被稱為當代劉三姐的人很多,可是韓江雪無疑是其中最出名的那一個。
其實,一路走來,已經有不少人跟在他們後麵,此時前方的人也發現後,立刻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無比的激動,紛紛拍照和攝像。
劉三姐麵帶笑容的與大家揮手致意,然後直接去往主席臺位置,表達了要參加比賽的意願,沒有任何意外,很順利的就報上名了。
報完名後,他們就站到了舞臺邊上選手休息區的位置,不少參賽選手都是有人陪同的,所以劃分出來的地方還算寬敞。
等待上臺的選手們,也都紛紛起身打招唿,其實當中的不少參賽選手,韓江雪都是很熟悉的,隻有少部分比較麵生。
今天的韓江雪,穿著一身紅色的壯族服飾,色彩豔麗,紅色為底的衣裙上繡著五彩斑斕花紋,穿在身上恰到好處的展現了她苗條的身材,又透出幾分端莊典雅的古韻氣息,竟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雍容華貴的王者風範。
這裏是她的主場,每次走到歌場,她都會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與平時不同的氣質,似乎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光彩,即使是平時光彩照人的陸望晴,此時站在她的邊上都黯然失色。
在休息區的一群選手中,她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仿佛鶴立雞群一般。
雲歸遠今天也穿了一件苗族服裝,是韓江雪買了準備要送給秋子鴻的,可是雲歸遠要參加山歌比賽,就必須要穿民族衣服,這是臨時決定的,也找不到地方買去,就隻好給雲歸遠穿了。
以韓江雪的眼光所挑選的,自然差不到哪兒去,是一身淺灰色的苗族蠟染紋印花西服樣式套裝,其實已經不是傳統的苗族服飾,而是做了改進的款式,裏麵穿一件白色襯衫,中間是一件馬甲,外麵是一件休閑樣式的仿西裝外套。
由於雲歸遠身高比秋子鴻高一些,這衣服穿在他身上略顯緊身,但也更襯托出了一種玉樹臨風的氣質來,有苗族的風格,又帶著時尚元素,往那一站,就好像一個從森林中走出來的翩翩佳公子。
他站在韓江雪身邊,就仿佛一個王子與公主相會一般,非常的引人注目,不過,他表情淡然,眼神柔和,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君子氣息,是一種內斂的氣質,不像韓江雪那般的耀眼奪目。
陸望晴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這兩個人,心中莫名的有些苦澀,雖然明知不應該有這種情緒,可就是突然就冒出來了,她立即收斂心神,對韓江雪誇讚道:
“江雪,你的眼光真好,這兩身衣服選得都非常有水平呢!”
韓江雪隨口迴答道:
“我的倒是比較普通,我感覺這身苗族服裝穿在雲大哥身上真是太帥了,若是穿在子鴻身上,大概穿不出這種氣質來。”
這邊話音剛落,舞臺上的兩個主持人已經走到中間位置,一番聲情並茂的開場白之後,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上麵開始比賽後,韓江雪就小聲的為雲歸遠、陸望晴和鍾靈三人介紹起場上的那些選手來。
聽完介紹,陸望晴不由驚訝道:
“如此說來,今天來參加山歌比賽的人,不少都是你們這邊的山歌王啊!”
韓江雪點頭道:
“是的,確實不少人都是曾經的山歌王,隻不過有些是大賽的山歌王,有些是小型比賽的山歌王,雖然水平參差不齊,但也算是歌王群英會了。”
說到這兒,她又指著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豐盈女子小聲說道:
“她叫柳夢琪,參加過去年三月三的歌王爭霸賽,是最後奪冠的人,應該算是我們今天最大的對手了。”
幾人在這邊一邊看比賽,一邊小聲的說著話,陸望晴聽了一會兒之後,有些失望,不由輕輕的歎息道:
“沒有伴奏,感覺大部分選手的嗓音並不好,歌詞也很普通,好像好不如私下聽到的對歌好聽呢!”
雲歸遠淡笑道:
“畢竟是民間歌手,大多數其實都不專業,有些人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愛唱而已,水平確實不算高。”
由於韓江雪和雲歸遠報名最晚,所以第一輪也排在了最後,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喊道韓江雪的名字。
第一輪是兩首獨唱,一首自我介紹,一首隨意發揮,韓江雪兩首唱完,贏得了觀眾非常熱烈的喝彩,也得到了九點八五分的好成績,超過了此前柳夢琪的最高分九點五三分。
雲歸遠最後一個上場,看到這個新麵孔,很多人都在小聲議論,因為前麵的所有歌手,大家幾乎都知道,而主持人口中介紹的這個從苗嶺過來的山歌手,幾乎沒有人認識。
不用說話,雲歸遠開口就是唱山歌,用山歌自我介紹道——
“苗鄉峻嶺山野客,如煙如霧隨風飄;獨臥看山初月斜,天涯海角萬裏遙。”
他一開嗓子,立刻就引來一陣驚唿,還真是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別人的一人清唱,大多都是幹巴巴的,顯得很單調,可是他的聲音卻渾厚而又洪亮,而且飽含深情,充滿感染力,似乎有一種直達人心的力量。
可是,激動完之後,很多人就疑惑的問道:
“他究竟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呀?”
別人的自我介紹都簡單直接,可是這個自我介紹卻讓人雲裏霧裏的,聽不懂,看到很多人都一臉迷糊的模樣,站在下麵的韓江黎大聲說道——
“苗嶺雲歸遠!”
人們聽到後,稍作思索,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來,於是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與喝彩聲響起。
聲音漸停後,雲歸遠才接著唱到——
“六月初六聚瑤鄉,家家戶戶曬衣忙。”
“紅色好似霞光照,綠色仿佛荷滿塘。”
“藍色猶如碧空洗,紫色淡雅如丁香。”
“萬紫千紅爭鬥豔,彩雲布滿半邊天。”
“嗩吶鑼鼓迎賓客,人美情濃酒飄香。”
“溪邊洗頭盤長發,紡紗刺繡織雲裳。”
“齊心協力頂竹杠,風雨橋下摸魚忙。”
“千層天梯烈焰起,篝火晚會盡歡暢。”
“風景這邊最獨特,歌王齊聚歌舞場。”
“山歌優美傳情意,誰能成為王中王?”
歌聲一停,頓時掌聲如雷,喝彩聲與叫好聲此起披伏,久久都沒有停歇,沒用多長時間,十二個評委都幾乎同時亮出了自己的分數,竟然清一色的都給出了十分,雲歸遠第一輪滿分,超過了韓江雪的九點八五分,排在了第一名。
他剛走下臺,韓文軒就跑上前來,激動的握住雲歸遠的手稱讚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不愧是雲溪村的大才子,出口成歌,將曬衣節唱得這麼美,比我們本地歌手都強多了。”
雲歸遠連連搖頭道:
“前輩見笑了,匆忙中胡亂唱的,不足之處還望多多指教。”
接下來就是吃午飯,下午繼續第二輪的對唱。
到了對唱環節,比賽就更精彩了,自由發揮的餘地更大,雲歸遠應對起來,可以說是對答如流,顯得遊刃有餘。
隨著比賽的進行,參加的選手一個接一個的被淘汰,最後就隻剩下雲歸遠,韓江雪和贏得上屆歌王爭霸賽冠軍的柳夢琪,三人都是山歌高手,無論是山歌的積累,還是臨時的應變能力,那都是非常厲害的。
要說歌聲,三人是各有特色,柳夢琪的歌聲優美中帶著幾分柔情,韓江雪的歌聲深情中含有幾分野性,而雲歸遠的歌聲則是渾厚中飽含滄桑,最能打動人心,也更令人著迷。
若要比歌詞的內涵和韻味,柳夢琪的屬於比較淺顯而通俗的,雲歸遠的就多了一些詩情畫意和人生哲理,韓江雪則介於兩者之間,從這裏也就很直觀的看出了三個人的文學修養和知識積累的不同了。
最後,柳夢琪獲得第三名,韓江雪取得了第二名,雲歸遠自然就毫無爭議的奪得了比賽的冠軍,成為了此次山歌大賽的王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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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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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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