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席,梁夢樵的父母就帶著幫忙的人迴去了,隻有韓江雪、韓江黎和梁夢樵依然留了下來。
原來秋荻家準備第二天收稻穀,他們就打算幫忙收完稻穀再走。
梁夢樵作為準女婿,留下來幹活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倒是韓江雪姐弟的留下,讓人感到有些意外,鍾靈就直接說道:
“雪姐,你可是未過門的準兒媳,哪能要你留下來收稻穀呢?”
韓江雪淺笑道:
“遇到了就一起收,趁天氣好,都是農村人,幹活就跟玩一樣,這有什麼呀!”
陸望晴不由看向秋子瑤說道:
“你這嫂子,還真是很不錯,跟你哥一樣,都是愛幹活的人啊!”
秋子瑤也開心的迴答道: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就是緣分吧!”
鍾靈看了看穿著一身筆挺西服的梁夢樵,好奇的問道:
“喂,大學生,你幹過農活嗎?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像幹活的料啊!”
梁夢樵笑著迴答道:
“都是農村人,哪有不會幹活的呀!脫下西服,我也照應是一個幹活能手,你問雪姐就知道了。”
韓江雪當即配合的點頭說道:
“嗯嗯,我可以作證,夢樵和別的大學生不一樣,每年到農忙季節(jié)都會迴家?guī)洲r活的,砍柴,割草,插秧,收稻穀,沒有一樣是不會的,而且他幹活幹得又快又好,就是耐力差一些,而且挑不了重擔而已。”
梁夢樵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因為長期坐在電腦前,缺少鍛煉,所以身體素質不太好,農活也需要長期幹,才有體力,挑擔子確實不太行,輕一點的還好,挑重擔走不了幾步就承受不住了。”
此時,吃過飯的客人也都相繼的離開了,隻有一些至親的客人和同村幫忙的人還在。
現在陸望晴對於這邊農村的酒席也習慣了,這裏不像城市裏去大酒店吃,吃完就各走各的,鄉(xiāng)村酒席,愛喝酒的人會喝好幾個小時都不散席,劃拳的,唱歌的,瞎起哄的,反正就是怎麼熱鬧怎麼來。
陸望晴和雲歸遠也是待到吃過晚飯以後,才帶著秋子龍和鍾靈離開。
老規(guī)矩,吃酒席之前,雲歸遠開車,吃過酒席之後,陸望晴開車。
因為吃酒席的時候,陸望晴可以推辭不喝酒,可是雲歸遠卻很難推得掉,車上,雲歸遠和秋子龍都是喝酒的,鍾靈因為懷孕的緣故,也沒喝酒,她就打開車窗說道:
“我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晴姐每次開車都喜歡打開車窗了,不喝酒的人,聞著這酒味真難聞。”
陸望晴隨口迴答道:
“現在能體會了吧,我覺得你們這邊的人,就不適合買車,幾乎都是愛喝酒的,出行多不方便呀!”
說到這,她又接著問道:
“你們倆不是早就想去考駕照了嗎?怎麼又不去了?”
鍾靈苦笑道:
“他媽媽不讓考,說有錢要先建樓房,不能亂花。”
剛閑聊了幾句,車就到春風樓了,兩人下車後,陸望晴就帶著雲歸遠繼續(xù)走,雲歸遠輕輕的歎息一聲後,就不無自責的說道:
“說起來,當初撮合他們倆在一起的,還是我,那時隻想著兩人挺合適,就沒多想想子龍的家庭,現在看來,這樁婚姻也是夠讓人揪心的呢!”
陸望晴沉吟片刻後,才迴答道:
“看得出,兩個人的感情還是不錯的,若是秋子龍的媽媽能想開一些,給他們多一點空間和自由就好了,而且……我們對秋子龍以後的安排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想到鍾靈現在的處境,陸望晴不由心疼道:
“靈兒以後的生活,就得慢慢熬,估計要熬到秋子龍媽媽不管事了,她才能真正的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雲歸遠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覺得秋子龍媽媽應該也壓製不了多久的,農村婆媳關係處不好的,往往分家都會比較早,秋子龍之前是習慣了聽從媽媽的安排,所以一時間沒轉變過來而已,等到鍾靈把孩子生下來後,那時他就會考慮更多的東西,不可能一直都按照他媽媽的規(guī)劃來生活。”
“再孝順的孩子,退讓也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了那個底線,他必然會反抗,然後掙脫束縛,過自己的日子。”
“以前的人,一說起農村兒子鬧分家,不少人都會覺得是孩子不孝,娶了媳婦忘了娘,其實,很多時候,原因也是多方麵的,婆婆和兒媳之間,立場不一樣,思想不一樣,考慮事情也會有所不同,若是兩個人都通情達理,還能互相謙讓,互相包容和理解,就不會爆發(fā)矛盾。”
“可是,真正會懂得站在對方立場考慮問題的人能有多少呢?所以啊,這個矛盾是很難化解的,最後幾乎都是以分家收場。”
陸望晴淡然的說道:
“中國的婆媳關係,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矛盾幾乎都是普遍存在的,和諧相處的很少很少,因此,現在的城裏人,基本上是結婚就分開住了,各過各的,矛盾自然就少了很多。”
“其實,也有不少婆媳相處跟母女似的,很親,這就看兩個人的想法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有時候就是雙方各退讓一點點的事情,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江雪和子瑤都是懂的,同時她們也都很幸運,子瑤媽媽這人很好相處,江雪也是一個大度的人,她們的婆媳關係應該會很不錯。”
“看得出,梁夢樵的父母也是通情達理的人,連梁夢樵要在這邊買房都同意,甚至還願意出錢支持,可見子瑤也不用擔心會受苦。”
雲歸遠點頭道:
“是啊,你們四個女孩,就靈兒最不幸了,遇到一個不太好相處的婆婆,你是最不用擔心的,現在我馬上都成為上門女婿了。”
陸望晴當即故作不高興的說道:
“怎麼,不樂意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雲歸遠連忙打斷道:
“不後悔,不後悔,我一點也不後悔,相反,我還很榮幸呢!”
說話的功夫,車已經到了雲溪小學,雲歸遠坐在副駕駛位置沒動,就看向陸望晴說道:
“晴兒,我感覺今晚喝得有點多,走路可能都走不穩(wěn)了,你看怎麼辦呢?”
陸望晴當即迴答道:
“那我打電話讓秦楓來接你吧!”
說著就真的從兜裏把手機拿了出來,作出一副要打電話的樣子。
雲歸遠隻好阻止道:
“其實要走也還是能走的,就是慢點走就行了。”
說完話,他還是沒有立刻下車,而是深情款款的看向陸望晴,輕輕的抿了抿嘴唇。
陸望晴歪著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道:
“你酒味太重,親這裏還差不多。”
雲歸遠當即伸過頭去,用力的親了一下陸望晴的臉頰,才心滿意足的下車離去。
陸望晴看著他一副得償所願後,開心離開的樣子,心裏也甜滋滋的,似乎那殘留的酒味也不是那麼難聞了,於是不禁也會心一笑,才慢慢的開車向雲溪小學駛去。
第二天,陸望晴還是一大早就跟著雲歸遠一起去了秋荻家,既然大家都在那裏幫忙收稻穀,他們也不好意思缺席。
來到秋荻家才發(fā)現,這幫忙的人也太多了,得有三十多個,若是都一起的話,稻田小一些的都容不下這麼多人,於是就分開安排,兵分兩路,村裏和附近幫忙的有二十多個,作為大部隊去往最大的稻田,而梁夢樵、韓江雪、陸望晴等一幫年輕人,則跟著秋子鴻和秋子瑤去那些零零星星的小稻田收割。
鍾靈和秋子龍也來了,不過,許采薇沒讓鍾靈去稻田,而是讓她在家裏給自己打下手,幫忙燒飯。
本來也讓陸望晴留在家裏的,可是陸望晴非要去體驗一下,最後就讓她跟著去稻田了。
到了地裏,陸望晴手上拿著一把鐮刀,卻不知如何下手,就先站在邊上看別人是怎麼割稻穀的,她一看韓江雪割稻穀的手法,確實是又快又好,就跟在她旁邊學,韓江雪就笑著說道:
“這個其實很簡單,你看啊,右手握刀,左手抓緊禾苗,割斷之後,迅速移到下一株,手掌握不下後就放到地上……”
她一邊示範一邊講解,陸望晴就在一邊跟著做,不一會就學會了,可是,由於手法不熟悉,速度和整齊度就差得多了,好在人本來就多,也不指望她能幹多少,所以大家就一邊說笑著一邊手上不停的幹著。
梁夢樵先割稻穀,後來就去跟著踩打穀機,他沒說假話,確實是挺熟練的,一看就沒少幹活。
不過,他畢竟更多的時間是在學校,畢業(yè)後就到公司上班,每年也就是最忙的那幾天迴家?guī)兔Χ眩詭至艘粌蓚€小時之後,就開始頻頻休息,速度也慢了下來。
這一支隊伍,還是秋子鴻、秋子林、雲歸遠、林默凡、韓江雪和秋子瑤六個人是主力,秋子龍稍微差一些,梁夢樵和韓江黎兩個人相當於一個勞動力,而陸望晴純屬體驗生活。
本來計劃用一天時間收完稻穀的,由於人比較多的緣故,最後不到四點就全部收割完畢,便早早收工了。
收完稻穀,一群年輕人就到雲溪邊玩耍,拍照,拍短視頻什麼的,秋子溪在溪邊放鴨,秋子瑜和秋子寒也把小白龍牽到溪邊吃草,兩條邊牧犬小雷和小月也在岸邊嬉戲打鬧,人與動物的相處看起來非常的自然和諧。
韓江黎今天一天拍了很多視頻,有訂婚宴的精彩片段,有收稻穀的熱鬧場景,現在又拍攝秋子寒騎著小白龍在溪邊安靜吃草以及兩條狗狗在嬉戲打鬧的畫麵。
拍完後,就開始教自己的姐姐如何製作,如何發(fā)布,韓江雪學得還是一知半解的,就搖頭苦笑道:
“這個太難,還是你自己玩吧,製作好了給我定時發(fā)布就好。”
陸望晴因為第一次收稻穀,手上有不少劃痕,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就安安靜靜的蹲在溪邊,用清澈的溪水在輕輕的擦洗,當她把冰涼的溪水澆到手上的劃痕上時,疼痛感立刻就減輕了許多,所以就在那兒不停的用涼水輕輕的洗著自己手臂上的小劃痕。
雲歸遠心疼的說道:
“以後幹活的事還是我來做,你就負責在家裏做做飯好了。”
陸望晴卻搖搖頭迴答道:
“這點小傷痛算什麼呀,要多幹點,熟悉了就好了,你看江雪和子瑤割得比我多,她們都沒事,我早晚也能做得跟她們一樣好的。”
韓江雪走過來笑著說道:
“幹活其實就是熟能生巧,熟練了就好多了,割稻穀一來要穿著長袖,二來握著禾苗的時候盡量將手臂避開禾苗的葉子,那樣就不會傷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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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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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