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殿裏歡歌笑語熱鬧非凡。楊貴妃正排練著新舞,蘭指微翹,雲(yún)袖輕擺,腰身扭動,風姿萬千,嫵媚動人。
一曲作罷,安王和楊蓮大聲的鼓起掌來。楊蓮更是一臉崇拜的蹲在楊貴妃身邊,表情誇張地感歎道:“姑姑,好美啊!我也甘心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楊貴妃點點楊蓮的唇,莞爾一笑:“你這張小嘴哦,整天都跟吃了蜜似的。”
“你既然喜歡,不如拜阿娘為師啊。”安王在一旁打趣道。
“我?那可不敢,怕學不成敗壞了師父的聲譽。”
“還有七天我就得選妃了。”安王鄭重的說:“每位候選者都得拿出兩門才藝來比試,蓮兒,你準備好了嗎?”
這一說楊蓮也正經(jīng)起來:“姑姑,今日過來確實是來討教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適合我的,短時間又能練好的舞?”
“你要學舞?那我可教不了。”楊貴妃搖搖頭,見楊蓮一臉失望又微微一笑:“可我知道有個人可以教你。”
“誰啊?”楊蓮和安王異口同聲。
“公孫大娘。”
“沒錯。”安王一拍腦袋:“我怎麼把她忘了,傳聞當年的公孫娘子,錦衣玉貌,矯若遊龍,一曲劍器,揮灑出我大唐萬千氣象。張旭就是因為觀看了公孫的劍器之舞,因而茅塞頓開,成就了落筆走龍蛇的絕世書法。吳道子也是觀看了公孫的劍器之舞,體會出繪畫的用筆之法,成了我大唐有名的畫師。”安王無比興奮地說道:“隻不過如今公孫氏已是知天命之年,早已不登臺了,聽說收了個弟子李十二娘,也是得其真?zhèn)鳎瑓柡Φ暮埽恢願不願意再多收個徒弟?”
“姑姑?”楊蓮拉起楊貴妃的衣袖撒起嬌來。
楊貴妃笑道:“你啊,從小就像個假小子一樣,就喜歡舞刀弄棒的,要學舞,就隻適合這種武舞。來人,去梨園請公孫大娘。”
安王見楊貴妃發(fā)話,總算放了心,轉身又對楊蓮說:“從今日起你就住在阿娘殿中,好好學舞。”
“遵旨!”楊蓮嬉笑著大聲應道。
楊貴妃慈愛地看著這一雙璧人兒,凝脂般的臉上,笑容如春花綻放開來。
迴到敬玉軒中。安王屏退左右,看向蕭颯:“我交待你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穆悠,字悠之,號悠哉先生,今年二十五歲,山南東道硤州夷陵郡人,有一妻白氏還有一子,但皆於三年前葬身火海。”
“什麼?他的妻、子均命喪火海?”安王吃驚不小,難怪穆悠一直不善言語。
“穆悠這三年來一直居無定所,二月初八來到長安,午時入住悅來客棧甲字六號房。當天正值常科考試出榜,很多落選者一大早便退房離京了,要不然客棧根本沒有空房。巧的是聖人正是在當天傳出的旨意,臨時舉行製科考試,考試時間在二十天後。”蕭颯娓娓道來。
“你的意思是說,穆悠就是奔著製科來的?”
蕭颯點點頭:“郎君可還記得上月初八,你陪聖人用過早膳後散步是在何時?”
“巳時。”安王肯定的說:“聖人當時還說了,趁著考生還沒離京,再給那些落榜的才子們一個機會,當即傳出舉辦製科考試的口諭。”
“可是聖人口諭傳到翰林,翰林學士擬好旨,呈給聖人過目後,再由宦官公告天下已是未時了。中間至少相差了一個時辰,這使得好多考生都已出京。後來都是得到消息了又立即返迴,各個客棧又是人滿為患,好多人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你是覺得穆悠輕鬆地入住客棧,很可疑?”安王笑道,覺得蕭颯有些疑神疑鬼的。
“他入住時已將房租交到了本月十八,很明顯就是奔著製科來的。”蕭颯嚴肅地說:“我大膽地猜測,他一定是在宮中有人,聽到聖人口諭後就做好了準備,隻有這樣才可以優(yōu)先搶占客房。”
“哈哈哈哈,”安王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間客房而已,說不定穆悠就是雲(yún)遊四海剛好來到了長安,見有房間就住下了,然後碰巧聖人又傳下旨意舉辦製科考試,他想著自己也有些本事,也就報考了。”
“郎君當真覺得世上能有這麼碰巧的事嗎?”
“怎麼沒有?我基本上都沒有微服出宮玩過,可是上次出去不就遇到蓮兒了嗎?這還不巧?難道是你故意安排的?”
“蕭某不敢。”蕭颯一聽臉色都變了。
“所以說啊,這世上有些時候就有些機緣巧合的事。”安王肯定的說:“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那個穆悠,看他說的可有紕漏?”
“我是想問,可是,穆悠失蹤了。”
“什麼?失蹤?昨天不是還考試了嗎?”安王大吃一驚。
“昨日考完後,穆悠午時迴到客房,半個時辰後扛著一個麻袋離開了,到此時已然一天,不知所蹤。”
“那他能去哪裏?”
“我隻查到他是未時從西城延平門出城的,至於去了哪裏,不得而知。”
“那他為何扛著麻袋,裏麵裝了什麼?”
“我問了悅來客棧劉掌櫃,他說當時他正忙著,見穆悠急匆匆地扛著麻袋往外走也問了他去哪兒,穆悠聲音沙啞地答了兩個字:‘出城’。劉掌櫃又問他袋子裏裝的什麼,穆悠答了一個字:‘書’。然後便出去了。”
“你是懷疑穆悠說謊,裏麵裝的不是書?”
“延平門的守衛(wèi)搜查過,裏麵確實是書。”
“哦。”安王鬆了一口氣,可突然又滿臉疑惑:“不對啊,最近又沒什麼大事,城防守衛(wèi)應該沒這麼嚴吧,他一個文弱書生,又不是長得兇神惡煞的樣子,守衛(wèi)為何要搜他?”
蕭颯滿意地衝安王一笑:“郎君英明。我也有此疑惑。問了昨日守衛(wèi)相關細節(jié),原來是那穆悠走路不長眼,踩到了守衛(wèi)的腳,守衛(wèi)生氣的打了穆悠一耳光,穆悠氣不過,便還了他一巴掌。這讓守衛(wèi)很生氣,喊過來三四個人一起將穆悠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把他的麻袋也打開搜查了,確實是書。也正因為如此,每日進出城這麼多人,守衛(wèi)們才對穆悠印象深刻。”
“豈有此理,作為士兵居然當眾毆打百姓,還有王法嗎?延平門守衛(wèi)軍官是誰?”安王生氣地吼道。
“郎君。”蕭颯搖搖頭:“這個不是重點,關鍵是穆悠故意滋事目的何在?”
“故意滋事?”安王疑惑地看著蕭颯:“你是說穆悠故意找打?為什麼?就為有人證明他扛的是一麻袋書?”
“沒錯。”蕭颯低沉著眼。
“那你覺得呢?你認為穆悠麻袋裏裝了什麼?”
“人,死人!”蕭颯緩緩地說。
“什麼?”安王瞪大雙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穆悠從客棧扛出的麻袋裏應該裝的是個死人,出了客棧找個沒人的地方換了一袋書,而那死人已經(jīng)被裝在棺材裏大大方方從東城延興門運出去了,因為昨日就隻東城延興門有棺材出去。”
“這……這都是你猜想的,還是有什麼證據(jù)?”
“我今日一大早先去了悅來客棧,發(fā)現(xiàn)好幾個店小二聚在一起看著什麼。原來,在一樓大廳的一根柱子後麵發(fā)現(xiàn)了一攤血跡,他們每隔一日做一次大範圍的清潔,今日拖地才發(fā)現(xiàn)。我仔細查看,那攤血跡是從二樓滲下來的,而對應的剛好是甲字六號房。”
“甲字六號房?穆悠的房間?”
“沒錯。”蕭颯義正言辭:“他的房門上了鎖,可是窗戶卻是開的,我翻窗入內。房間裏非常整齊,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我找到相應的位置,也就是在靠近房門的地方,用劍撬開了樓板,發(fā)現(xiàn)縫隙裏卻有斑斑血跡,但早已幹枯。”
“是什麼血跡?是人血嗎?”
“血跡太少,我無法判斷,可大理寺仵作應該能通過一樓那一大灘血辨認出來。於是我馬上下樓,可一樓的血跡已被店小二拖幹淨了,連血水都倒去糞坑了。”蕭颯後悔的說。
“也就是說,你隻是覺得那攤血是人血,發(fā)現(xiàn)是從穆悠房間裏滴下來的,於是打聽了穆悠的動向,查到穆悠出了延平門,剛好穆悠到現(xiàn)在不知所蹤,你就認為他殺人潛逃?”安王總結道。
“很有可能事實就是如此。”蕭颯肯定的說。
“證據(jù)呢?你就這樣給穆悠扣上殺人嫌犯的帽子了?”
“證據(jù)得先找到屍體才行。”
“你開始說穆悠就是奔著製科考試來的,現(xiàn)在又說他畏罪潛逃,那他到底還想不想當官了?”
“這……”蕭颯一時語塞。
“好了,我早上讓你查穆悠是因為昨日考試蓮兒老看他,讓我心裏不舒服。可剛才蓮兒進宮來了,我又覺得是我想多了。蓮兒現(xiàn)在為了能做我的王妃正刻苦練舞呢。”安王無比愧疚:“那個穆悠你也別查了,他也夠可憐了,家破人亡的。也許就是考完了找個地方放鬆幾天,會會朋友也說不定。”
“可是……”
“蕭颯!退下!”
“是!”蕭颯不情願地答道,穆悠,你究竟是何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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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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