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唐才子,怎樣?原形畢露了吧。你寫啊!寫出點新樣來啊!你是在默寫嗎?把你考場上的詩詞歌賦搬過來,有意思嗎?”安王看著穆悠已默寫完了《頌大唐》,《詠春韻》也已開了頭了,不禁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騙我差點出醜,作為朋友,你怎可這樣?”穆悠也生氣了:“還孔孟之道?那孔子和孟子真的是好朋友嗎?”
安王不禁覺得可笑,聲音也越來越大:“孔子和孟子能成為朋友的話,你祖父和你孫子都可以一起結伴去逛青樓了!”
“噓!小聲點。”穆悠伸出一指靠向唇邊,跑到窗口看去。突然,他像發現了什麼,興奮地朝安王一招手:“快來,快來看!那是薛楚兒的情郎嗎?兩人倒是還蠻般配的。”
安王本想再罵他幾句,結果見穆悠一招手,情不自禁地也跟著走了過去。
“確實挺般配的。”安王笑道,露出羨慕的表情。
“他們是在吵架嗎?你看,那男子要牽她的手,她不讓,不喜歡就可以走開啊,可她又舍不得走。很明顯就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嗬嗬。”穆悠指著兩人笑道。
“郎情妾意啊。”安王也笑道。.Ъimiξou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穆悠斜了安王一眼,又迴到書桌前寫起字來。安王忍不住跟著走了過去,看著他默寫著,一臉嫌棄。
片刻後,穆悠突然停了筆,眼巴巴地看向安王:“哎,你還記得這下一句是什麼嗎?”
安王看去,正要開口,話到嘴邊突然迴過神來,大吃一驚:“這篇《思美人》不是你考試作的麼?你問我?”
“我……嗬嗬……這不是……忘了嘛。”穆悠嘴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哀求地眼神盯著安王。
“忘了?”安王一聽又火了:“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製科考試位居榜首,是如何得來的?”
穆悠兩眼一翻:“這我哪兒知道?是你和你的王妃出題監考,吏部和聖人評的卷,你問我?”
“你!”安王手指穆悠,被氣得無語了。
“朋友一場,幫幫忙唄,讓我把詩詞歌賦都給她湊齊了。”
“自己想。”安王將手一背,頭看向一邊,不再理他。
蕭颯疑惑地看向房中的兩人,已是一頭霧水,這一會兒笑一會兒吵的,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啊?
突然,一個紙團從窗口飛了過來,剛好落在書桌上。
“什麼人?”蕭颯大聲喝道,拔出劍擋在安王麵前。
“又不是刺客,慌什麼?”穆悠打開紙團,又笑容滿臉,提起筆來。
安王湊上前去一瞧,穆悠正對照字條抄寫著。這個穆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誰這樣幫他?自己考試的答案他怎會記不住?難道那天不是他考的?可那天考場上的不是他又是誰?
“對不住了。”薛楚兒笑著走進房來。
穆悠迅速將字條收入懷中,寫下《歎人生》最後一句,將筆拋開,遞過佳作:“詩詞歌賦,每樣一首,還請薛娘子多多指教,隻是不常練習書法,字寫的不太好,還望薛娘子不要嫌棄。”
薛楚兒拿起詩詞歌賦,兩眼散發出興奮的光芒:“好,太好了!穆郎真不愧是我大唐才子,這些一定會被三妹視若珍寶。”
“過獎了。”穆悠從腰間拿下扇子在手裏搖著:“屋裏待久了,太悶了。我看後麵有片湖,想去湖邊走走。”
“穆半仙?這扇子倒是有趣。”薛楚兒念著上麵的字,微微一笑:“穆郎請!”
湖邊垂柳青翠,湖水泛著漣漪,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飄著葉葉扁舟,遊人如置畫中。
“這片湖形如月芽,故稱月湖。”薛楚兒微笑著看向穆悠:“可否請穆郎一同遊湖?”
安王心中不禁有些不爽,原以為自己才是長安城中最受女子歡迎的,沒想到這穆悠更會招女子喜歡啊。
“在這兒客人都得聽你們安排嗎?”穆悠問。
“當然不是。”薛楚兒笑道。
“這裏景色甚美,我確實想遊湖,可是卻不好意思麻煩薛娘子。失陪了。”穆悠說著,繞過薛楚兒,向不遠處柳樹下一位黃衣女子走去。
薛楚兒愣愣地看著穆悠牽起那位黃衣女子的手,上了小船,蕩漾在綠波之上。
“我是被他拒絕了嗎?”薛楚兒問向安王。
安王也是摸不著頭腦,這穆悠到底在想些什麼?薛楚兒可是好多人想約都約不到的名妓,難道還不如一個丫鬟?那名黃衣女子剛才在詩會上出現過,他大概瞟了一眼,長得倒是俊俏,可並無半點女子的柔美,身材也略顯魁梧,實在比不上薛楚兒。
“我這樣迴去必定被人笑話,以後在這平康坊還怎麼混啊。不知郎君可否賞光,一同上船待上片刻?”薛楚兒對安王說道。
“我?”安王迴過神來:“我哪敢與薛娘子同船。”
薛楚兒苦笑道:“楚兒一直自命清高,不想今日卻遭人嫌棄了。”
“薛娘子何出此言,是我一個小書童配不上罷了。”安王見薛楚兒有些傷感,微笑著說。
薛楚兒看看安王:“郎君氣質非凡,怎會是書童呢?”
安王心頭一驚:“那你說我是誰?”
薛楚兒笑著欠身行禮,口中輕聲喚道:“小女子薛楚兒見過安王殿下!”
“你!”安王環顧四周,見並無人注意:“你說什麼?”
“殿下雖作書童裝扮,但威嚴依舊,別的書童都是在自家郎君麵前卑躬屈膝,磨墨添茶,不敢怠慢,而穆郎的書童卻連他走不穩路了都不肯扶上一把,未免太不盡責了。”
薛楚兒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韓郎和孟郎本來開頭玩得挺隨意的,可自你們來了便有些拘束,他們與穆郎同場考試,斷然不會畏懼穆郎,顧慮的該是穆郎的書童吧。
詩會中的歌舞在我平康坊乃至長安城中都可謂精美絕倫,又頗具有異域風情,那些舞姬個個身段妖嬈,容貌俊美,席中的男子沒有哪個不是看得如癡如醉。
當然,除了三人:穆郎並未觀舞,而是跟那位獻酒的黃衣女子在那裏眉目傳情。殿下身邊的這位,應該是蕭將軍吧,也未觀舞,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殿下雖看得認真,可眼中盡是不屑,想是早已司空見慣了。”
“不錯,薛娘子真是心細如發,觀察入微啊。”安王點點頭,露出欣賞的笑容。
“穆郎前日同安王一起查找王妃,昨日進宮又去安王宮裏並獲贈了一百兩,今日一早又進宮了,現在一身華服出現在我平康坊,身後還多出了書童與侍衛,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留意一下。更何況書童身上還有一種龍腦香的氣味,此香來自天竺,一般的書童哪有錢買來薰衣裳?”
“穆悠說的沒錯,薛娘子聰慧過人,實在是不遜於男子。”安王朝小船一指:“請。”
“殿下先請。”
蕭颯跳上船去,將安王扶上一把,安王轉身將薛楚兒一拉,船夫見三人均已上船,輕撐竹篙,小船離岸而去。
崔虎鄭明等人見狀,也叫上幾隻小船,慢慢靠了過去。
“薛娘子閱人無數,不知在娘子看來,穆悠到底是什麼人?”
“殿下今日隨穆郎來此,還甘願為他的書童,他定是殿下器重之人。”
“他是我的朋友,兩個時辰前剛交的。”安王苦笑道:“可交完朋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所以帶他來此一試。”
“那殿下可找到答案了?”
“他城府很深,讓人捉摸不透。”
“既是朋友,朋友之間難道不應相互信任嗎?每個人都有秘密,他既然不願明說,殿下又何必強求?”
安王點點頭,覺得這都知說的有理,緊跟著又問道:“薛娘子剛才提到王妃失蹤,可知幕後之人是誰?”
“小女子不敢妄言。”薛楚兒低下頭去。
“那你覺得我的王妃還活著嗎?”
“當然。”
“你肯定?”安王心裏無比欣喜。
“如果幕後之人隻是想殺王妃,當場殺了便是,何故弄出失蹤的假象來。”
“那她在哪兒?”
“穆郎不是算命先生嗎?他怎麼說?”
“穆悠和你說的一樣,他也覺得我的王妃還活著。隻要她還活著就好,就有再見的時候。”
安王說著朝穆悠看去,他那隻小船已飄到了湖中心,遠遠看去,穆悠和那黃衣女子似乎聊得很是愜意。穆悠已脫下了外麵的華服,從身上的布包裏掏出一個白色小瓶,用指甲在裏麵挖了點什麼塗在了那黃衣女子的雙手上,那黃衣女子也是如法炮製,兩人拉著手,情深意切。
“原來是有了意中人,難怪會拒絕我。”薛楚兒笑道。
“那黃衣女子也是你們平康坊的?”
“不是。”
“剛才在詩會上,她給穆悠獻過酒。”
薛楚兒:“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相好很久了吧,才會如此甜蜜。”
甜蜜?安王心中卻湧出一陣酸酸的感覺,說不清是羨慕還是嫉妒。就在三日前,自己和蓮兒也在龍池上泛舟,談笑風生,而此時卻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臉了。
他看向薛楚兒,見她滿臉惆悵,雙眼無光。不禁問道:“薛娘子也有心事?”
“哦。”薛楚兒迴過神來:“殿下有何吩咐?”
“薛娘子跟剛才樓下的那位郎君可消除誤會了?”
“哦,隻是一位曾經的客人,一直愛來糾纏罷了。”薛楚兒裝作漫不經心地說。
安王嘴角一笑:“既然如此,我這就派人把他抓到大牢去。”
“不要。”薛楚兒失聲喊道,突然意識到失了禮數,趕緊行禮:“多謝殿下,這點小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楚兒可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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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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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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