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哪有這樣對朋友的?”穆悠嘀咕著,見安王並不讓步,瞟了一眼李殷,嬉皮笑臉道:“吃就吃,不就一碗毒茶嗎?我掐指一算,你應該還有解藥。我掐指再一算,你應該不會讓我死!闭f著將茶水一飲而盡。
“哼,你什麼時候毒發身亡啊?要我給你準備一副棺材嗎?”安王調侃道。
“你每天不說我幾句就心裏難受嗎?我都為你服毒了,你還這樣笑話我?”穆悠說著似乎又昏昏欲睡了。
李殷幫他再續上一碗茶:“穆郎可是昨夜沒睡好,再來一碗吧,吃茶可以提神醒腦。”
“殷兄,穆悠這人有時候是喜歡胡言亂語的,你別往心裏去。別管他了,走,我帶你去禦花園逛逛!.Ъimiξou
“好。”李殷瞟了一眼穆悠,隨安王一行離去。
禦花園中百花爭豔,一片姹紫嫣紅,微風陣陣,楊柳隨之輕舞,枝頭的黃鸝愉快的鳴唱著,更有那結伴的春燕輕快地略過天空。
安王聞著醉人的花香,抬頭遠眺,見遠處的山峰也是一片青翠,心中甚喜,忍不住脫口而出:“春風送暖千山競秀!
李殷笑笑,看了一眼空中的太陽和枝頭的鳥兒,大聲呤道:“紅日生輝百鳥爭鳴!
“好!”安王大喜:“沒想到你居然會對出下聯來!”
李殷淺笑:“讓殿下見笑了!
“好事成雙,再來一個。”安王撓撓頭,看了一眼飛舞的燕子:“有了:燕子啄泥,雙飛雙舞,剪一副人間春色!
李殷沉思片刻,劍眉舒展開來:“英雄仗劍,獨來獨往,譜一曲江湖情仇!
“好,你對的太好了!”安王歡唿道。
“會對兩個對子又怎樣?能當飯吃嗎?”穆悠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不屑地說。
安王正在興頭上,見穆悠如此,不免又是不悅:“喲,穆大才子來了啊,你還沒死呢?”
“你這說得什麼話?我哪是這麼容易死的?”穆悠斜了安王一眼,憤憤地答道。
“你不是吃了毒茶嗎?”
穆悠手指李殷:“算他良心未泯,給我留了碗解藥!
“哦,原來如此!卑餐跫僖飧胶偷,不屑地看著穆悠:“我其實挺佩服你的,居然還好意思跟來。連人家殷子木都能對出下聯,你一大才子有這個本事嗎?”
“他是很有本事,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不過來幫你,你就死定了!蹦掠普f著,瞟了李殷一眼,繼續對安王說道:“我確實不會附庸風雅,陪你呤詩作對,但我不會騙你,更不會害你!”
“是嗎?”安王冷笑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騙過我?”
穆悠將手撫在右胸前:“憑良心說,我……我……呃……確實曾經大概可能騙過你幾次?墒恰
“行了!”安王滿臉鄙視地看著穆悠:“沒想到你還好意思承認!彼h視一下四周,向穆悠靠近了些:“這世上有幾個穆悠?參加製考的那個才華橫溢的穆悠是誰?”
穆悠抿抿嘴,低聲答道:“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人,他確實很有才華,我給了他二百兩銀子代考,他……已經不在長安了!
“哦,果然是這樣。”安王冷笑著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想深究了,你好自為之吧。以後別再厚顏無恥地裝才子了。還有,穆半仙,人的心髒是長在左邊的!”安王用手指點點自己的左胸口,扭過頭去:“你可以滾了!”
“你……”穆悠氣憤地指著安王,欲言又止,他輕哼一口氣,一甩手,徑直跑開了。
安王迴頭,見穆悠的背影跑遠,不禁又有些後悔。他歎了口氣,看向李殷:“殷兄,你說,這世上怎麼有這樣的人?”
李殷遙望著穆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聽安王發問,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有些人雖然讓你生氣讓你覺得煩,卻是真心待你;有些人讓你覺得很舒服,說不定卻是想對你圖謀不軌。人心叵測,誰又能說得準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穆悠我總是……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卑餐蹰L歎了口氣:“你說我剛才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些?”
李殷笑笑:“殿下放心,我相信穆郎絕不會因此生氣的!
“小夏子,你去看看。”安王看向穆悠消失的地方,朝身後喊道。
牡丹花含苞待放,花叢下,穆悠隨意地坐在地上,捧著隻烤鴨啃地正香。小夏子尋尋覓覓,終於發現了,快步走了過來。
“喲,穆郎,找了你半天,你怎麼在這兒啊?你在哪兒拿的雞?”小夏子笑嗬嗬地問道。
“這是鴨。”穆悠斜了小夏子一眼,將滿口的肉咽了下去:“禦膳房拿的,我還沒吃早飯哩。”
“哦!毙∠淖鱼躲兜乜粗掠颇且桓崩峭禄⒀实臉幼樱彩菬o語了。
“夏公公找我有事兒?”穆悠見小夏子還在旁邊站著,又吞下一大口肉,抬頭問道。
“哦,是殿下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殿下也後悔了,說剛才一時心急,說話重了點兒,你可別放在心上。嘿嘿!
“哪兒敢?他是堂堂的安王,我一介草民,高攀不起!蹦掠评淅涞卣f。
小夏子搖搖頭:“你可別這樣說,安王還是很看重你的。我跟在安王身邊五年了,安王的脾氣算是很好了,基本上都沒對身邊的人動過手?墒乔疤焓拰④姴铧c傷了你,安王卻是勃然大怒,當眾就給了蕭將軍一記耳光,還要將蕭將軍趕走,蕭將軍在門外跪了一夜,安王才……”
“你說什麼?安王打了蕭颯?”穆悠將鴨架子擲在地上,憤然起身:“這個混蛋,他居然敢打蕭颯!”說著已飛快跑遠了。
“哎,穆郎!毙∠淖哟蟪砸惑@,眼見穆悠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模樣,也飛快地追了上去。
“快看這隻,好漂亮!”安王指著一隻開屏的孔雀,對旁邊的宮女喊道:“多拿些豔麗的東西來逗著。”
“這隻也開屏了!崩钜笠才d奮地喊著。
“來來來,看這裏!眱蓚太監拿著彩色絲帕揮舞著,兩個宮女也擺動著衣裙,引逗著驕傲的孔雀。
“李旭,你前天是不是打了蕭颯?”
安王迴頭,見穆悠滿臉怒氣的立於身後,笑道:“你來了,快來看,孔雀開屏了。”
“我問你,前天是不是打了蕭颯?”穆悠再次厲聲問道。
安王歉疚地看了蕭颯一眼,不知穆悠又是何意,隻得老實答道:“打了,怎麼了?”
“你這個混蛋!”穆悠咆哮著衝上去,左手揪住安王的領子,右手握拳便朝安王打了過去。
“啊!”一邊的宮女太監和趕來的小夏子一起驚唿起來。
蕭颯衝上去一把抓住了穆悠的拳頭,滿臉驚訝:“你要幹什麼?”
安王也被穆悠突然的舉動嚇得不輕:“你……你瘋了?居然想打我?”
“蕭颯你放手!這個家夥打了你,你不敢還手,我來幫你討個公道。”穆悠轉頭對蕭颯喊道。
李殷平靜地看著穆悠,沉默不語。
“蕭颯是本王的護衛,本王打了他又如何?要你來打抱不平?”安王衝穆悠吼道。
穆悠也是怒目而視:“你打別人我不管,你打了蕭颯我管定了,這個人除了我,你們誰都不可以欺負他!”
“你……哼!殷兄,走,這個人絕對瘋了,別理他!”安王生氣地拉著李殷就走,一眾奴婢跟隨著離去。
“你還抓著我幹什麼?放手啊?”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毆打安王,該當何罪?”蕭颯盯著穆悠,這個人讓他越來越弄不明白了。
“我管他是誰!”穆悠怒氣未平:“你記住了,在這個世上就隻有我可以欺負你!
“你……”蕭颯隻覺得臉上一陣燥熱,他放開穆悠的手,背轉身去:“蕭某為何隻能受你欺負?安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打我一耳光又如何?要你多管閑事!”
“你……我是在幫你!
蕭颯迴過頭來,冷冷地說:“不需要。我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個地步!
“哼,我要做的事還沒人阻止得了!蹦掠茪U了口氣,四下望去:“安王人呢?”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再胡來,我就把你當刺客了!
穆悠冷笑:“蕭將軍,你腦子沒問題吧,F在安王就跟刺客在一起,你還有閑情在這裏教訓我?”
蕭颯聽穆悠如此說,也緊張起來,朝安王走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吳先生,可有看到安王?”蕭颯遠遠地看見宮廷畫師吳道子正抱著兩幅畫隨著一名小太監走了過來。
“哦,蕭將軍!眳堑雷诱羞溃骸皡悄硠倿樘镦兼プ魍戤,一路過來,未見到安王!
“田婕妤住在哪裏?你從哪邊過來的?”穆悠跟了上來問道。
“哦,田……你……你你……。 眳堑雷芋@慌失措地看著穆悠,整個人跌坐到地上,手中的畫早已散落在地卻似乎渾然不知。他愣愣地指著穆悠,像是見到了無比恐怖的事。
“吳先生,怎麼了?”蕭颯看著吳道子,又看看穆悠,滿臉疑惑。
穆悠已幫吳道子撿起了畫,遞了過去:“先生沒事兒吧?”
“沒……沒……”吳道子額上已冒出了冷汗,他哆哆嗦嗦地接過畫,想站起來,奈何雙腿發軟,毫無力氣。
穆悠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先生怕什麼?這大白天的,難不成還見了鬼不成?”
吳道子怯怯地瞟了一眼穆悠的雙眼,這雙眼睛他再熟悉不過了,一個多月前,為了這雙眼睛,他曾畫了半夜。不,熟悉的又豈止這雙眼睛,還有這人的麵貌,衣著,除了頭上未戴襆頭,手中未持書卷,整個人就像是從自己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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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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