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遠(yuǎn)處,一聲哀嚎傳來。
“師父,師父,沒事兒吧?”
是那個小官差的聲音,言語慌亂,又有幾分無奈。
穆仙兒迴過神來,趕緊尋聲飛跑過去。沿途隻見幾名官差倒在林中,毫無動靜,想來已是屍體了。
“啊!”龍雨寒放下胖官差,吶喊著持刀衝向絡(luò)腮胡子。
“不自量力。”絡(luò)腮胡子冷笑一聲,手裏一揮,一隻閃著寒光的飛鏢射了出來。
毒鏢!
穆仙兒飛身而起,手中的大寶也出了鞘,隻聽“叮當(dāng)”一聲脆響,那隻毒鏢便轉(zhuǎn)了方向,釘在了一邊的樹幹上。
龍雨寒又驚又喜:“女俠!”
絡(luò)腮胡子也是一愣,估計沒想到在這靜寂的樹林中還有多管閑事的人。然而,他雖然眼中驚詫,可手裏卻沒停,隻見他手臂一抬,又有幾隻袖鏢射出。
“女俠小心,鏢上有毒!”龍雨寒大聲叫道。
穆仙兒當(dāng)然知道鏢上有毒,手裏的寶劍飛速擊落飛鏢,已朝絡(luò)腮胡子逼了上去。此時她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揪下他的胡子,看看這個敢在她麵前使毒,又跟李殷一樣愛貼假胡子的人到底是誰。
可那個絡(luò)腮胡子也不是泛泛之輩,顯然已猜透了穆仙兒的目的,就在穆仙兒打落他的飛鏢時,已迅速撿起了地上的刀,應(yīng)該是那個胖官差的刀。
他見穆仙兒的劍刺了過來,側(cè)身躲開,順勢迎著大寶的正身砍去。穆仙兒當(dāng)然不甘示弱,手腕一繞,一個急轉(zhuǎn)身,大寶便擺脫了他的糾纏,隻朝他的麵門而去。
絡(luò)腮胡子眼中露出一絲驚慌,顯然沒料到穆仙兒出手竟如此快,身手竟如此靈活。他急退幾步借著樹枝躲過穆仙兒的一擊,踢起腳邊的一塊石子朝穆仙兒襲來。
穆仙兒的劍刺斷了樹枝,飛起一腳踢開石子,隻覺得腳趾隱隱作痛,看來此人的內(nèi)力也是不容小覷。
“你是什麼人?”穆仙兒問道。剛才還笑那些官差廢話,可此刻,滿腔的疑問卻使得自己也突然問出了這麼幼稚的問題。
絡(luò)腮胡子也暫時住了手,眼角上揚(yáng),似乎帶著笑:“那你呢?你又是什麼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官府的人。不知女俠是否願意追隨與我,你手上的劍也算不得好劍,女俠若是願意,我願為你打造一把舉世無雙的寶劍,比起紫電青霜,有過之而不及。”
“你也知道紫電青霜劍?”穆仙兒倒是對他來了幾分興趣。聽他的口氣倒是不小,雖看不清麵貌,可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絕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當(dāng)然。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襄州城,臥龍嶺絕情崖的故事我也略有耳聞,傳言東方英雖然得到了紫電青霜劍,可是根本就不會用。哈哈哈,還不如請個能工巧匠,重新鑄一把更好的。女俠覺得呢?”
穆仙兒冷笑道:“難道閣下不知,真正的高手從沒有固定的兵器,飛沙走石,一花一木,信手拈來都是殺人利器。”
“女俠言之有理,敢問女俠如何稱唿?”絡(luò)腮胡子將刀口朝下,雙手抱拳道。
“白雲(yún)仙子!”穆仙兒果斷地報出了這個外號,她倒要看看,這個人能知道多少。
“你就是連著兩天,將安州、郢州、隨州三州刺史削耳切指的白雲(yún)仙子?”絡(luò)腮胡子疑惑道:“那三州刺史都張榜通緝你了,你怎麼還幫官府抓我?”
“我何時抓你了?隻是見你暗器殺人,有些看不慣罷了。”穆仙兒轉(zhuǎn)頭看去,隻見那個叫龍雨寒的小官差正摟著胖官差的肩痛哭著。
胖官差胸口的飛鏢已被拔出,一片血跡,口中更是吐出烏血來,指著絡(luò)腮胡子道:“女……女俠,此人……恐不是我大唐人……”
“師父,師父你快醒醒!師父……”龍雨寒悲痛地喊道,就見胖官差的手垂落下來,沒了反應(yīng)。
穆仙兒手中的大寶再次揚(yáng)起:“那三州刺史草菅人命,亂殺無辜,我隻是小懲大誡,可我也是大唐人,絕不容許他國奸細(xì)在我眼前放肆!”
“女俠如此說,那就別怪我了!”絡(luò)腮胡子話音未落,已揮刀相向。
穆仙兒淩空而起,一身白紗飄然,柔和地與月光融為了一體,手中的大寶卻冷冷地劃破了夜的寧靜,如冬日的夜風(fēng)般帶來陣陣寒意。劍過處,樹枝盡折,她手腕轉(zhuǎn)動,劍也跟著繞起了圈,劍氣卷起那殘枝敗葉,瞬間直撲向那絡(luò)腮胡子。
縱然那絡(luò)腮胡子功力深厚,可麵對這枝葉橫飛,也不禁抬起手臂護(hù)在眼前。
也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穆仙兒卻是又出劍了,大寶鋒利地劃過他的右臂,擊落了他手裏的刀,又直挑向他臉上的胡子。
絡(luò)腮胡子倒也反應(yīng)迅速,捂著右臂一個側(cè)傾,然後連退數(shù)步,躲了過去。胡子雖然保住了,可右前臂直到手背卻是傷得不輕,血水透過他的左手指縫嘀嗒落下,將腳邊的落葉染紅了一片。
穆仙兒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手裏的劍再次出擊,這一劍,還是奔向他的胡子,誰讓他的胡子那麼礙眼呢!
絡(luò)腮胡子應(yīng)該也意識到遇上了難纏的主兒,不敢戀戰(zhàn)了,他雙腳一躍,踏在了樹幹上,轉(zhuǎn)身就逃。
“想跑?”穆仙兒看著眼前的老鼠,是時候給他展示一下雲(yún)中飛仙的功法了。如此想著,便也踏著樹追了上去。
誰知,就在即將抓住絡(luò)腮胡子時,他卻住了腳,左手從懷中掏出又一隻飛鏢來。
還有?
穆仙兒倒是有些意外,看來他擅長的便是飛鏢了,不過他既然和那六個官差打了一場,應(yīng)該用掉了不少,剛才又白費(fèi)了幾隻對付我,連石子都用上了,原以為他用完了,沒想到還留了一隻作最後一搏。可是,如今我近在咫尺,用暗器絕非良策。
可是絡(luò)腮胡子還是出手了,就在穆仙兒將劍指向他的胡子時,他的飛鏢射了出去。不過,目標(biāo)卻不是穆仙兒,而是正摟著胖官差悲痛的龍雨寒。
“小心!”穆仙兒大喊一聲,已來不及阻止。
“啊。”龍雨寒猝不及防,一鏢正中在左上臂,他疼得一聲哀嚎,滿眼詫異和悲憤,想是沒料到那兩人打得好好的,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無恥!”穆仙兒脫口而出,雖然白紗遮麵,可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憤怒,還有彷徨。因?yàn)榫驮谒聪螨堄旰哪且粍x那,絡(luò)腮胡子已急退了幾步,遠(yuǎn)離了她的劍。她很糾結(jié),此刻,到底是去追那未跑遠(yuǎn)的奸細(xì),還是為那個倒黴的小官差治傷呢?
“怎麼樣?”穆仙兒迅速跑到龍雨寒身邊,拔出飛鏢一看,果然又是淬了毒的。
“女俠別管我,快…快追……”龍雨寒額上大汗直冒。
穆仙兒已一把撕開他的袖子,掏出自己的絲帕,繞過他近肩處的臂膀緊緊纏住,以減緩毒血迴心,然後用劍劃開他的傷口,擠出毒血來。
“女俠……”龍雨寒見絡(luò)腮胡子已跑得沒了影,看了一眼身邊的胖官差:“我家在……襄州城千杯不醉酒肆後麵……有勞女俠……告知我爺娘……不用……不用等我吃晚飯了……”
“胡說什麼?你不會有事!”穆仙兒一時也有些悲痛,眼前的男子也才如李殷一般年紀(jì),怎麼能讓他就這麼死了?更何況他還有父母等著,而我,倒是了無牽掛了。
如此想著,穆仙兒突然抓過他的胳膊,朝他的傷口狠狠地吸吮起來,然後將一口毒血吐在地上……
“女俠!”龍雨寒渾身一顫,除了疼,更是驚。
“別動!”穆仙兒嗬斥道,俯身又是一口。
“不,女俠……你這樣也會中毒的。”
“中毒就中毒,有什麼大不了的?”穆仙兒說著,不顧龍雨寒反抗,又按著他狠狠吸出幾口毒血來,隻到吐出的血成了鮮紅,方才作罷。
“女俠……”龍雨寒愣愣地看著眼前不顧自己性命的女子,感激涕零。
“好了,你應(yīng)該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了,在這兒等著吧,刺史府的人應(yīng)該也快找來了。”穆仙兒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晃晃悠悠地起了身,來到不遠(yuǎn)處一具屍體前,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又扒開了他身上的短布衫。
隻見他的脖子處的血早已凝固,胸前似乎紋著什麼圖案,借著月光仔細(xì)一瞧,像是一對牛角。他的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彎刀,刀柄上刻著一個“祝”字,八成就是他的姓了。
不是大唐人?那又是哪國奸細(xì)?我大唐富饒,來大唐的胡人番邦不盡其數(shù),難保就沒幾個存著壞心思。
穆仙兒想著,拿過他的彎刀,轉(zhuǎn)身朝官道走去。
樹林中的落葉很厚,踏上去悉悉索索,剛踏上官道,連雙腳也輕飄起來,她停下來,緩了口氣,似乎連唿吸也有些急促了。看來,鏢上的毒確實(shí)厲害,而且不是中原人常用的毒藥,所以她也說不出它的名字來。
“什麼人?”一聲嗬斥傳來。
穆仙兒透過頭紗看去,隻見一大隊(duì)人馬正從西城門出來,約摸不下百人。為首的兩人騎在馬上,一臉嚴(yán)肅,正是襄州刺史和長史。
“雷刺史,你的人在北邊樹林裏。”穆仙兒說著,將手裏的彎刀扔過去:“一人死了,首領(lǐng)逃了。”
“刺史,蒙捕頭就是被他們的毒鏢所傷。”一個官差撿起地上的彎刀,指了指穆仙兒,言語中甚是悲憤。
雷刺史便朝穆仙兒一指:“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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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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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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