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交完班,果然聽孟雲卿宣布了放假的事。當然了,若有急事還是煙花信號聯係,所以人是不可離開襄州城的。
“大哥,放假半月,你有什麼打算?”秦勇興奮地問。
“那你呢?”
“我?嗬嗬,我想去找活兒幹,如今怕是好多百姓都要趕著整房子,我雖不會木工、瓦匠的活兒,可是扛木頭、搬磚總不是難事,勤快點每天說不定還能掙個幾十上百個銅板,半個月下來怕是也有一兩銀子吧?司馬說,休假時俸祿不變,那這個月存三兩銀子應該沒問題。”
龍雨寒歎了口氣:“你隻想著打工掙錢,那你家呢?你那房子四處漏風,過冬可怎麼辦?就算你抽空去山上砍足了柴,過了這個冬,那明年夏季的暴雨怕是也撐不過了。為什麼不趁現在有時間,官府又有補助,把房子重新建造一下?”m.Ъimilou
“嗬嗬,不急,很明顯這就是欽差的主意,欽差當初上任時不是就發話了嗎?要在這兒待一年,也就是要到明年三月底,隻要在欽差走之前把房子建好,徐縣令必然還是要遵循告示的。現在所有人都在建房子,瓦工不好找不說,說不定工錢還要貴一些。”
龍雨寒卻擔憂了:“你不急,那穆娘子呢?她比你大幾歲,好像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
“這……這婚姻大事,阿娘不定日期,我又怎可擅自決定呢?”秦勇撓了撓頭:“她既然願意跟我,又豈會不願多等這幾個月?”
“你的事,我也不便幹預。你也大了,自己該有主見,不能凡事都聽小姨的。”
“好了,大哥,我知道了。”秦勇見龍雨寒一本正經的樣子,偷偷笑道:“別老說我,大哥和家中的女俠怎麼樣了?大哥老催我,可是自己急了想成親了?”
龍雨寒變了臉色:“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總感覺我好像認錯了人。”
“啊?”
“她將我給她包傷口的帕子洗幹淨了還給我,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我說:這是女俠的東西,當年女俠救了我,替我包過傷口,今日龍某隻是物歸原主。
沒想到她卻一臉茫然,根本就不記得這塊帕子,更不記得救我的事。”
秦勇脫口而出:“她失憶了?”
“什麼失憶?她又沒有像李迴春一樣傷了頭。我仔細給她講了經過,她卻說這是她第一次來襄州。
江湖上都傳言白雲仙子武功高強,能與黑影兒齊名,可她,居然都抵不過歐陽清風兩招。”
“歐陽清風?他不是穆縣尉的師父,欽差的貼身護衛嗎?她是被歐陽清風打傷的?”秦勇聽出了破綻。
“呃……是,你別說出去。”
“為什麼啊?我記得上次欽差還問你:人抓到了沒有?難道……她不會是假冒白雲仙子想行刺欽差吧?”秦勇心頭一顫,拍了拍胸口:“幸好這些天欽差都沒露麵,要不然知道你袒護刺客,怕是……”
“好了,她傷好了自然就走了。欽差要問,我就說當時沒追上就是。這事你別管,如果需要錢,到我家去找我娘借。我走了。”
***
穆仙兒悠閑地趴在躺椅上,由錢管家捶著背。
“東家,兩間上房已經準備好了。”
穆仙兒眼都不睜:“好,候著貴客吧。”
毛阿五滿臉疑惑:“誰啊?”
“福伯,仙兒呢?”前麵客堂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喲,秦捕快,娘子,你這兒大包小包的,這是……”
“我們家也想建房子,這不騰出東西來了,想在你們客棧住一段時間,不知有沒有空房啊?準備兩間上房,哦,還要一間雜屋堆東西,這不搬家不知道,雜七雜八的太多了,又想留個念想,也舍不得扔。先把這些搬來了,等會兒還要迴去搬幾包哩。”祝娘子大聲說道,惹得店裏吃麵的人紛紛側目。
“有有有,阿五,辰賢,快,帶貴客去房間。”福伯喊道。
“哎,秦捕快,大娘這邊請!”
“阿五,不是說了嘛,還是像以前叫我秦勇就好。”秦勇無比興奮:“仙兒呢?”
“你說東家啊?”毛阿五滿院看去:“嗬嗬,不知道啊。”
“我給你說,我們和你們東家可熟了,這房租什麼的……”祝娘子見後院沒人,低聲問道。
“哦,我這也做不了主,要不您先住下,等我們東家來了,看她如何算?”毛阿五也算是見多識廣,瞬間明白了穆仙兒突然失蹤的原因了。
祝娘子便豪爽地點點頭:“沒錯,先住下,就算仙兒不給優惠,該出多少就出多少,我們也絕不賒賬。”
“那是那是,樓上請,您慢點兒。”毛阿五領母子倆上了樓,熱情招待著。
“哎,看到了吧,又有一家準備建房子了。你別說,官府這次的做法倒是惠民之舉啊。快吃,吃完了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活兒幹,每天要是能掙個幾十個銅板,也不至於還天天合吃一碗素麵。”客堂裏,一個身著黃色布衫的漢子把麵碗推給身邊白衣人,滿眼期待。
“是啊,這世道就是不公啊,想我們也不是好吃懶做之人,若不是打仗,怎會流落到如此地步。”白衣人吃了口麵,歎了口氣:“呂兄你看到剛才的母子沒?從他們的衣著看也不是富裕之人,可是卻能大搖大擺地來客棧住上房。嗬嗬,家裏建房子,沒處安頓,隨便搭個窩棚將就幾天不就過去了?實在不濟找街坊租間房。客棧是什麼價?還兩間上房,一間雜屋!”
“林兄沒聽掌櫃的稱唿嗎,那青年是官府的人,怕是撈了不少油水,發了橫財,這才到客棧裏來耀武揚威來了。”
“哼,不就是一個捕快嗎,如此張楊,這是沒人查,要不然看他能得意幾天。”姓林的白衣漢子過足了嘴癮,撈起碗裏最後幾根麵,連麵湯也喝了個幹淨。
“聽說襄州城裏來了個欽差,是從夷陵調過來的縣令。不知朝廷是何意思,一個縣令來管這襄州大小官員?他有這個能耐嗎?”黃衣漢子再倒了一碗茶喝掉,小聲嘀咕道。
“按理說,這官府的事與我們無關,還是少說。可呂兄的擔心卻是不無道理。如今北方戰亂,民不聊生,全靠南方的賦稅填充國庫,所以,這長江一帶絕對不能再亂了。”
“好了,走吧,去看看,希望能接到活兒。”
“喲,兩位客官慢走,歡迎下次光臨。”石頭趕緊過來吆喝道。
兩人低頭出了客棧,眼中一片迷茫,說得倒好,找活兒幹,從哪兒找起呢?
“二位想找事做嗎?”
二人朝身側看去,見是一位身著灰色長衫肩挎銀白色布包的男子,麵容英俊,嘴角掛著笑,手裏還搖著一把扇子,上麵“穆半仙”三個字不知是何意。已過中秋,哪裏還熱呢?還扇扇子?不知這人是故作風雅,還是腦子有問題。
“哦,郎君是想找人做事嗎?我們兄弟倆什麼髒活累活兒都能幹。”黃衣漢子笑笑,不管別人如何,找活兒幹才是正事。
“是啊是啊。”白衣人也跟著連連點頭。
穆悠憋著笑,往旁邊的巷子裏小跑兩步,待二人跟了上來,才故作神秘地說:“做密探如何?”
“什麼?”二人一愣:“密探?”
“你們中秋那日午時到的襄州城,連續三天,每天中午兩人合吃一碗素麵,雖然福伯仁慈,知道是你們兩人吃,給你們用了最大號的碗,可是兩個大男人,一天就這麼一頓,吃得飽嗎?”
“你……你是什麼人?居然監視我們!”兩人大驚。
穆悠笑道,分別指著二人道:“呂毅,林元風,你們在幽州不也是壯班捕快嗎?如何就瞧不起秦勇了?他還是天眼隊的人呢,直接受命於欽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錯,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穆悠大笑:“你們剛才不是還談論我了嗎?覺得我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沒有能耐管好這襄州大小官員。所以我決定除了天眼隊,再招若幹密探來協助我。”
“你……你是……欽差?”兩人再次愕然。
穆悠抬起雙臂朝自己看看:“不像嗎?”
“不像……”林元風脫口而出。
“哎。”呂毅拉了他一把:“我們並不識得欽差的模樣,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真是麻煩,又要證明,真不知道欽差要長成什麼樣?”穆悠不耐煩地翻開布包,將聖旨和金牌都亮了出來。
“欽……欽……”
“親親?”穆悠渾身一哆嗦:“別叫這麼肉麻行不?人家尊稱我時叫“使君”,隨意點兒就叫“欽差”,再不濟叫聲“穆縣令”我也答應。據我這幾天暗中觀察,你們平常說話也不是結巴啊?怎麼?剛才吃麵咬到舌頭了?”
“多謝使君,不知使君有何吩咐?”
“不知“密探”的職責是……”
穆悠:“你們以前是民壯,也跟官府打過交道。如今做密探,不用你們露麵,你們想去找活兒幹盡管做,隻是平日裏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都要上報。
你們也知道,如今北方戰事未平,西邊吐蕃又虎視眈眈,我大唐的疆土比開元盛世時損了近一半。所以中部地區的穩定繁榮至關重要。”
“是,吾等明白,感謝使君信任。”呂毅抱拳道:“還請使君明言,若有情報不知該向何人匯報。”
穆悠朝前一指:“悅來酒樓的少東家,名叫劉家寶,不到十三歲,每天不是在襄州書院讀書就是在酒樓幫忙,你們有事找他。”
接頭人是個不到十三歲的少年?
兩人對視一眼,這欽差說得話怎麼這麼不靠譜呢?待想再問,穆悠已不知去向,兩人的手裏不知何時被各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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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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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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