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考聽太上老君說了準提道人的提議，便問道，“老君是如何迴答的？”


    “老夫尚未作出答複，所以才找小友來商議。”太上老君說道。


    “老君為何會找我，我道行微末，遠不如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老君何不找他們二位商議？”這是季考想不明白的一點。


    “唉——”太上老君歎了口氣說道，“小友不是知道他們兩家已經被滲透了嗎？隻怕他們的意見未必全由本心，而小友後起之秀，想必會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季考聽出來了，太上老君早就知道闡截兩教已被西方滲透，他是怕一旦答應了準提道人，最後失了信眾，而不答應的話又跟西方結怨，所以想要把自己托出來，無論是否答應，產生的後果都可以甩鍋給自己。


    季考本來打算說些沒營養的話糊弄過去，現在一想還真不行，準提道人遠在西方，手還伸不到那麼長。


    這太上老君就不一樣了，看他今日開宮大典的情況，明顯是要跟天庭綁在一起了，以他的地位和實力，給自己使點絆子那是輕而易舉的。


    最簡單的，隻要他忽悠玉皇大帝收了自己的人事權，就等於剝奪了自己最大的資源，比起元始天尊來，太上老君要收拾自己可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季考不由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既然老君詢問，那我就說了，依我之見，老君可以答應準提道人傳教的要求。”季考說道。


    “哦？”太上老君眼睛一亮，“小友有何打算？”


    季考心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這老頭馬上就想到自己必有後手。


    “老君可以同意西方來傳教，但是不跟他們分成香火錢，而改為收地皮費，這樣無論他們收成如何，天庭的收入都是穩定的。”


    “至於信眾的流失，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至少他們處於天庭的監視之下，損失還是可控的，假如拒絕了他們，他們就會改由各種隱秘渠道進行傳教，到那時可就不好控製了。”


    太上老君捋著胡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那麼小友覺得由何人來擔負這監視之責比較穩妥呢？”


    季考看著太上老君盯著自己的目光，心道，得，我就給你老頭子當迴馬前卒吧，便起身道，“伯邑考不才，願擔此任，隻是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說來聽聽。”太上老君皺眉道。


    “我的源教初立，毫無影響力，希望能準我作下推廣，當然，在下自會向天庭支付推廣費的。”季考說道。


    聽了這話，太上老君的眉頭舒展開來，本來看季考一口答應下來還有些不放心，現在看他提了要求反而安心了。


    “小友雖然新立源教，但也屬於我東方教派之內，老夫豈有不準之理。”


    辭別了太上老君，季考迴到穿月穀便進了草堂，關上門一個人在屋子裏思考。


    盡管太上老君支持了自己的傳教要求，但是卻還沒有什麼頭緒怎麼開展工作。


    最基本的一個，傳教需要豎立一個讓百姓參拜的偶像，讓信眾有個供奉的目標，那自己的源教拜啥呢？難道拜自己嗎？想想都覺得這種體驗很奇怪。


    可是又不能像鎮元子一樣裝逼拜天地，這讓季考犯了難，傳教說說容易，實際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信眾的許願得有人去處理，真不知道西方的那幫人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妲己推門進來了，“夫君自從天庭迴來，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有什麼犯難的事嗎？可否讓妾身分憂？”


    季考便將跟太上老君的談話說了一遍。


    “夫君打算如何傳教？”妲己問道。


    “西方教來傳教的話必定會修建廟宇，然後在廟宇中建造神像，我們源教雖然初立，但是在大商境內傳教一事上，跟西方教是站在同一起點的，我們也需要修建道觀，現在的問題是，道觀裏麵需要塑造一個讓百姓朝拜的偶像，我正發愁這個偶像該塑誰。”季考說道。


    妲己想了想道，“這還不簡單，就塑夫君的像咯。”


    “這樣合適嗎？論凡間的官職，我是諸侯王，低於商王，論天庭的官職，我低於玉皇大帝，論教派實力，我低於那些聖人，若是塑我的像怕是會引起各方的不滿。”季考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妲己笑了笑道，“若是商王下旨，還會有人反對嗎？”


    “商王下旨？這怎麼可能？怕是會引起朝中反彈，那就適得其反了。”季考依舊有擔心。


    “妾身的意思是，由商王下旨敕封夫君為源教教主，那自然就可以修建道觀來供奉了啊，隻要夫君將手中的凡俗權力全都歸還商王，再加上薑子牙和申公豹二人的力薦，還愁商王不下旨嗎？至於其他的聖人和玉皇大帝，不是有太上老君嘛。”妲己給季考分析了一遍。


    季考心裏一亮，對啊，怎麼把薑子牙和申公豹的作用給忽視了。


    “好，就這麼辦，我馬上把薑子牙和申公豹找來。”季考說道。


    沒過多久，大商朝廷就頒下旨意，說尚父並肩王一心修道，自請除去封號和手中一切權力，商王體恤伯邑考一直以來為國操勞，欽封伯邑考為源教教主，甚至還加了一條，欽定源教為大商國教。


    季考看朝廷把源教封為了商朝國教，立刻上書請求撤銷國教稱號。


    開玩笑，現在給自己弄個國教那是嫌死的不夠快。


    最後在季考的堅持下，取消了國教的封號，不過把朝歌城外穿月穀方圓十裏都劃給了季考，又下令凡是新建的源教道觀方圓一裏的土地都是道觀的。


    朝歌一切辦妥，季考又去了西岐，將西王的王位讓給了姬發，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取消了西岐的禁法令，也取消了禁止和尚入境的禁令。


    姬發很高興，因為季考沒有子嗣，這一讓位就確定了以後都由姬發這一脈來世襲王位，因此姬發下令，將源教定為西岐的國教。


    這次季考沒有反對，為啥？因為那是在自己家，自家兄弟行個方便那太正常了。


    太上老君為了配合季考的布置，故意晚了些時日才通知準提道人，說已經同意西方教來傳教，還按照跟季考商量好的，把香火錢的分成改成了地租，使得準提道人大為高興。


    而西岐取消了禁令讓準提道人看到了太上老君的誠意，於是興衝衝的趕迴去布置傳教事宜。


    可是當大批的僧侶來到西岐，準備大張旗鼓大幹一場的時候才發現，西岐竟然已經將源教定為了國教，這讓西方在西岐傳教的難度大大增加。


    準提道人認為一定是季考從中搞鬼，便準備找季考問罪，由於對手下人辦事不放心，準提道人便親自去了穿月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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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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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