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平白得了一鐲子,心裏美滋滋的,自然也就不去計較方才天衡子把她丟下自己跑了的事了。
“可是我的手還痛。”清歡看到自己手上的傷的時候,小眼神又委屈了起來,嬌滴滴的說道:“知觀你看,都要破皮了。”
“怎麼弄的?”
清歡努力想了想:“就是破開這個陣法的時候被劍氣劃到了!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奶奶碰到的居然是劍陣。
他們布下的陣法叫做破道陣,破道陣裏有數十種不同的法陣,其中最為厲害的便是劍陣,就是大妖進去了也管叫它有去無迴,隻是這劍陣已經數百年未曾出現過了……
而且她被劍氣劃傷居然隻是紅腫了一塊……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不過你們放心,這陣法我沒有給你們破壞掉。”清歡又繼續在眾人心裏扔下了一顆雷:“還有啊,你們有一處陣法畫錯了,我已經給你們補好了!
怪不得方才感覺這陣法的威力加強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眾人看向清歡的眼神變了又變。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這破道陣乃是上古殘留下來的法陣,就是他們也是從古籍裏看到的,因為那本古籍流傳至今已是殘缺不全,基本都是他們的祖師爺一遍一遍實踐補全的。
他們雖不能保證這古籍上麵的法陣完全正確,但也絕對差不到哪裏去。
天衡子知她來曆,所以也沒有太過吃驚,畢竟也是蒼龍一族,就算靈力低微也絕不是凡人所能比肩的。
清歡知道這些自然是止辭教給她的,那時她頑皮不馴,止辭就用捆仙索將她捆了,強迫她聽自己念書,若是她不好好聽,就不給她東西吃,還要用戒尺打她的手掌心。
在止辭日複一日的努力下,清歡終於長成了一條有見識的龍。
淩霄子帶著激動的心情問道:“不知姑娘如何得知這法陣的布畫的?”
清歡卻不想理他,因為天衡子還沒有關心她的傷勢。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天衡子輕輕將手搭到了清歡的手臂上,指尖輕點了那處紅痕,一陣輕柔的白光在他指尖若隱若現:“現在可還疼?”
清歡搖搖頭:“現在不疼了,還是知觀對我好!
到了如今,眾人對清歡的身份已經多了幾分相信了,這天衡子何曾這麼親近過一個女子?
就是他的師妹莫蕓都近不了他的身。
說起莫蕓,那又是另一個人物了,除了生的好看,這出身也是不錯,九陽真人唯一的女兒,又被當今聖上親封為漁陽郡主,無論是誰能攀上這門親事估計夢裏都要笑的合不攏嘴。
而這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踏破上清宮的門檻了,偏偏隻有這天衡子對莫蕓從來就是不冷不淡的。
沒辦法,誰叫她隻喜歡天衡子一人呢?
不過她也說了,願意等天衡子主動喜歡她,不想強迫天衡子,不然依著她的身份,求一道聖旨豈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嗎?
後來皇上給莫蕓賜了一座府邸,修的那叫一個恢弘氣派,因為太後喜歡她,每年她都要去京城陪太後一段時間,估計再是半個月她就要迴上清宮了。
估計等那莫蕓迴來,這清歡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畢竟一山不容二虎不是?
隻是他們沒想到,清歡是條龍。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如今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清歡一人身上。
能孤身闖進這裏,絕非一般人。
隻可憐了明渠,先是沒有攔住洞虛真人,現在又讓清歡溜了出來,等天衡子迴了上清宮估計也少不了他的罰。
“嗯,好生休息。”天衡子淡淡的應了一聲,遂又坐下開始打坐了。
清歡咬了咬嘴唇,天衡子如今對她這麼親近無非就是要坐實了她道侶的身份,打消眾人對她的念頭罷了,她和止辭在一起這麼多年,對他的心性再了解不過了,若是他真的喜歡她,絕不會對她如此冷淡。
就是冷淡,也會透露著一股別人不懂的親昵。
現在的感覺要怎麼形容呢……總是感覺兩人之間的相處透露著一股尷尬。
也許旁人感覺不出來,甚至還覺得兩人之間處處都是親近,但是她和天衡子兩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清歡轉過頭看向眾人,然後微微一笑:“知觀告訴我的。”
隨後就在天衡子身邊坐下了,學著他的樣子盤腿開始打坐。
隻是清歡實在不是一個打坐的料,往日在天界的時候止辭都沒有難為過她打坐,如今她打坐也不過是貪圖個新鮮罷了。
打著打著,她的身子就開始往天衡子身邊傾斜,打到最後,她已經斜倒在了天衡子的懷裏,甚至還主動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環住了天衡子的勁腰,睡著了……
天衡子:“……”
若是現在把她丟迴龍宮也不知她會不會變成一條惡龍?
其實根本不用丟,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龍。
那衣服是她故意縫成那樣的,而且不止袖子縫在了一起,衣領也是扯不開的。m.Ъimilou
“師傅……”容豐見狀上前一步。
天衡子額角跳了跳:“無事!
如今所有人都看著呢,他若是把她推走了,落在眾人眼裏還不知是個什麼樣子。
一陣冷風吹過,清歡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的尋找溫暖的泉源,於是就開始往天衡子的懷裏縮。
天衡子再一次忍住了將她丟出去的衝動,抬手讓容豐拿了一件披風給清歡蓋上,免的她再往自己身上蹭。
眾人眼裏不就是郎情妾意的表現嗎?
你看這天衡子對自己的道侶多好?而且這個清歡比莫蕓好看多了,身材也比莫蕓來的好,也難怪天衡子忍不住對她動心。
真是讓人驚羨不已的豔福啊。
好在子時就快到了,濁氣也越發的濃重,破道陣已經開始急速的運轉,想來已經開始有東西在往裏麵闖了。
天衡子叫醒了清歡,清歡意識還不是很清醒,隻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看著天衡子施法掐訣。
她每次睡醒都要渡過一個很長的反射期,眾人都已經站起身準備禦敵了,她才看見天衡子給自己披上的披風。
心裏正喜滋滋呢,覺得天衡子心裏其實也是關心自己的,就看到結界外濃重的快要遮住月亮的濁氣。
她連忙起身想走到天衡子身邊,結果因為她方才的睡姿壓到了腿,如今腿都麻的不能動了,一起身腿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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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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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