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天衡子也沒有迴答她的這個問題,不過答案到底是什麼清歡心裏也清楚。
心想著反正天衡子也是個別扭的人,能說出這番話已是她的驚喜之外了。
“知觀,我也好喜歡你啊。”清歡蹭著天衡子的胸膛,心裏滿滿的歡喜。
你看,止辭總歸最喜歡的人還是她吧?
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最愛的人永遠隻有一個清歡。
“早些睡吧。”天衡子對清歡這般親近還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抗拒的神色,這般的表現對於清歡來說已是莫大的進步了。
“知觀陪我嗎?”清歡無辜的看著天衡子。
天衡子沒有接話,隻是徑自坐到了床邊,好半晌才說道:“過幾日……我們就要走了。”
“去哪裏?”
“鬼城。”
那裏還有他的東西,總歸……是要拿迴來的。
天衡子的臉上快速的掠過一絲陰霾。.Ъimiξou
“好。”清歡順從的說道:“知觀說去哪裏我就陪知觀去哪裏。”
可清歡隱約覺得,這不是天衡子注定的那場生死劫。
不過如今是或不是也沒有那麼重要了,隻要能和天衡子在一起,總會碰到的。
兩人又在這個小樹林裏住了兩天,期間天衡子隻靠狼妖找來的蓬靈果果腹,好在他修為深厚,又有清歡從旁協助,不僅傷全好了,連修為都再次精進了不少,而清歡的日常除了是纏著天衡子,再多的,就是讓那隻狼妖給她到處打獵了。
在她不懈的調教下,那隻狼妖做飯已經是做的一把好手了,偶爾挖點野菜過來煮煮還能讓天衡子都動上筷子。
狼妖作妖不久,世事懵懂,可作為妖的天性告訴他,天衡子是個很不好惹的人物,而且他好像也很不喜歡它,於是它從不曾主動去接近天衡子。
尤其是當它和清歡稍稍有些親密的時候,總會感受到一股殺人般的注視,讓它寒毛直豎,連帶著離清歡都遠了幾分。
“對了,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清歡吃完飯以後滿足的摸了摸肚子,若是可以,以後她也要和止辭一起來過這樣的生活。
狼妖有些疑惑的說道:“名字?什麼是名字?”
清歡遲疑了一下:“就是一個稱唿,打個比方,我的名字是清歡,以後別人一喊清歡,我就知道他是在喊我了。”
“哦……”狼妖一知半解的點點頭:“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我給你取一個吧。”清歡低頭思襯了半晌:“日後你就叫夙籬吧。”
“夙籬?”狼妖得了個名字顯的很興奮:“多謝仙姑賜名!”
等他迴去了,一定要給其他狼妖顯擺一下,嘿嘿,他現在是有名字的狼了!
清歡見他喜歡,心裏很是滿意,正準備說點什麼話誇一下自己呢,夙籬的額頭突然亮了亮,一滴血紅的東西從他的眉心鑽了出來,直接飛到了清歡的手上,清歡隻覺得手臂一燙,隨後那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一龍一妖正奇怪著呢,天衡子突然從屋子裏走出來,若是除去他極差的臉色,清歡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知觀……你……你怎麼了?”清歡到底還是有些怕天衡子的。
這也源於止辭在她的心裏積壓已深,隻要天衡子一拉下臉,她就會條件反射的害怕。
“你給他取名了?”天衡子壓住內心翻騰的怒氣,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清歡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慫巴巴的“嗯”了一聲。
天衡子深吸了一口氣:“它不懂就罷了,難不成你還不懂嗎?”
你是龍族,怎麼可能不懂這些東西?
清歡還有些迷茫,她不就取了個名字嗎,知觀這是怎麼了?
眼看著天衡子怒氣衝衝的走了,清歡連忙追了上去:“知觀,知觀你怎麼了呀?我不就是給他取了個名字嗎……?”
天衡子怒極反笑:“你作為蒼龍一族,難道不知取名的含義嗎?”
清歡啞然,她其實隻是一條不學無術的龍。
兩人僵持了好久,看著她一副心虛且茫然的樣子,天衡子終是長歎了一口氣:“在妖族,每隻妖一生下來就會有名字,這是天道賜的,而沒有名字的,一般是自己修煉成精的妖,這種妖不在妖道之中,若是碰到道士被收了,也不會有妖族的大妖上去找麻煩。”
“還有一種沒有名字的妖,就是被天道賜予姻緣的妖,若是你給他取了名字,而且被他所接受了,那他將會一生跟隨你,而你的姻緣簿也會跟他綁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能解。”
說道這裏的時候,天衡子的眼裏露出了一絲殺意。
妖也分四六九等,大部分的妖都是妖與妖結合生下來的,這種妖是受妖族庇護的妖,還有一部分靠自己修煉成為妖的妖,對妖族來說雖也是妖,但非同族之人,除非實力已經強大可以讓妖族正視你了,否則不管是誰殺了你,都不會有妖族去追究。
可這狼妖,偏偏屬於天道姻緣的那一籌。
這也難怪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隻妖來找過它,就是為了讓它能夠碰到自己的另一半。
天衡子一開始還當它隻是因為吃了蓬靈果而修煉出了妖身,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
清歡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闖下了這般大的禍端,迴想自己出世的時候,“清歡”這個名字好像就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她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自己要叫清歡。
她哭喪著臉抱住天衡子的胳膊:“嗚嗚嗚,知觀我怎麼辦?我隻想嫁給你啊啊啊!!”
哎等等,她的姻緣簿不是早就和止辭的綁在一起了嗎?
難不成這狼妖還能後來居上當小三?
這時夙籬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方才的話它也聽見了,它不敢太靠近兩人,天衡子身上毫不收斂的殺氣讓它膽戰心驚,它哆哆嗦嗦的說道:“知觀…知觀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纏著仙姑的,我…我這就滾!”
“赤狼族族長之子?”天衡子看到夙籬額頭上的印記,心裏突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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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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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