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一下子對這陳恆的印象就差了起來,這人表麵上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原來背地裏還做過這種事情?
現(xiàn)在看來,這楊三小姐的死和陳恆估計也脫不了幹係,難說還是他一手促成的呢。
“你說說,我該是喚你一聲姐夫好呢?還是喊你一句郎君呢?”那女子語氣越發(fā)淩厲,就在清歡以為她又要爆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真相的時候,她突然來哀哀的了一句:“你不是說過最愛我的嗎?為什麼現(xiàn)在又不愛我了呢?”
清歡翻了個白眼,你方才一副要吃了他的氣勢去哪裏了??
女人最不能輸?shù)木褪菤鈩荩?br />
陳恆沉默了一會兒:“我愛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茉兒。”
???
清歡心裏又開始腦補(bǔ)大劇了。
楊三小姐的妹妹喜歡自己的姐夫,而且還和他有過感情上的糾葛!
這兩個家庭的關(guān)係想想還挺刺激的。
那女子語氣森冷:“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忘了嗎?她是被火活活燒死的,就在斷頭臺上,木架子被堆的高高的,她一步一步走上去,沒有一個人憐憫她,所有人都覺得她該死,包括你!”
陳恆聞言激動的說道,語氣幾乎都有些癲狂:“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騙了我!是你們害死了茉兒!是你們殺的她!”
清歡自然是沒有什麼意外的,楊三小姐的死怎麼看怎麼奇怪。
“不,是她自己願意死的。”那女子的聲音越發(fā)的清晰,應(yīng)該是在靠近陳恆:“我們家可沒人逼她死,是她自己找了爹爹說要死的。”
陳恆咳的越發(fā)厲害,清歡覺著他若是再這般咳下去隻怕連肺都要咳出來了:“知觀,我們不如去看看吧。”
楊三小姐下麵隻有一個妹妹,芳齡十八卻還未有婚配,一開始清歡還以為眾人是因為楊三小姐的緣故,如今看來她自己怕也是不願的。
“也好。”
隻是這女子也不是什麼鬼魅,原因無他,天衡子的符咒對她不起作用。
若是真是有什麼鬼怪闖進(jìn)來了,天衡子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到。
但有些唿之欲出的真相,天衡子還是很想知道的。
以及,為什麼墨玉會在這個女子的身上。
這墨玉本就是他的東西,隻是在他輪迴轉(zhuǎn)世的時候丟了而已,而墨玉能壓製他身上的邪性,如今他已經(jīng)徹底占領(lǐng)了天衡子的意識,若是沒有這塊墨玉隻怕他也很難迴去上清宮。
可要是迴不去上清宮,那很多事情就很難辦了呢。
他絕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的時間,若是能早點拿迴墨玉,自然省得夜長夢多。
至於幫他們解決這裏的事……要不是清歡看上去很有興趣,自己又礙著這個身份不能直接走,他早就動身前往鬼城了。
一路上那小東西還在給兩人傳遞消息,天衡子掐了個決,將兩人的影子留在了房中代替兩人,又將一抹神念留在了那裏以備不時之需,自己則和清歡掐了個隱身決前往陳恆那裏了。
隻要那道符在,陳恆不管是到天涯海角天衡子都能找的到他。
不過接下來他們就沒說什麼特別驚人的話了,清歡還有點失望,怎麼就不多說一點呢?她還想聽呢。
嚴(yán)刑逼供什麼的可她其實也不擅長的。
她一般喜歡直接殺人。
鬼魂還是比人好拿捏的。
而且她現(xiàn)在也沒有龍身,天雷就算劈下來了對她也沒什麼傷害,最多被電幾下而已。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到那邊,路上就碰到了陳大河手裏正拿著一根鞭子,腳邊還放了一桶水,清歡盲猜那是一桶鹽水。
因為陳成現(xiàn)在正背對著跪在陳大河的麵前,赤裸著上身,陳大河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著他的身體,每抽一鞭就要往水裏浸一下。
如果是清水的話那未免也太多此一舉了吧。
她的視力好,所以她還看見了那鞭子上細(xì)小的倒刺,上麵還勾了肉。
那鹽水早就是血紅一片了,清歡看的心裏發(fā)毛,不用想也知道陳成的背現(xiàn)在定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這未免也太狠心了一點……
陳大河攏共就兩個兒子,大兒子臥病在床,而且按他現(xiàn)在這個身體狀況,隨時都可能死掉,陳成卻是個健康的人,萬一陳恆死了,難不成他連這個兒子都不要了?
“若是不想看,就別看。”天衡子眉目不動,比這些更痛苦的苦他都受過,隻是被鞭打,實在太小兒科了。
不過那陳成倒也是個有點骨氣的,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忍住一聲不吭,著實厲害。
平日裏清歡就是割開一點手都要喊著讓止辭給她看看,她曾經(jīng)也是做過一點刺繡的,隻是因為被針紮了手,就放棄了。
嗚嗚嗚,疼啊。
“知觀,他真的好慘啊。”清歡倒也不是心疼,隻是覺得這個懲罰確實有些重了,大不了用藤鞭打上幾鞭,或者杖責(zé)啊什麼的,這世上的刑法還是很多的,偏生挑了這麼狠的一種,好歹也是自己兒子不是?
這陳大河看上去憨憨的,沒想到背地裏下手居然這麼狠。
他一邊打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養(yǎng)了你這麼多年居然養(yǎng)出了一個白眼狼,居然對自己的大哥存有這麼齷蹉的心思!”
“你這個畜生!”陳大河又是一鞭下去:“若是今天不是道長在,你知道你要給我們陳家惹來多少禍端嗎?”
陳成沒有說話。
“你還敢不說話!”陳大河越來越氣了,下手的動作也越發(fā)淩厲:“看我不打死你!”
清歡知道他是疼的說不出話。
最後一鞭下去,陳成直接昏倒在了陳大河麵前,清歡這才看到了陳成的背,背上自然是沒有一塊好肉了,尤其是中間的地方,森白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我們走吧。”清歡別過頭。
她也上過戰(zhàn)場,看到過無數(shù)的死人,不知為何,自從來了這兒,她的心……就特別容易軟。
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不是他們能插手的。m.Ъimilou
隻是因為這一番耽擱,趕到陳恆那裏的時候那女子已經(jīng)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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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遠(yuǎn)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xué)。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fù)]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xué)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qiáng)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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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fā)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yún)霄。
不遠(yuǎn)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fā),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yùn),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